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当第一缕晨光拨开夜色,校园里又迎来新的一天。初秋的天气凉爽适宜,行走在金黄色的林荫道上,不禁让人心生愉悦。清脆的鸟鸣声与远处操场上晨跑学生的脚步声交织,构成了大学清晨独有的和谐交响。
甜甜揉着微涩的眼睛,从宿舍楼里走出来。昨晚她又研究曲子的改编到深夜,今早还有一节大课不能缺席,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保姆叶姐远远见到甜甜的身影,立刻迎上来:“甜甜小姐,昨晚是不是又熬得太晚?你脸色不太好。”
甜甜轻咳两声,带着笑意:“没事,我就是稍微困一点。叶姐,我上完这节课就回来补觉。”
叶姐赶紧拿出保温杯递给她:“这是红枣枸杞茶,你在课间喝点,补补气血。”
甜甜接过杯子,心里暖暖的:“谢谢叶姐,你也别太担心。对了,中午我还得去社团办公室处理点事情,可能稍晚回宿舍。”
叶姐微皱眉:“那我就在附近等你好了。”
甜甜想了想,也不忍拒绝:“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正要分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甜甜!”声音略带急切。甜甜回头,看见薯片气喘吁吁地跑来。
“你这么早怎么也来了?”甜甜有些意外。
薯片拍拍胸口:“我想跟你一起去上课。刚才听说你要去公共大课教室,我也没课,就……想去旁听。”
甜甜迟疑:“你对那门课感兴趣吗?”
薯片挠挠头:“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是……想陪陪你。”
叶姐在旁看出薯片的小心思,不由暗暗叹气,却没有多言。甜甜委婉地笑了笑:“那行,你要旁听也没问题,不过别嫌课无聊。”
薯片大喜:“好,我不嫌。”
甜甜只好与叶姐道别,和薯片一同离开。看着那两人并肩的背影,叶姐微微皱眉,心想:薯片对甜甜的感情怕是越来越明显,可甜甜对他的态度依旧是“老同学”。这样的局面恐怕难以维持长久。
与此同时,远在学校外的何鹤鹤公寓里,鹤鹤一早就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打开手机,看到多条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远山叔”。
“他又有什么事?”鹤鹤不耐地皱眉。她拨回去,那头很快接通:“鹤鹤?你昨晚没回电话,是在忙?”
鹤鹤语气冷淡:“有事说事。”
远山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淡淡的磁性:“我回京城前,想见你一面,顺便聊聊你转专业的事,以及甜甜那边……”
鹤鹤心里一动:“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甜甜了?”
远山叔轻笑:“我听吴吴姐说,你最近与甜甜有过几次接触,好像对她的音乐颇为赞赏?当然也顺便聊聊,你们学院这学期还缺什么资源。”
“你还真是多管闲事。”鹤鹤哼道,“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来?”
“今天下午,如果你有空,我们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能不能?”
鹤鹤想起自己上午准备去学院办些手续,下午倒是没排满时间,便闷声答应:“行,那你到时给我发地址。”
“好,先挂了。”远山叔十分干脆,电话“嘟”的一声断线。
鹤鹤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有些心烦意乱:这个远山叔,娱乐圈影帝,向来行踪飘忽,跟自己交情不错,但偶尔也会让人感觉他对她“不仅仅是兄妹之情”。鹤鹤不愿深挖这个问题,只想快点搞定转专业,最好远离那些束缚。
她简单梳洗后,换了身黑色衬衫牛仔裤,气质清冷,依旧与这座大学普遍的学生打扮格格不入。出门前,她对镜子里的自己瞥了一眼,神情依旧自信高傲:“不管怎样,我都是何鹤鹤。”
上午大课下课后,甜甜和薯片从教学楼出来,正好遇到小分队和史官在路边扯皮。史官拎着相机,一副“吃瓜群众”的神情;小分队则绷着脸,似乎在抱怨什么。
甜甜见他们架势,忍不住打趣:“你们这是怎么啦?吵架?”
