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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泪水依旧在洒落,她把那封信牢牢护在怀里,像是在护着一个婴儿一般,怕它破碎,因为那信纸上有姐姐的气息。

她心里痛苦万分,疑问无数,“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啊,你怎么会该死?这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女人就是你了。你怎么会去杀人呢。不会的,你不会的。你是疯了才写这样的信给我啊。”

她的哭声更加肆意了,怨愤掺杂着无数的疑问搅得她心口疼。

“别哭了,雪儿。”母亲不知何时进了房间,冷冷一声,门外的阿文和阿武杵在门边上,一言不发,无奈得看着她。

“妈,你看过姐姐的信了,是吗?她是不是疯了。她说她杀人又放火,她说她活该死。”雪沁本来着两天就没吃饭,加上一直的伤心和痛楚,体力几乎耗尽了,身体都是软绵绵的,她起身面对母亲时,身子趔趄一下,差点跌倒,幸亏阿武眼疾手快,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她都能坦然面对死亡,雪儿,你也得学会接受。你姐姐和你爸爸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你姐姐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要你好好活着,所以,雪儿,你必须好好的。忘记这一切。”

雪沁的眉头已经拧巴到极致了,唇瓣颤抖着,“妈,妈,你变了,你变了。你,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姐姐和爸爸死得那么惨,你告诉我,你能放下过去吗?”

母亲的脸上依旧是沉寂,没有半分的光芒。

明明窗外是春日的明媚,房里却让人冷冽到骨髓。

“我放得下。”母亲肯定得答了句,“所以,雪儿,你也要接受现实。从今以后,没有杜雷霆,没有杜晨,只有我们娘俩!”

母亲说完便快速出了房间,临到门口时,又撂下句话,“雪沁,你要是想连我也没有的话,就尽管绝食!”

三年之后。

瑞士。

阿文和阿武陪在雪沁的身后,随着她攀登一座又一座的高山,由着她潜入越来越深的海里,追着她疯狂的飙车,看着她谈一次次荒诞无稽的恋爱。

从前的雪沁,虽然任性,爱打闹,却是鲜活的。可如今,她像是亡命狂徒一般,不管不顾的,想要把这个世界捅破。

可眼前的世界明明是那么的鲜亮,蓝天白云,清澈透底,高耸的山脉绵延不绝,让人心旷神怡,她却从来不肯欣赏了。

有一次,她歪着脑袋对着阿文阿武道,“你知道瑞士什么最好吗?”

阿文阿武晃了晃脑袋,不愿作答,由着她发泄。

“山川。”她幽幽得看着远方,“可它多臭美啊,像个高人似的,狗眼看人低。”

然后她倏地伸出右手的食指,戳着山顶的方向,愤恨道,“总有一天,我要剁了它的狗眼!”

那种凌厉的眼神,狠绝的目光,至今让阿文和阿武发寒。

是的,三年了,距离杜雷霆和杜晨的死,已经三年了。

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可在雪沁这儿,却成了毒品,一日又一日,让她的欢笑不再,变得冷漠又麻木。

阿文和阿武俩人时常想念当初和他们欢笑打闹不止的女孩儿,可那样阳光又明媚的女孩,就这样被时间折了腰。

阿文和阿武知道,她还是没放下那段沉痛的过去,即便她极力在母亲面前掩饰,装得若无其事,带着男友绕在母亲身旁蜜语不断,可夜深人静之时,他们隐隐听到她房里传来的哭声。

他们更是知道,她偷偷得关注着国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叫蒋达的男人,她的姐夫。

杜雷霆死前曾在A国建立了他的商业帝国杜氏集团,做得风生水起,纵横捭阖,商路畅通。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杜晨更是A国风光无限的女人,她漂亮,她干练,她疯狂,她傲气,她游戏,商场上的杀伐决断,她毫不犹豫,几乎从未失手。

是她陪着杜雷霆一步步把从前不堪的杜氏集团做大做强,强到足够湮灭掉从前所有的肮脏,又重穿了一件鲜亮的外套亮相在世人眼中。

可如今随着报纸上那一日的突然报道,他们都已魂飞湮灭了。

耿仁慧甚至没有允许雪沁回国参加杜雷霆和杜晨的葬礼,那人前鲜亮,背后却被人唾弃的杜雷霆和杜晨父女俩的尸体,他们都不知被埋入何处。

可如今看来,A国也是没有人知道耿仁慧和雪沁这母女俩的存在了,毕竟在外人眼里,杜雷霆早就离婚二十多年了,只有杜晨这么一个女儿,谁又会想到耿仁慧和雪沁她们娘俩呢?否则依照凶手的性格,早就赶尽杀绝了。

