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打闹闹过去了，几天后村里的马车牛车全部出动，去镇里采购年货。
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落下姑娘们呢？崔大爷赶着牛车，林建坐在崔大爷身后，紧接着的就是温柔陈晓慧还有另外三个姑娘。
车的另外一边是那三男两女，车里还有几个大妈。
“小温，你想找婆家么？”一个大妈问温柔。
“不想，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太久也就几年，结婚了还怎么回去啊！”
“你们不是落户到这里了么？”几个大妈问温柔。“现在是城里没有就业岗位，都让下来锻炼，多少能干点儿活儿，挣份口粮。以后有就业岗位陆陆续续就回去了。”
“我知道，以前就有回去的，但是太少了，整个大队每年就那么一两个。有时候两三年村里也没有一个回去的名额。”大妈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温柔。
“慢慢熬呗，总会有一天都回去的。”
“到那会儿你都是老姑娘了？更不好嫁人了。”
“没人要我就赖上他。”温柔指着林建。还不等林建说话。腰间被一个小手掐上了。
“诶，”林建被掐的一个激灵，大妈们看到了，咯咯咯的笑起来。
只有问话的那个大妈有些失落，自己儿子一点机会没有了。托媒人去问过没同意，今天还想问问。人家心有所属，还是个不好惹的。
另外一边的丑女齐颖，撇撇嘴。“就是看上人家了，还说赖上人家。”
“我就是看上他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教员说的自由恋爱。”
那个齐颖没敢接，把教员他老人家都搬出来了，怎么接？
一路再没说话，车上也冷场了，林建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张自行车票，这还是他舅舅的存货，全国都是通用的。
“你拿着什么东西看呢？给我看看。”温柔霸道的拿过来一看是行车票，不是谁给的情书，心情好好多了。
“你想买自行车？”温柔问林建，“是啊，回来的时候车上都是年货，我们还得走一着。”
“嗯嗯嗯，”温柔特别支持买自行车，以后来镇上也方便。
村里的几个大妈真羡慕啊，自行车说买就能买。其他人也羡慕啊！
“过完年就该给土地施肥了，又该干活了，再休息就得收完地送完公粮了。”
几个大妈的话让林建听明白了，过完年就得施肥了？得挑着往地里送村里的猪粪牛粪。
最多的就是发酵好的大粪，这是人类的粪便，味道更加浓郁。
想了想，自己得做个小推车。自己一身力量。更要和村长说一下，要按照地面积赚工分。
不让自己太吃亏了，自己可不是浑水摸鱼的人。
到了镇里，林建先去买了很多的年货，
“你都买啥了？”陈晓慧问林建。“瓜子花生糖球，冻梨苹果。其余的咱们家都有。还买了对联呢？”
“真全，我买了头绳？”陈晓慧拿出来让林建看看。
“北风那个吹……”林建给他唱一段白毛女，拿着红头绳要给她扎起来。
“哈哈哈”附近的人笑起来，还能看一段儿样板戏。别说这小子唱的还不错。
“你给我滚，还想当我爹？”陈晓慧踢他一脚。温柔掐林建一下。
“走，我们去买自行车。”提着东西领着她们去了卖行车这边。
“你们这是？”售货员看着林建他们。“同志你好，我们想买自行车。这是票和钱。”林建大过年的不想惹气生，直接把钱和票递过去。
果然售货员态度还挺好，非常痛快的给他开了票，然后把锁着的自行车释放出来一辆。这辆自行车也算是刑满释放了。
“拿着这张票去派出所砸钢印。”
“谢谢，”林建推着自行车，领着五个护卫到了派出所，花了三块钱，砸了钢印还一个自行车证。
“你在崔大爷这儿等我一会儿，”
“你还干嘛去？”温柔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去。林建也没回答她。又去了供销社。
“你还买自行车？” “不是，我买牛车配件，”
“什么配件啊！” “我买两个车轱辘。小翻斗车有么？要不要票？”林建问清楚。
“牛车轱辘有，你买两个？”售货员问林建。
“买两个，再买一个短轴。”“都有。这个是配件儿不要票。”姑娘也没为难这个小帅哥。
“一共多少钱？” “三十五块钱。”“给你钱。”林建拿出来三十五块钱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接过钱，开了票拿出来三个轮子一个短轴。出了门看看外面没人。就把这些东西收进戒指里面。
悠闲的回到聚集地，等到他们都回来了，三个姑娘运气还不错，牛车上有地方坐。
林建骑着自行车横梁上坐着温柔，后面坐着陈晓慧。自行车也不敢骑得太快，地面上还挺滑的。
一路回到家里，姑娘们看自己的收获，林建进山找一些好木材。都是倒在地上的红松木。
收进空间然后加工成成品，经过组装一辆挺美观实用的小推车和一辆大板车做好了。
新年来了，林建和五个姑娘一起过的，庆祝新的一年到来，都喝了点酒。