史官哼笑:“是他输了游戏,不服气。”
小分队转头看甜甜,嘟囔:“我跟腋毛昨天打游戏,他居然秒退,把我坑得惨败……说好要5V5开黑的。”
甜甜听得一头雾水:“那跟史官什么关系?”
史官摊手:“我看见他垂头丧气,就拍了几张照片,做成表情包放群里,他现在不爽。”
小分队大喊:“你别乱传我表情包啊!”
甜甜忍俊不禁,薯片也跟着笑。史官瞄到薯片陪在甜甜身边,又露出那副“你懂的”眼神:“嘿,薯片老弟,你今儿走好运了啊,能陪甜甜一起上课。”
薯片讪讪:“额……我就是随便去听听课。”
史官暧昧地挑眉:“随便?你怕不是想做‘贴身护花使者’吧?可别让驼哥知道了,他可能会吃醋。”
一番话说得薯片脸红不已,甜甜赶紧打圆场:“别瞎说,我和驼驼是普通好友,我和薯片是发小。”
“啧,行行行,你们都是纯友谊。”史官笑得别有深意。
几个人边聊边走到操场边,一边吹风,一边谈天。眼看要到午餐点,史官提议一起去食堂吃饭,小分队嚷嚷:“不,我不跟这家伙一起!”瞪了史官一眼。
甜甜无奈扶额:“得,看来你们俩要分开行动?”
史官耸肩:“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懒得跟他一起。甜甜,你和薯片一起吃吧?”
薯片舔着脸:“对对,我可以请你。”
甜甜正犹豫,只见薯片殷切目光,她难以拒绝,想了想,点头:“那好吧。”心里却又想到:最近一直跟薯片走得很近,会不会让他越陷越深?但当场也不好拂人家面子。
就这样,小分队和史官继续吵吵闹闹走了,甜甜与薯片则漫步前往食堂方向。走在操场外围的甬道上,阳光微暖,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一点暧昧的气息。
薯片时不时偷偷侧目看甜甜,却不敢多说。甜甜也若有所思,一时气氛有些静默。
下午一点半,校外某家环境清幽的咖啡厅里,何鹤鹤提早到达。她选择了靠窗位置,拿着菜单随手翻了翻,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没过几分钟,门口走进一名英俊潇洒的男人,头戴棒球帽和墨镜,打扮低调,却难掩明星气质——他就是远山叔。
“鹤鹤。”他摘下墨镜,朝她微笑走来。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肩头,整个人显得格外耀眼。
鹤鹤抬眼,神色淡淡:“你来了。要喝点什么?”
远山叔不客气地落座,随手把墨镜丢在桌上:“随便一杯黑咖啡就好。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
鹤鹤冷哼:“还不都是那些破事?转专业要考试,学生会又烦我做演讲。”
远山叔微微皱眉:“演讲?那不是挺好的机会?你可以展示自己啊。”
“我不稀罕展示什么。”鹤鹤双臂交叉,“我只是想离麻烦越远越好。”
远山叔轻叹:“小妹,你总是这样抗拒社交。当年我就是走上大荧幕才发现人群里也有温暖,不是全都是虚伪的。”
鹤鹤看着他,神情依旧疏离:“你是娱乐圈顶流,喜欢在人前闪光。我不喜欢。”
远山叔笑笑:“行,不跟你争论。我也不是强迫你去演讲,只是觉得,你既然来了这所大学,不妨多体验。”
鹤鹤不耐:“体验什么?体会被当成豪门大小姐,被人侧目、被学生会讨好邀约的感觉吗?”
远山叔无奈耸肩:“好吧,我知道你累了。至于转专业,若你真想学‘市场营销’,我倒能提供一些相关公司的实习资源。你要不要?”
鹤鹤略微惊讶:“你?怎么忽然跟商界有联系?”