杜雷霆谋划了一辈子,最后连女儿杜晨也一起被谋害了,还是死得那么惨,三年多了,警局依旧没有查清,成了个无头的迷案。

可杜雷霆不亏是杜雷霆,他未雨绸缪,总算二女儿雪沁她们是安全的,还给她们娘俩留了足够了财产,保她们衣食无忧。

阿文阿武有时常想,如果雪沁真的放下过去,久居在瑞士这个美丽的国度,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可雪沁依旧放不下过去,她几乎每日都会偷偷查看A国关于杜氏企业的报道。

杜雷霆和杜晨死后,杜氏企业按照杜雷霆从前曾立下的遗嘱,传给了女婿蒋达。

三年了,曾经被杜家惨案笼罩着,几乎摇摇欲坠的杜氏企业,在被蒋达接任后,以雷霆之势迅速恢复,并且蒸蒸日上,如今可谓是如日中天,黑白通吃。

世人都说,杜雷霆算是有眼力,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帅气逼人又能力不凡,把整个杜氏企业带往从未有过的辉煌;

可世人也说,杜雷霆识人不淑,瞎了狗眼,被自己的女婿算计了,半辈子的基业就这么落入蒋达的手中,蒋达越是能力强,越是有着通天的本领,杜氏企业便越是岌岌可危,估计不久后,这杜氏企业,就不叫杜氏企业,也该改朝换代,叫蒋氏企业了。

三年了,关于杜家惨案和杜氏企业的谈资就从未停过,各种版本的说法满天飞,人们只当是娱乐了自己,早忽略了消息的真假了。

而今天的咖啡店内,座无虚席,大家的眼睛齐齐看向电视屏幕中的蒋达,一半的人紧张得杜氏企业的走向,生怕自己的股票出问题,而也有一半的人纯碎是想看看蒋达那绝美的长相而已。

杜氏企业融资发展发布会早上九点半正式开始。

屏幕前的小姑娘花痴一般得看着蒋达那深沉的眸子,像是眼底有着无数颗珍珠,美得夺目。

蒋达很少在屏幕前主动出现,一直都是“被”出镜,被偷拍,而这次的活动,他却亲自出席,可见这次的发布会非比寻常。

远在瑞士的雪沁也同样把目光对准了电视屏幕上的他。

从前的她,不会关注A国新闻的,除了偶尔翻翻报纸。她懂得不多,也没那个心思想那么多,她只知道,父亲有个杜氏企业,却从未想过,是如此的规模。

如此大规模的集团,现在就由蒋达那个男人全权掌控着。

姐姐曾说过,这是她的结婚对象,姐姐也果然没有让她参加婚礼,没有通知她婚礼的具体时间,直到婚礼结束后,她才收到了姐姐从国内寄来的婚礼照片。

那是雪沁第一次知道蒋达的长相。

照片上的姐姐穿着最洁白最典雅的婚纱,美轮美奂,让人沉醉。可她没有看到姐姐的笑容,也没有从那个叫蒋达的男人脸上看到笑容,即便有笑容,雪沁现在也觉得,都是客套。她不禁想起了姐姐曾经的话语,“不过是个结婚对象而已。”

电视上的蒋达,侃侃而谈,谈着杜氏企业的发展方向和融资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和解决的方法。雪沁不得不承认,单论外表和气质长相,这男人是大多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他身材颀长,一身的西装也遮盖不住他壮硕的身材,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眼睛很明亮,眼底却是深不可测,凌厉的五官长相又添了些痞气和玩世不恭。

原来,这就是姐姐选择的结婚对象:蒋达。

她看着电视中蒋达气定神闲的样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不屑,姐姐人都去了,她叫他姐夫也没什么意义了。

况且,正如她所猜想的一样,她那个所谓的姐夫也是压根不知道她这个小姨子和岳母的存在。

自打父亲和姐姐出事,母亲就断了和国内本来就极少的所有联系,他们也从未收到过这位姐夫的主动联系!

原来,父亲杜雷霆和姐姐杜晨把她和母亲藏得这么深,即便是他的女婿,也不知分毫。

发布会还有两分钟就结束了,雪沁冷冷得看着台上那位衣着显亮的男人,像是要从他的眼神里窥探个杜氏惨案的真相。

她莫名得觉得,那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为此,她把所有和蒋达有关的消息都翻遍了,却仍旧得到一丝线索。

目前他只知道,这个男人年龄和姐姐同岁,32岁,比她大6岁。国外名牌大学金融专业毕业,父母早亡。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更加深了雪沁的怀疑,如此大规模集团的掌舵人,信息也未免太少了。

她的脑袋正在胡乱思索着,便听到蒋达突然道,“从今日起,杜氏企业将改名为蒋氏企业,除却名字,集团的一切不变!”