没发生意外，也不敢发生意外，回到自己房间心里苦啊，有五个姑娘在这院子里住，现在没有一个是自己的。
自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梦里风吹杨柳，第二天换内衣。
自己偷偷洗了内衣，这才开始洗手做饭，自己昨天做的还有不少呢？
重新做两道菜，然后就提着两瓶酒两盒糕点去了村长家。
“你小子这么多心干什么？”村长嘴上这么说，心里猛夸林建。这小子是个明白事儿的，懂得尊老。
“我这不是过来看看叔么？自从我来了一直照顾我。过年了还不得来看看你。”
“有心了，不过可说好了，干活的时候，我可不会偏心你。”
“没那个打算，再说了我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还能干那没品的事儿？”
“那就好，”村长挺满意。“叔，我是这么想的，你说都呼在一起干活儿，有没有捡便宜的？只要有一个偷懒的，那就没法干了。”
“你怎么想的？”村长知道这小子憋着屁呢？
“有个办法，首先，就是按地面平均分到每个劳动力的头上，按任务干活儿。”
“接下来呢？”村长想听个明白。“就是把地面积分出来，一亩地多少公分儿。干够多少亩给多少公分儿。安排人给测量，领导干部忙前忙后的，没时间干活儿，但是也得养家。就按十个公分算。你看怎么样？”
“劳动力少的呢？” “那没办法，劳动力少的就按照干多少活儿给工分，但是也不能让人家饿死，将来给点儿救济粮。跟五保户军烈属走。”
“你小子，这脑袋瓜子来的快。我找副村长他们商量一下。”
“不傻都能同意，这样就不用你们去看着他们了，不管干到什么时候，都是他们的活儿。”
“行，我这就和他们商量一下。”村长挺满意。林建目的达到了就回家了。
“你这一天忙的，你是来下乡的还是来当官儿的，一天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温柔说道。
“温柔，是你想时时刻刻看到他吧？哈哈哈，”
“呀。我和你们拼了，”温柔不再温柔。进了房间叽叽嘎嘎的闹起来，最后变成了温柔求饶。
外面的林建开始做午饭，等她们玩儿够了，出来的时候饭菜上桌了。
“我怎么感觉自己胖了呢？”王艳说道。“我也感觉到了。”柴晓娟也发现自己胖了。
“你们什么都不干还不胖？我们都胖了一些。”温柔说道。
“心疼你男人了？”柴小娟赶紧说了温柔一句。
“我真的和你拼命。”温柔又像一只斗鸡，“先吃饭，吃完了再拼命。”王艳拦住了她们。这下老实了开始抢吃的。
“听说过完初五就干活儿了。”“我找村长把我们的地分到一起，我推粪你们装车。”
“哪儿有车？”几个姑娘问林建，“我都买回来了。等干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你能推动么？要不然两个人装两个人卸车。一个人帮你推车？”陈晓慧说道。
“不用，我能干的动，三个人转车能快点儿，两个人卸了车还得把卸下来的粪均匀的撒在地里呢？你们有手套么？”
“没有啊！还要戴手套啊？”柴晓娟问道。
“多新鲜，不戴手套手上都得起水泡，”林建知道的不少。
“你有么？”温柔问林建。“有不少呢？放心吧。出来混不带点儿防身武器怎么行？”
“几个人吃完了饭，”各自去忙，几天一晃而过。
今天都走出家门，去村里的仓库拿了铁锹和尖镐。
每个人一副这样的装备，还有扁担和挑筐。林建他们这一组没领挑筐和扁担。村长还纳闷儿呢，这小子用手捧啊！
还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该用什么工具干这个活儿？
等到了分段的粪堆，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那边把他们六个人的地面积也给量出来了。
林建推着大板车来到了粪堆旁边。拿起尖镐开始破冻土。林建给她们喝过灵泉水。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比成年男人还要有力量。
但是林建还是怕她们不会用尖镐，刨到自己脚或者伤到别人。
林建非常快的就把冻土破开了，三个人很快就能装一板车。
林建推着板车轻轻松松的送到了地里，到地方一抬车把，下去一大半儿。往后一拽板车完活儿了。
一趟又一趟的往地里送粪，温柔和陈晓慧两个平摊这些粪土。
“晓慧，今天我们差不多能干完，你看林建推得多快？”
他们不知道，林建还要破冻土，还要帮着装车。让她们倒班儿休息。
速度太过惊人。村长看的要傻了，他怎么有这样的装备。比牛车还轻便装的粪土还多。这小子比驴跑的还快。
这个建议最适合他，这家伙提这个建议对他有利。这个速度一天就完工了，能待到十五？
村长感觉生产队里丢头驴，这家伙要是使劲干，生产任务得提前好几天就完工了。
现在已经分出去了，家家干的快，你干十天也是这些活儿，两天干完也是这些工分。
今年干活儿都挺卖力气的，林建很快就把这些粪送到地里去了。
然后六个人一起摊开。速度快活儿干的也好看，均匀分布。
晚上了，六个人也有些疲劳，擦擦车上的土，六个人坐上五个。还有一个拉车。