远山叔笑得神秘:“我这几年在影视圈混久了,认识不少投资人,或多或少有点交集。若你要,我可以给你牵线。”
鹤鹤沉默片刻,低声道:“再说吧,我先把校内手续搞定。还有,你之前提到甜甜是怎么回事?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远山叔饮了口咖啡:“倒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奇。听说她是天津田家女儿,又在艺术学院很活跃,跟你似乎有些纠葛?”
“纠葛谈不上,只是偶尔碰面。”鹤鹤语气不快,“她的人缘不错,我无感。”
远山叔眯起眼:“你似乎对她没好印象?那可是个大美人,听说琴弹得极好。”
鹤鹤冷冷:“美人多了,我也不稀奇。”
远山叔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玩味:“好呀,你这样说,我更想见见她了。”
“你别去打扰人家。”鹤鹤眉头一皱,“我没想介绍你们认识。”
“哈哈,我随口一说。好吧,不逗你了。”远山叔端起咖啡,“那你就好好忙你的考试,有需要帮忙随时找我。你也别太烦躁,年轻人多跟同龄人走动走动,会发现生活不一样。”
鹤鹤没有说话,默默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神情越发冷漠:同龄人?她也想融入,可现实告诉她,她和普通学生的世界貌似总隔着什么。
午后课间,甜甜背着琴谱,打算去借用一间小型乐队排练室做进一步练习。走到教学楼转角时,却与腋毛撞了个正着。
腋毛吓了一跳,手里还拿着几本书:“甜甜,怎么是你?”
甜甜笑:“我正要去排练室。你这是要去哪儿?”
腋毛故意神秘地捂着嘴:“嘘,我有个秘密任务。等下再说。”
甜甜被他逗乐:“什么秘密任务?”
腋毛东张西望,见走廊没其他人,这才凑近低声说:“我在暗中筹备给驼驼一个惊喜——咳,你别误会,不是表白惊喜,我就是想帮他看看某个商科导师的课题。”
“你要帮他做什么?”甜甜一头雾水。
腋毛撇撇嘴:“他一直忙着创业事宜,不是缺少人脉吗?我这边认识个朋友,能介绍他们导师给驼驼认识,也许能提供专业指导。”
甜甜恍然:“原来如此。那挺好啊,你赶紧和驼驼说不就行了?”
腋毛面色别扭:“我想先敲定再告诉他,免得落空,浪费感情……”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黯:有些感情自己不敢开口,却选择用其他方式默默支持。甜甜心思细腻,看出他内心纠结,轻声安慰:“腋毛,你这样很仗义。驼驼如果知道了肯定感激你。”
腋毛勉强笑:“希望吧……好啦,我去办我的事,你也忙你的吧。”
甜甜点头,彼此挥手道别。看着腋毛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感到一丝酸楚:腋毛对驼驼的感情,恐怕不只停留在“友谊”。若是继续这样隐藏,势必会让自己更痛苦。然而这些私密心事,并非她能替腋毛解决。
黄昏时分,甜甜在那间小型排练室里与几位音乐专业的同学做合奏练习。有吉他手、小提琴手,也有打击乐手。期间,甜甜还将自己改编的部分穿插进去,试图融入更多现代元素。
排练告一段落,大家都觉得挺新鲜,纷纷夸甜甜的编曲有创意。甜甜则谦虚地笑:“还需要磨合,你们的演奏也很棒,谢谢大家配合。”
送走同学后,甜甜独自一人留在排练室,看着谱子发呆。
“如果能让更多人听到这改编就好了。也许下次院里活动可以演奏?”她轻声自言自语。
她想起驼驼的支持,更想起那天他坐在琴房里专注倾听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热。忽而又联想到鹤鹤那张冷漠的脸,似乎总带着轻视与抵触。
“鹤鹤那么聪明,为何不找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老是转专业又拒绝学生会演讲,她真的快乐吗?”甜甜脑海里闪过这些疑问,却并未找到答案。
