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售宝马
季炎眼眶发红，所有人都在欢呼庆祝钟溯和他的爱人长长久久。
那他又算什么呢？
封灵感觉到手背上的灼热，紧张地看向季炎，
“阿炎，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炎平复呼吸，看着眼前的人眉眼里的紧迫，就好似从前一样。
封灵将季炎的手握在掌心，搓了好久，原本冰凉的手掌泛起热意。
一个人的心怎么能分成两半呢？一边对他驱寒温暖，一边又温暖着另一个人。
封灵伸手将季炎的眼泪擦去，“怎么不说话，太感动了？”
感动？季炎抿唇不语言，脸上的血色褪尽。
“是啊，太感动了，你说，钟溯的爱人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为他准备一切？”
季炎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到她眼底的一丝诧异。
“羡慕了？”
季炎将手从封灵的掌心抽出来，脸上恍若被掩盖在阴霾里。
“封灵，我堂哥说他离婚了，他们相伴十五年，可是他老婆却在外面和小助理有了另一个家，你会不会有一天也……”
封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从座位上下来，蹲在季炎面前，
“不会，我永远不会！”
她柔声哄了季炎许久，演唱会接近尾声，封灵的手机屏幕不停闪烁。
封灵心不在焉地说话，季炎从她口袋里将手机递到面前，
“电话。”
她伸手拿起手机，却躲到一边，和电话里的人笑得甜蜜。
挂断电话，封灵紧皱眉头，一脸凝重地看向季炎，
“阿炎，后台出了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一下，你能自己回去吗？”
季炎抓着包的手越抓越紧，却只是静默地说出一个“好”。
他愣愣地等在原地很久，面前的粉丝一个接着一个打车离开。
他缓缓伸手朝着接下来的车挥手，却看到远处的灯光下，封灵牵着钟溯的手从后台走出来。
她低头附在钟溯耳畔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胸针。
季炎的手捂着胸口，眼底却是一片干涩。
原来人太过绝望的时候，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季炎认得那枚胸针，法国著名设计师艾伦的收官之作，天使之泪。
那枚胸针在封灵的书房抽屉里整整放了三个月。
两年前，封灵预定了前往法国的机票，只因为季炎想要看看塞纳河畔的风光。
那枚胸针，是他们在法国的一家工作室里见到的。
他几乎一眼就被艾伦独特的设计风格所吸引，可那家店主却说这枚胸针已经有了买家。
“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季炎将唇咬的生疼，原来他们之间不止一年啊。
封灵伸手刮了刮钟溯的鼻子，攀着他的脖颈，试探地询问，“喜不喜欢？”
钟溯一把搂住她的腰肢贴近自己，迫不及待地吻起来。
封灵的衬衣被钟溯扒下，酒红色的真丝吊带露出一截，刺得季炎心底发痛。
两人一同进了封灵的车，他看着系统软件里那辆车的移动方向，心好似被揉皱的纸再难舒展，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啸的冷风往鼻腔里钻去，刺得他心口锐痛。
舞台的最后一盏灯灭了，季炎眼前一黑，手机app里显示车子停了。
他心如死灰，颤抖着身体往外走。
封灵第一首单曲火的时候，她将所有赚来的钱，给季炎买了一辆宝马。
所以一年前她的生日，他也买了最新款的宝马当做礼物，送给封灵。
可她却不知道，在那辆车绑定她的手机之前，也绑定了季炎的。
回家之后，季炎独自坐在那辆型号陈旧的车里封闭了许久。
车库里一片阴暗，好似他闷得喘不了气的心，呼吸一口都疼到肺腑。
季炎联系二手车公司，决定将这辆宝马出售。
“你们尽快过来，手续一应俱全。”
季炎失重地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车门，看着这辆早就已经蒙尘的车，笑的苦涩。
封灵开车回来，看着那辆宝马被人带走，她踩了急刹，立刻解开安全带，从车里下来，站在那群人面前阻止。
封灵惊慌地看着季炎，嘴唇打着哆嗦询问，“阿炎，那不是你最喜欢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