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说，本王当皇帝怎么样？
是夜，寒风裹杂着冷松气息扑鼻而来。
虞舒月坐在妆奁之前，纤瘦肩膀轻颤，明白是他来了。
只属于澹台珩的味道，她再清楚不过。
不多时，铜镜中映出那抹精壮的玄色身影，即便看不清他的表情，身上的寒意也足以让虞舒月心头惊恐。
强行按捺下心头惧意，虞舒月抬眸，温婉一笑。
“你来了？”
昏黄烛光映衬下，她娇俏面庞似绽放的芙蓉花，一双杏眸更是波光潋艳，像是春水荡漾，美得让人心悸。
澹台珩的心，恍惚漏了一拍。
曾几何时，花前月下，他也曾幻想过为虞舒月细致描眉，可物是人非，未婚妻却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皇嫂！
这样美的面庞，究竟对老皇帝露出多少讨好的笑意？
如此媚骨天成，看了……便只叫人想要将她毁掉！
“你该叫我什么？”
澹台珩危险眯眸，抬手握住她小巧下巴，指尖不动声色用力。
虞舒月吃痛，小脸一片惨白：“摄……摄政王殿下？”
澹台珩面色这才好看了些，却不忘俯下身子，冷声提醒。
“记住，别想用你对付老皇帝的那一套来对我！在外，我给你几分薄面，可在这软香帐内……太后娘娘，你只是我诸多暖床丫鬟中的一个罢了！”
屈辱地攥紧双手，虞舒月咬着口中软肉，缓缓点头。
“奴，明白了。”
许是她今日格外听话，又或许是这声奴，深深刺激到了澹台珩。
他眼底欲色翻涌，一把将人抱起，狠狠扔在床榻上！
床帏垂下，单薄的寝衣被尽数撕成碎片， 大手握住她胸口柔软，指尖不断用力，似乎要捏碎一般。
一如既往没有感情，长驱直入！
“疼！”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虞舒月面色煞白，拼了命地推搡，想要挣脱他。
可耳边，却只传来一声嗤笑，腰上力度反而加重。
墨发铺满床榻，愈发衬得她肌肤如雪，鲜明对照刺得澹台珩更加凶猛，毫不怜香惜玉。
他身下一顶，细碎的嘤咛传入耳中。
“叫，给本王继续叫！”
虞舒月面色羞红，全然不敢看他：“别这样，求你……”
可她的求饶，在床笫之上向来无用，只会让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求我？虞舒月，你可会也这般求那个老东西，他能否让你也这般欲生欲死？！”
饶是早有准备，澹台珩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可这般大胆露骨的话语，还是让虞舒月瞳孔紧缩，满脸难以置信。
这……这让她如何开口？
且不说她与先帝之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哪怕有，她也万万说不得啊！
被迫承欢，曲意迎合时，她脑海里所浮现的，其实只有与澹台珩的第一次……
当初二人无聘无媒，本该为此感到羞耻，可心里却只装得下彼此。
那时的他，是那样温柔……
她不过是红了眼眶，他便强忍着胀痛，轻柔吻在她的眼角。
所以她的第一次其实并不痛，有的只是满心欢愉。
可如今，他却再也不在意她了！
即便生过孩子，可她身形依旧酷似少女，春浪层层叠叠中，澹台珩见她眼梢绯红，显然也动了情，俯身在她耳边。
“嘶——轻点，别夹我！和老皇帝睡了那么久，还为他生了个孩子，怎么还这么紧？”
戏谑又带着不屑的话，在耳边如雷声般炸响！
虞舒月脸烧得通红，推向他胸口的力气加大：“殿下，你在说什么？我和先帝没有，从来没有……”
话说到一半，虞舒月戛然而止。
澹台珩墨眸中浮出一抹怀疑，停下了动作：“没有什么？”
抿着唇，虞舒月撇开目光：“什……什么都没有，是殿下听错了。”
见她不肯说，澹台珩也懒得多问。
左右不过就是男女之间那档事，问得多了，只会让他越发烦躁！
冷哼一声，不再与虞舒月调情，腰间用力，几乎要彻底贯穿了她……
一场情事结束，虞舒月近乎昏厥。
“还躺着做什么？过来伺候本王沐浴！”
不远处理发泄过后的男人反倒神清气爽，冷眼望向瘫倒在床上的她，沉声命令。
虞舒月拖着疲倦身体爬起：“是。”
对外肃整朝堂的这些日子，澹台珩也没忘在她这仁春阁里做手脚。
这其中，必定有他的眼线。
可隐私如今于虞舒月无用，她要的，偏偏就是自己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如此，他才能明白自己的日思夜盼。
也不枉她整日翘首以盼，以至于让整宫的人看出了端倪，自然有人前去通报他。
果不其然，今夜澹台珩来了！
偏殿内，宫人早早准备好了浴桶。
水雾升腾中，虞舒月拧了帕子，轻轻擦拭在他精壮的臂膀。
澹台珩常年带兵打仗，身形极好，只是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纵横的伤疤。
有一处，更是从胸口贯穿到腹部，显得骇人极了。
缠绵之际，虞舒月甚至不敢抬眼去看。
因为她记得当年二人分开之际，那道伤痕分明还是没有的，她不敢去问，也没资格去问在外的这些年，澹台珩踏过了怎样的尸山血海，唯有沉默以待……
一时间，偏殿内只有水声潺潺。
“那群老匹夫问了钦天监，三月后的初八是极好的日子，登基大典便定在那天。”
倏忽间，低沉嗓音传入耳中，虞舒月替他擦拭的手微微一顿，不动声色抿唇。
见她沉默不语，澹台珩勾唇冷笑：“怎么不说话？你日夜期盼着本王来，不就是想从本王这打探消息？”
“我……没有。”
虞舒月嗫嚅着，可显然没有几分可信度。
澹台珩似笑非笑看向她：“不感兴趣？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消息！”
“本月十五，那群老匹夫会先定下后宫各位嫔妃的去留，当众宣布太后人选！”
虞舒月这下不淡定了：“后宫的事，怎劳前朝大臣出手？”
“是不该他们管，奈何本朝特殊，偏生出了两位太后，不得不管！”
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虞舒月身上。
若是她那日饮下毒酒，心甘情愿去死，便没有这些难处了？
可她不愿！
凭什么要用她的死，去成全所有人？
何况她死了，谁又去保护昱初？
正当满腹牢骚之际，澹台珩的话却犹如平地惊雷——
“你说，如果本王当皇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