叹口气,她走回钢琴前,再度弹奏一遍主旋律。琴声流淌于空荡的排练室中,那丝丝缕缕的情感,好似她心底尚未言说的渴望,也带着一丝对未来不可知的怅然。
同一时刻,驼驼则在宿舍楼下的石桌旁,和竹箧正进行一次简短的会面。竹箧是一名沉稳内敛的军师型角色,常常给驼驼提出各种“惊人之策”——既有用,也偶尔靠谱不足。
“竹箧,我要你留意我叔叔成熟那边的动向。”驼驼开门见山,“春风哥说他可能在外面欠债,想透过我的名义融资。”
竹箧皱眉:“欠债倒是其次,若他借你名义在外招摇,可能影响你新项目的信誉。”
驼驼深吸口气:“对,就是这个。我创业资金本就紧,万一外界误会我跟他同流合污,后果不堪设想。”
竹箧沉思片刻,点头:“那行,我再去打探一下。对了,你跟甜甜那位田家大小姐关系不错,要不要请她家里投资?她家可是书香门第,也颇有财力吧。”
驼驼断然摇头:“别拿她家说事儿。我不想把我们的交往牵扯到利益关系上。”
竹箧耸肩:“我就随口一提。好,那我先想别的办法。你别急,别真被成熟叔叔给坑了。”
驼驼神情凝重:“行,拜托你了。我晚点请你吃饭。”
竹箧爽快应下,转身快步离去。驼驼望着夕阳将天际映得血红,心头掠过一丝不安:开学才没多久,已经要面临如此多麻烦。父母不在身边,他只能独自扛起一切。
“至少……还有甜甜,还有几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他苦笑,起身朝宿舍走去。
夜幕再度降临,在灯火通明的校园里,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有的备考,有的社交,有的谈情说爱,也有人依旧孑然。喧嚣的人群中,总有一些失意或幸福的身影。
甜甜回到宿舍后,叶姐正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甜甜坐在桌前,吃着暖暖的面汤,想起这一天里发生的种种:薯片依旧陪伴左右、腋毛暗地里为驼驼奔走、鹤鹤对演讲活动满心厌恶、自己在排练室与同学合奏……大学生活看似平淡,却处处涌动着不安和火花。
在那一瞬间,她竟生出一点怅然:“如果日子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有条不紊就好了,可人生总会出现变故吧?”
面汤的热气熏得她眼角蒙上一层水雾,她轻轻闭眼,仿佛能听到远处琴房里回荡的琴声——那是她走向更广阔舞台的梦想之声,也许也是通往某段感情的未知旅途。
鹤鹤则把自己关在公寓书房,一页页翻着转专业考试参考书。她平日虽散漫,但毕竟自尊心极强,真要让她考,她就得考好。可看着这些商业管理术语,她又想到父亲从前对自己满怀期望,想到远山叔的劝诫,想到甜甜在校园里游刃有余的身影……一股无法遏制的烦闷在胸口翻腾。
她放下书,望向窗外:“为什么要跟那家伙比?我只想做自己。”
可越是这样说,脑海中越清晰地出现甜甜和驼驼一同现身的场景。那种自然的相处方式,与她的孤立无援形成鲜明对比。
“算了……”她心中暗暗自嘲,用力按亮台灯,“不想这些,我只要专注眼前。”
驼驼在宿舍里翻完项目资料,又思考成熟叔叔的问题,心情愈发沉重。腋毛想找他说事情,他刚准备回信息,却收到甜甜一条微信:“学长,今天排练效果不错,想感谢你之前对我的鼓励^_^。有机会再找你做听众哦。”
简单的一句话,让驼驼嘴角不由地扬起笑意:“好啊,随时。”
此时腋毛就在床上,盯着驼驼笑着打字,一言不发,内心百感交集。若不是刚才亲耳听到驼驼已经对甜甜如此关切,他或许还怀有一丝幻想。但他并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和谐,只能默默吞下苦涩。
夜深时,男生宿舍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有人喊:“我都说了别闹事!”又有人骂骂咧咧:“管得着吗你?”
