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他们看来，顾长青此举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那可是打神鞭啊！
就连哪吒都不敢去硬接。
更何况顾长青这个无名小卒？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金光狠狠地撞击在顾长青手中的长剑之上。
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顾长青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
反观姜子牙，却是脸色大变，握着打神鞭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长青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挡下他的攻击！
这怎么可能？
他手中的可是打神鞭，是元始天尊亲赐的先天灵宝，威力无穷！
而顾长青手中的那柄长剑，虽然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与打神鞭抗衡的法宝。
难道……这顾长青隐藏了实力？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姜子牙否定了。
不可能！
顾长青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姜子牙愣神的瞬间，顾长青动了。
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朝着姜子牙袭来。
剑气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姜子牙面前。
姜子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催动戊己杏黄旗护住自身。
只见杏黄旗迎风招展，化作一片黄云，将姜子牙团团包裹起来。
剑气撞击在黄云之上，发出阵阵轰鸣之声，却始终无法突破黄云的防御。
“哼！雕虫小技！”
姜子牙见状，心中稍定。
他刚才一击虽然无效，但现在看来顾长青也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但毛不多！
当下反应过来后，也冷哼一声，手中打神鞭再次挥舞起来，朝着顾长青攻去。
顾长青也不示弱，手中长剑翻飞，与姜子牙斗得难解难分。
一时间，剑气纵横，金光闪烁，双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剑光与金光交错，鞭影与剑气纵横。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场面好不热闹。
然而，热闹是他们的，姜子牙只有苦逼。
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虎口也被震得发麻，握着打神鞭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娘的，这小子是铁打的？
姜子牙心中暗骂，这打神鞭好歹也是先天灵宝，怎么就跟挠痒痒似的？
他刚才可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自己在当初四十年学的各种绝学，什么“仙人指路”，“飞龙在天”，“神龙摆尾”。
甚至打神鞭愣是甩出了残影，结果呢？
屁用没有！
更让他崩溃的是，顾长青这小子不仅实力强得离谱，嘴还损得要命。
“我说姜子牙，你学道四十年，就学了这点本事？”
“还好意思下山封神？”
“我看你干脆回昆仑山养老算了！”
顾长青游刃有余地抵挡着打神鞭的攻击，还不忘抽时间嘲讽姜子牙。
“你…你…”
姜子牙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力反驳。
“不说别的，就是我们截教看大门的精怪小童，学个四十年都比你强！”
“你看啊，我那元始师伯，贵为圣人。”
“可以说随便赏你点丹药就能让你长生不老，结果呢？”
“还是把你打发下山来了，啧啧啧……”
说着说着，顾长青的语气里的戏谑更加明显。
“住口！”
姜子牙怒吼一声，手中打神鞭舞得更加疯狂，却依旧奈何不了顾长青。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
“就算你真的封神成功，能享受人间富贵。”
“可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捧黄土？”
“哦，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
“以你现在的年纪，都用不了百年，估计也就几年的事了。”
但姜子牙的恼怒并未让顾长青闭嘴。
反而嘴中的话，也越发过分了起来。
“啊！我跟你拼了！”
姜子牙彻底被激怒了，状若疯魔般地冲向顾长青。
“啧啧啧，真是个人当狗都不要的东西，急了？”
顾长青轻蔑一笑，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姜子牙的攻击。
姜子牙的攻击落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气喘吁吁地瞪着顾长青，心中又羞又恼。
这些话，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处！
长生，多么诱人的字眼！
为了它，姜子牙在昆仑山苦熬四十年！
清规戒律，青灯古衣，就为了能位列仙班，与天地同寿。
结果呢？
到最后元始天尊还是一句轻飘飘的红尘富贵，就把他打发下山。
长生之路彻底断绝！
就像是顾长青刚才所说。
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捧黄土！
想到此处，姜子牙心中悲愤交加，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他怒吼一声，再次挥舞打神鞭，不要命地朝顾长青攻去。
招式凌乱，毫无章法。
完全是凭借一股蛮力，如同困兽之斗。
顾长青依旧气定神闲，轻松写意地化解着姜子牙的攻击。
他甚至还有闲心点评。
“我说姜老头，你这是回光返照了？使出吃奶的劲了？”
“可惜啊，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小畜生，我杀了你！”
姜子牙气急败坏，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小？姜老头啊，你可还没资格这么称呼我。”
“毕竟我今年也有几百岁了。”
“都够你一个活四五个轮回了。”
顾长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手中长剑轻灵舞动，如游龙戏凤，将姜子牙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又斗了数十回合，姜子牙早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他感觉体内法力枯竭，双臂酸麻，连握住打神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终于，一口法力没提上来，姜子牙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膝盖。
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顾长青。
他终于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顾长青的对手！
对方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没用全力！
就像猫戏老鼠一样，戏耍着他！
这残酷的现实，让姜子牙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刚才那不要命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法力！
甚至就连支撑杏黄旗的力量都没了。
现在，他浑身上下无力，别说进攻，就连防御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