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一书以谢容瑛为主角。她本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媳,品德高尚,却因丈夫战死沙场而饱受守寡的煎熬。临终前,她意外目睹丈夫与别人共度余生,子孙满堂,心中涌起难平之愤。重生后,昔日负心汉跪倒在她面前,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冷笑质问:“想求我宽恕?”此后,这位曾经的柔弱寡妇以雷霆手段、坚定心志,逐步从内宅孤影蜕变为权倾一方的谢家家主。在精心布局的复仇之路上,她誓要让渣夫忏悔,更要让勇毅侯府血债血偿。
说完也没有等蒋氏回应,转身走出堂屋。
袁妈妈看着那母子俩的不欢而散,叹气上前:“夫人何必这般逼迫小侯爷,小侯爷与少夫人慢慢来嘛,不必这么着急。”
蒋氏冷笑:“我倒是生出来一个和他老子一样的情种,真是可笑!”
袁妈妈听着蒋氏满是怨气的话,眼观鼻鼻观心的给蒋氏布着菜,腹诽一句冤家。
这整个勇毅侯府都是冤家,生恨,才会走向衰败。
——
夜里,寒风更加肆无忌惮的吹打着汴京城,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脚步飞快,一辆马车停在透着微光的小巷子前。
芸娘扶着身着雪白狐裘的谢容瑛下了马车,又立即给谢容瑛带上围帽。
“四爷一听说您要见他,收到信件就来这里等着了。”芸娘扶着谢容瑛,嘴里还有着调侃:“还说勇毅侯府规矩多,想见您还得偷偷摸摸。”
围帽下的谢容瑛并没有多少表情,对于这位四叔,她心里比较复杂,祖母一辈子都在为四叔操心,但四叔一直一意孤行。
前世四叔带回一个孩子,声称是自己的,那时四叔有一位谈婚论嫁的女子,因着那个孩子两家也结了怨。
祖母让四叔不要对外称那是他的孩子,四叔不肯,从此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了谢府。
后来小辈们都长大,那位堂弟又颇会讨人欢心,深得祖母的心,两父子又重回了谢府。
“容儿!”
岑寂的客栈中,烛火随着大门处的风涌动摇曳着,倚着大堂柱子的男人因着烛火的摇曳神情也忽明忽暗。
谢容瑛取下围帽,心跳略快,那种老无所依的心境在这一刻淡化了不少。
这次不一样。
这次她还年少,最亲之人都健在。
她还可以重来。
“四叔。”谢容瑛朝着男人坐下来的方向走去。
男人哼笑调侃:“难得啊,咱家容儿会私下见四叔。”
灯火下,谢译眉目分明,笑起来时满是胡茬的嘴角展开浅浅的笑纹,明明一副不修边幅之态,可一言一笑里透着明朗与热烈。
“怎是难得,日后常常会与四叔会面。”谢容瑛性子端了一辈子,到底是不能表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谢译看了一眼桌上备着的小菜:“都是你爱吃的,尝尝?”
谢容瑛拿起竹筷就浅尝起来。
谢译深邃的眸底透着几丝复杂,家中的小辈就属这大侄女对他颇有意见,或许是这丫头在他母亲身边长大的缘故,对他的事情很有意见。
“容儿,你是不是在侯府不好?”四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能想到这个大侄女私下见他唯一的理由,就是在勇毅侯府出了事。
谢容瑛放下竹筷,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淡笑:“这婚姻大事冷暖自知,还是四叔好,不踏入,还有堂弟相伴,这样的人生怎能用快哉来形容啊。”
谢译回味过来,哂笑一声,仔细琢磨着大侄女的话,挑眉忍不住反驳:“四叔要是没记错,你可是最看不上四叔这样的人生呐。”
谢容瑛抬眼与四叔对视:“四叔记错了吧,我只是不喜四叔老是惹怒祖母。”
“好好好,是四叔记错了。”四爷说完后又笑而不语,就这般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位大侄女,满是茧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四叔,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谢容瑛说这句话的时候朝着芸娘看了一眼。
芸娘会意,退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