不少人从窗户探出脑袋看热闹,驼驼也走到阳台,只见宿舍楼前站着几个似乎醉醺醺的陌生男子,与保安和学生纠缠不清。
腋毛探头瞧见那几个陌生人的脸,惊呼:“不会吧,这不是前几天跟成熟叔叔混在一起的混子吗?怎么跑到学校里来了?”
驼驼神色一凛,立刻起身:“我下去看看。”
等他匆匆赶到楼下,只见保安大哥正与对方理论:“这是学生宿舍,你们没证件不能进!”那几个混子满身酒气,一口一个“我们找人”之类的话,还拉扯校门。
驼驼上前,沉声:“你们找谁?”
为首一个刺头看了驼驼一眼,冷笑:“你是驼驼吧?哈哈,正好,成熟哥欠我们的钱,听说他侄子在这学校,可别想跑。”
周围人一片哗然,驼驼面色阴沉:“我叔叔的债,跟我无关。”
“啧,我可不管那么多,你叔叔说只要找你就行。”刺头语气嚣张,“现在他躲了,我们就只能来找你了。”
保安大哥喝道:“你们这是闹事,我要报警了!”
刺头啐了一口:“随便报!反正我们不走。要不你让驼驼拿钱出来,要不让你叔叔来见我们,二选一。”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腋毛和小分队等人都赶来围观,急得不知如何劝架。驼驼强压怒气,咬牙:“你们等着,我会给我叔叔打电话,让他出来解决。否则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刺头不屑:“行,我们就在这儿等。”
保安也看不下去:“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我立刻把你们赶出去!”
眼看事态僵持,腋毛赶紧掏出手机拨通浪哥的号码,低声把情况说了,浪哥在那头吼道:“告诉驼驼别怕,我十分钟内到!”
在围观学生的指指点点中,驼驼一脸倔强地站在原地,与那几个混子对峙。
“叔叔啊叔叔,你还真给我添乱。”他心里暗暗懊恼。自己一直想白手起家,不依靠家族,也不想替不靠谱的叔叔收拾烂摊子,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很快,浪哥骑着一辆重型摩托赶来,身后还带了两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兄弟。他们一亮相,气势立现。那群混子神色微变,却强撑着不肯示弱。
浪哥向驼驼打了个手势:“交给我。”然后朝刺头喝道:“你们要钱是吧?让成熟自己给。敢在这儿为难我兄弟,看我揍不揍你!”
刺头怂了几分,但仍嘴硬:“这是我们正当追债,你别多管闲事。”
浪哥冷笑:“他欠你们什么钱?有合同吗?有收据吗?我劝你们现在走人,否则咱们就别客气了。”
说着,他身后的两个大汉也上前一步,眼神凌厉。那几个混子知道自己理亏,也就虚张声势地骂了几句,似乎想等个台阶下。
保安叫来的民警正巧赶到,没收了对方的酒瓶。最后,对方被民警请去做笔录,但临走时还扬言:“如果成熟不出现,咱们下次还来!”
风波总算平息,周围学生议论纷纷,却没人敢再多嘴。浪哥拍了拍驼驼肩膀:“兄弟,别怕,有我在呢。不过你得尽快逼你叔叔自己出面,还清这笔账,别再牵扯到你。”
驼驼苦笑:“多谢了浪哥,唉,我也没办法。”
浪哥叹口气:“你小子本来好好上学,结果让你叔叔连累。行了,先回去吧,有事打我电话。”
驼驼点头,道谢后离开。腋毛和小分队赶忙跟着,关切问他情况。驼驼只说:“没事,先散了吧。”
夜色深沉,宿舍楼外仍残留些骚动的痕迹。驼驼心思沉重地回到寝室,关上门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天花板。
腋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轻轻拍了拍他被子,关了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驼驼不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路灯透进的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