雪沁的眉头更深了,卸磨杀驴,过海拆桥,恩将仇报所有不雅的字眼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想,姐姐和父亲的死,绝对和他蒋达脱不了干系。

电视屏幕上的蒋达面色沉沉,严峻与沉毅刻上了面庞,锐利的光芒扫了下台下,四周鸦雀无声,像是被集体冻结住,又像是被海水吞没一般,没人会发表质疑,也不敢有人发表意见,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惹祸上身,光芒四射的“蒋氏企业”里子里彻底压住曾经的污垢,可人心底的那层记忆却无法抹掉。

沉寂半秒过后,掌声渐渐四起,蒋达的唇角边微微起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这个世界总是欺软怕硬的,当你强大到一定程度,对你评价的声音就达到了空前的统一,永远充满赞美,充满欣赏,仿佛那曾经不堪的过往从未造次过。

此时的蒋达想必就达到了这种万人尊仰的地步,雪沁的胸口闷闷的,她看着那个男人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只想扒开他的胸膛,看看那颗心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父亲曾经的努力,姐姐付出的一切,都成了这个男人的,他该是有多开心呢。

雪沁越发的不甘,因为自从貌似姐姐离开之后,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伤心的样子,即便在电视上看到的追悼会现场,他也是板着面孔,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

如果,他真的爱姐姐,怎么能如此从容,如此淡定,如此的冷漠,而今天他竟然把杜氏企业改朝换代了,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可貌似他也并不介意其他人的眼光和目光,也没人再敢在耳旁说半个“不”字。

姐姐又真的爱他吗?她越想越觉得这位姐夫蒋达一身的疑点,细细想下来,那方才俊逸的影子处处显得面目可憎,她不禁攥了攥拳头,随后一巴掌砸向一旁的书桌。

“咔嚓—”一声响亮的声音划破寂静,随后是房外阿文阿武大叫的声音,雪沁心头一紧,刚忙开门下楼去瞧个究竟。

楼下的客厅内,茶杯碎落一地,母亲的右手慢慢溢出了鲜血,滴落到白色的地板上,那红色显得越发的醒目惊悚,阿文和阿武赶忙拿出医药箱替她包扎起来。

看到雪沁突然从卧室内走出,母亲慌忙用另一只手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原来,母亲也在看A国的新闻,关注着曾经的杜氏企业,既然母亲不想让她知晓,她便装作没看见了。

“妈,怎么不小心点?疼吗。”雪沁赶忙把母亲扶坐在沙发旁,仔细打量着她的右手,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阿文和阿武赶忙包扎着,不一会就止住了血口。

“年纪大了,手脚都不利索了,倒杯茶水都不中用了。”母亲瞥了雪沁一眼,云淡风轻道。

“阿姨,可别这么说,您呢,在我眼里可是最美的大美人呢,方圆十里的老太太,都是萝卜头似的,可您看您,这腰杆,这气质,一看就是名门闺秀,所谓美人迟暮,眉眼依旧,也不过如此。”阿文咧着嘴夸着,一旁的阿武紧紧咬了咬嘴唇。

“阿文,我妈是美人,那我呢?你平日里不是说我最美吗?我是仙女下凡吗?”雪沁看着母亲手上的伤口包扎完毕,踮着脚用力拍了拍阿文的肩膀,不肯罢休的架势,“你说说,我和耿仁慧,谁最美?二选一!”

雪沁挑衅得看了阿文一眼,阿文的神色慢慢垂了下来,犹豫不决着,一旁的阿武咬着下唇,憋着笑。

“雪儿,你这是跟我较劲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孩子最美的,阿姨呢,也是我见过的所有阿姨中,最美的。真的。我和阿武这辈子是太有福气了,能陪着两个美人过日子。”阿文瞅了雪沁一眼,心里美滋滋的。

阿武不由得给他竖了竖大拇指,论起溜须拍马,阿文无人能敌。

雪沁的眉头舒展起来,抄起右手搂上阿文的肩头,用力压下来,直到和她一般的高度,轻笑起来,“得了吧。我前天还偷听到你对你女友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呢。你这张嘴巴,真能跑火车。把那女人骗得云里雾里的。”

阿文的脸唰的就红了,又不安得看了眼一旁的阿姨。

“阿文,找女朋友怎么也不和阿姨说一声?带回家吃顿饭吧。”母亲眼里一惊,瞥了一眼阿文。

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冷冽,阿文感到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想起了自己和阿姨的约定,如今算是他违约了。

阿武悻悻得扫了阿文一眼,也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雪沁看着阿文和阿武突然紧张的样子,撇了撇嘴巴,坐在母亲身前,“妈,你这也管得太宽了吧?阿文哥都多大的男人了,都快30了,谈个恋爱也不行啊。好不容易有个女孩愿意和他谈恋爱,你可别给搅黄了。”

