第4章 寡妇事儿多
“咯咯咯……你还真对翠花上心了呀？”李彩姑发出一串酸酸的笑声。
兴许是蹲得腿酸了，不经意间，她的屁股往上撅了撅。
身后那两片白晃晃的臀瓣，就像两只慌乱扑闪的白鹅翅膀。
“废话！你就直接说帮不帮这个忙？给不给我做这个媒人？”张铁牛站在厕所外面，继续以强硬的口吻威胁着。
“铁牛啊，让嫂子给你做媒倒是没啥问题，可你也清楚，自从你爹去世后，你家那条件，也太寒酸了！”李彩姑一边说着，一边向外偷偷瞅了瞅。
她一眼就看见张铁牛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脚面上了。
李彩姑心里暗自嘀咕：这死小子，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穷酸样儿，还想娶翠花，简直做白日梦呢！
李彩姑心里虽一百个不乐意，但她太清楚张铁牛这张嘴了，要是不顺着他，这小子肯定会把她跟赵栓子的丑事在村里到处宣扬。
无奈之下，她只能先敷衍着。
“别瞎扯！俺家是穷，可老子这长相，那是没得说！走到哪儿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寡妇见了要怀孕，弟弟见了要翘起来！”
“凭我这英俊相貌，咋就配不上你家翠花了？”
张铁牛满脸通红，李彩姑那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说实在的，此刻的他确实穷得叮当响，全身上下，除了裤子没露出腚来，兜里简直比脸都干净，身无分文。
张铁牛这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替爹报仇，找出幕后真凶，二是娶翠花做老婆，一辈子对她呵护备至。
然而，理想总是无比丰满，可现实却残酷得如同一把利刃，将他的幻想割得粉碎。
“咯咯咯……你可真臭美！瞧你那得瑟样儿，也不害臊？”
李彩姑见状，又忍不住嘲笑起他来。
不可否认，张铁牛确实生得一副好模样，他浓眉大眼，身形魁梧，相貌堂堂，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是个实打实的健壮青年。
在村里，那可是相当惹眼，引得全村的寡妇们都对他心生爱慕。
这些女人只要一瞧见他，就像野狗闻到了新鲜热乎的屎，一个个屁颠屁颠地往上凑，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热切。
这小子仿佛天生就有吸引女人的本事，跟十里八乡的娘们儿都能打得火热，关系那叫一个融洽。
然而，他的品行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平日里，有事没事就爱叼着根烟吞云吐雾，喝起酒来也是没个节制，甚至还干些偷看女人上厕所的龌龊事儿。
要是真把翠花嫁给他？那岂不是把妹子往火坑里推吗？
想到这儿，李彩姑心里一阵纠结，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抽搐起来。
“你到底去不去啊？赶紧给个痛快话！再磨磨蹭蹭，我可真去大队部了，到时候打开喇叭，把你偷汉子的事儿跟全村人抖搂个遍！”
张铁牛早已等得不耐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催促着。
“别呀！我去，这就去！你总得让我把这事儿拉完吧，嗯……”
李彩姑一边回应着，一边继续蹲在茅坑上，那架势仿佛在练着气功。
“懒驴上磨屎尿多！”张铁牛在外面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李彩姑蹲在茅坑上，好不容易迎来尾声，这时却发现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
她忍不住暗自咒骂：“奶奶的，刚才进来太急，居然忘记拿厕纸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冲着外面的张铁牛哀求道：“铁牛啊，嫂子刚才进来得急，没顾得上拿纸，你能不能去给俺拿点纸来呀？嫂子这屁股还等着擦呢，嗯……”
“你说啥？你拉屎让我去拿纸？那味儿臭烘烘的，我才不去嘞！”
张铁牛简直要被气炸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寡妇的事儿竟然这么多？
在他心里，总觉得这娘们儿分明就是想占他便宜，万一自己把纸拿过去，她一脑袋冲出来，那股臭味还不得把自己熏个半死？
“弟弟呀，你就帮帮忙呗，嫂子这腿都蹲酸了！天气这么热，嫂子实在受不了啦！”
李彩姑实在没辙，只能继续苦苦哀求。
“不去！你自己拉屎为啥不提前把纸准备好？”
张铁牛才没那么傻，虽然心里确实很喜欢看李彩姑身后那如同大白鹅般的屁股，但这种事儿，他可不想干。
那大白鹅的屁股虽说诱人，可只要一联想到旁边是厕所，张铁牛顿时就一阵恶心，刚刚升起的那点旖旎心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嫂子我正在厕拉屎，一时走得急没带手纸，铁牛你要是不帮这个忙，难道忍心看我用手指擦？你就痛痛快快说拿还是不拿吧？”
“要是不拿，哼，你跟翠花的事儿，我可就撒手不管咯。”
李彩姑这会儿也来了劲儿，同样毫不客气地威胁起张铁牛来。
“不拿！你自己想辙去，实在不行，你不会用砖头，或者地上的小木棍对付对付？” 张铁牛是真的犯起了懒，压根不想去。
其实在这大山里，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十有八九的人上厕所压根就不用厕纸。
对于贫穷的山里人而言，厕纸可是稀罕的奢侈品，不管男女老少，向来都是用小木棍或者半截砖头来解决。
一块砖头，四个棱角，这边用完换那边，翻来覆去，一块砖就能擦上四次。
用完晾干，下次还能接着用。
“铁牛啊，那可不行啊，那玩意儿……擦着咯屁股呢！嫂子皮肤这么娇嫩，要是擦坏了可咋整呀？”
李彩姑在厕所里又开启了哀求模式。
“那你说咋整？”张铁牛站在外面，也是一脸无奈，毕竟他自己也从来没用过厕纸。
“你进屋去，在抽屉里翻翻，那里头有翠花教书用过的作业本和废书，撕几张过来给嫂子用呗。”李彩姑给他出了个主意。
张铁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着：
“这李嫂可真够幸福的，上厕所居然还能用纸？哎，自从老爹去世之后，这厕纸还真是用不起啊。没办法，谁叫咱山里人穷呢……”
张铁牛摇了摇头，走进屋子，拉开抽屉，找出一本废书，然后再次来到厕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