回到家里一个个的腰酸背痛，再有力气肌肉拉伤是避免不了的。
好在正月十五之前不用干活儿了。
“谁来救救我，太难受了，”温柔和陈晓慧躺在床上哼哼，其他三个也没好到哪里。
“当当当，” “林建，进来吧，”温柔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们把这杯水喝了，”林建给她们拿来两杯水。两个人我不想动了，直接伸出手。
两个人一饮而尽，很快就觉得不疼了，“林建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温柔直接跳起来了。
“真管用，还有没有？我给柴小娟她们送过去。”温柔问道。
“她们的在锅台上。”林建可不想给她们送过去，因为那是女孩子的房间，进温柔她们房间还好一些，一直住在对门。
没多久三个丫头也过来了，“林建你还有这么神奇的药液？太好了啊，以后干活儿就不怕晚上睡不着了。”李白玲说道，也就是三个女孩中存在感最低的这个。
一直不怎么爱说话，今天被林建的灵泉水惊到了。
“千年铁树开了花呀？都敢和林建说话了？”
“以前不熟悉，再说了，我一直不怎么和男孩子说话的。林建还小，我拿他当个小弟弟就敢说话了。”
“呵呵，今天出息了啊，我还以为你只和女孩子说话呢？去我们房间，”温柔拉着她们去了她和陈晓慧的房间。
林建又变成了老光棍，自己回房间进入空间。
“儿子你来了，”“哥哥，你来了啊？” “妞妞你怎么不穿衣服？”林建还以为热了。
“她玩儿疯了，来尿憋着怕尿在草地上，小猪该不吃了，没跑到家尿裤子了。”
“妈妈，别说了”妞妞小脸通红，“这会儿知道害羞了？以后有尿直接尿在草地上，小草不怕尿。”
“哥哥，小草真的不怕么？”妞妞问林建。
“小草不怕，相反有了水分长得还快呢？”
“嗯，下次不憋着了，哥哥我捡了好多鸡蛋，小猪都长大不少了。你去看看？”
“真挺大的，我们回去哥哥给你做肉吃。”林建抱着小丫头。小腿儿也有肉了。林建一直没缺过她们娘俩肉吃。
恨不得一次把五六年的亏空都给补回来。娘俩在空间里活的无忧无虑。
林建给她们做一顿红烧肉，才离开这个永久的家。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睡就有人来找他，这人不是别人是知青办的。
还带几个人来的，他们过来的原因是有人把苏宁珊逃跑的事儿报上去了。
引起了关注，找她家人才发现他们家没人了。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一个儿子下乡了，下乡的地方和苏宁珊下放的地方不远，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张干事你来有事儿？”林建问道。“你妈跑了？” 那个人说道。
“你妈才跑了，我妈都被抓走好几年了，跟谁跑？”林建火气上来了，直接站起来。要动手的样子。
“林建，他没说明白，你妈就在前面龙王村下放。”
“什么？我妈在龙阳村？那个村子里的下放人员都被村长和妇女主任给害死了。我妈怎么会在那个村子？”林建更加激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来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问林建。
“那个村子和别的村子不一样，不安排下放人员干活儿，而是天天当出气筒，不停的殴打。好多人都死了。现在一个下放的都没有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妈可能没了？” “嗯，前一阵子他们村出了很大的事儿，我还跟着村里人过去了，听说没有下放人员了。往哪儿跑啊！他们是打死了人，向上面给自己洗脱嫌疑。
才报的逃跑，进了山还能活么？谁没事儿敢跑啊，挺不下去了宁可上吊也不会去喂狼？我让他们给我妈偿命。”林建拿出了老猎人的步枪。
“你别动，你要是和村民动手，那是犯罪。我们就是来问问你知不知情，你妈也许还没……”工作人员想要稳住林建。
“龙王村就是魔窟，哪还有活路啊！别安慰我了。我和龙王村的仇记下了。”
“小伙子不能这么想，什么事儿都要往好处想。不能走极端。今天就到这儿吧。看起来你也不知道。过几天我们带人进山找找。”工作人员离开了。
“张干事，这小子虎超超的，我看他的样子今天才知道她妈在龙王村，那个村子这么狠毒么？”
“我也听说一点儿，无法无天来形容都不为过。村长儿子祸害了知青，女孩儿羞愤自杀了，他们说是进山被野兽袭击了，上次调查出来了，知情人都抓起来了。村长死了他儿子死刑。”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小子你们知青办看着点儿。我看他弄不好要报仇。车把那个村子人给打死。”
“我去告诉一下村长和民兵队长，他的步枪没办法收回，他家住在山边儿，没有武器都得喂野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