她同阿文阿武从小一起长大,疯疯癫癫的过日子,三人处得像哥们似的,陪着她谈恋爱,看着她卖弄风情,又无奈得看她失恋,这两个明晃晃的电灯泡,也该是退休了。

如今阿文好不容易有女孩子喜欢,她打心眼是替他开心的。

可母亲此刻却是不满,自从父亲和姐姐出事之后,她是越来越看不懂母亲了。

“阿文和阿武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做阿姨的,给把把关都不行吗?”耿仁慧回答着雪沁的不满,却抬眼看向了阿文。

“把关?妈,这都什么时代了,而且这还是在瑞士,您就别跟着掺和了。阿文这么大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雪沁再次怼起了母亲,一边又愧疚得看向阿文。

她是真没想到阿文谈个恋爱能引起母亲这么大的反感。早知如此,她该闭口不言的。

室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像是撒上了一层薄雾,把人围拢起来。

“阿姨,我和那女孩子不合适,过两天就分了。”阿文开口道,“这瑞士的女孩,太矫情了。”

雪沁听着阿文这话,斜了他一眼,想起他和那个女孩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样子,估计他的甜言蜜语早就把女孩吃遍了,如今又说人家女孩太矫情。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么评价怀里的女孩,她有点愤愤不平。

一旁的母亲倒是面露喜色,身体放松起来。

“阿文,阿武,你们也大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可我好歹是把你们养大的阿姨,又供着你们读书学习,培养你们成才,阿姨不想你们做错事,你们也理解下我的心情。”母亲的矛头变大,连带着把阿武也一起教训了。

阿文阿武默默点头,雪沁无奈摇了摇头,这俩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母亲大人。

可阿文却总对她说,这不叫“怕”,这叫“孝敬”,还让她雪沁也别老没大没小的,惹她老人家伤心,毕竟母亲这辈子不容易,一个女人养了三个孩子,思想虽然有些保守,该尊敬的还是应该尊敬的。他和阿武虽然不是阿姨亲生的,可阿姨却真心实意待他们,平时在外面,物质上绝对不让他们低人一等,全力满足他们的愿望,当然犯错了,也是该打则打,该骂则骂,所谓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他和阿武出生就没人要,被阿姨从孤儿院里领养,如今在国外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上辈子不知是积了多少的福分呢。

他们感激,他们成熟,他们愿意承担一切,所以他们希望把所有的美好和力量都用在她雪沁身上。

阿文说她雪沁不一样,说她是个美人坯子,是夏日的阳光,冬日的暖炉,是春季的露水,秋季的火红,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是人世间最纯的事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雪白雪白的,不染尘埃。阿文几分正经得说着这话时,搞得雪沁脸上红晕连连,心跳扑腾腾的。可话落地不到一秒,阿文又说,雪沁的脑子容量太小,他和阿武得好好陪着,好好守着,不能让她犯错,也不能让别人在她身上犯错。阿文常对她常说,“雪儿,这里的男人高大威猛,你可劲得挑,用力的谈,找个配得上自己的。要是胆敢有不安好心的,我和阿武绝对会替你出气。”

那会阿文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得保证,阿武虽然不善言谈,也是在用力点头。

那个时刻,雪沁觉得老天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吧,送了这么两个宝贝来到她的身旁,谈个恋爱都有着两个哥哥给自己保驾护航,哪个男人敢对她强人所难,立马拖下去死打一顿。

渐渐的,就没有男孩子敢靠近她了,她也觉得这两个偌大的电灯泡有些碍眼了,实在让人难以消化,有时胆儿肥的男孩子冒死来和她谈个恋爱接个吻,阿文和阿武就杵在不到10米的距离,那眼神恨不得从人家身上剜出一斤肉来。

她渐渐得希望阿文和阿武能走入正道,被别家的女孩子尽快收走。

可好像除了她雪沁,没人愿意收了他们。阿武她倒是理解,愣头愣脑的,又不爱说话,女孩子对着他卖弄风骚想勾引他,他只傻乎乎得瞅着人家,用中文送了俩字,“恶心。”女孩子没踹他几脚算是不错了。

阿文则不同,嘴巴甜言蜜语的,可惜蜜语太多了,变成了油腻,可好歹如今谈起了恋爱,没想到眨眼之间,又要黄了。

雪沁默叹一声,丧气得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悲还是喜,反正日后她要是再谈恋爱,又得被这俩哥们守在一旁,冷眼旁观了,打都打不走。

房内的气氛渐渐回温,阿文和阿武则一旁嬉闹起来,母亲的嘴角微微一笑,该是心情好了不少,雪沁心想,好吧,阿文阿武,咱们三人日后谁也别想好好谈恋爱了,日后就好好得相爱相杀吧。

“妈,我想出去旅游。”趁着气氛缓和,雪沁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掏了出来,自从杜家惨案之后,母亲不许她离开瑞士半步,更不许她回国内,她这个请求已经说了十多遍了,每次都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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