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药仙翁的悉心照料与严苛教导下,林风仿若一颗深埋谷底却蕴含无限生机的种子,于这隐秘山谷之中顽强生长、茁壮蜕变。
晨曦初露,淡薄的日光仿若轻纱,缓缓拂过山谷,唤醒了沉睡一夜的花草树木。林风早已随药仙翁立身于山林之中,四周氤氲着轻纱般的薄雾,静谧而祥和,唯有师徒二人沉稳的脚步声与偶尔的鸟鸣相和。药仙翁手持药锄,目光敏锐如隼,精准地识别着各类草药,口中滔滔不绝:“此乃金银花,性甘寒,可清热解毒、疏散风热,多用于热病初起……”林风紧紧相随,眼神炽热,将每一株草药的形态、色泽、气味以及药效铭记于心,手中亦不停歇,模仿着药仙翁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挖掘,仿若在对待稀世珍宝。初时,他手法生疏,常不小心挖断药根,满心懊恼,但在药仙翁耐心提点下,渐渐熟练起来,不多时,背篓中便堆满了各类珍稀草药,收获满满。
待日上三竿,炽热日光穿透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光影,师徒二人回到山洞。林风未及休息,便投身药理研习。山洞内,石桌上摆满各类药籍、图谱,药香袅袅。药仙翁端坐一旁,考校林风日间所学,林风专注应对,对答如流时,老者微微颔首,面露赞许;偶有差错,便得一番细致讲解,直至融会贯通。其间,林风研磨草药,粉末四溅,初时累得手臂酸痛,几欲放弃,可一想到镇远镖局的血海深仇,又咬牙坚持,直至能精准掌控药末粗细,配药时剂量分毫不差。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山谷,明月高悬,洒下清冷光辉,仿若为山谷铺上一层银霜。空旷草地成了林风的练武场,他身姿挺拔,手持断剑,剑刃在月光下闪烁寒光,恰似他眸中的坚毅光芒。药仙翁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紧盯林风一举一动。
“幻影三叠剑,旨在以快制敌,剑出如幻影重重,令对手目不暇接!”药仙翁言罢,林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然出剑。第一剑快如疾风,仿若流星划过夜空,直刺前方;刹那间,身形一转,第二剑紧随其后,剑势刁钻,从侧翼攻向假想敌;未及敌手反应,第三剑已如鬼魅般闪现,自下方撩起,剑风呼啸,割裂空气。然而,初练此招,林风剑招衔接稍显生硬,身形亦因用力过猛有些失衡,差点摔倒。
“莫急,稳住气息,剑随心走!”药仙翁高声提点。林风闭目凝神,回忆剑招要诀,调整呼吸,再度出剑。一次、两次……数十次演练后,剑招愈发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到后来,只见剑影闪烁,仿若三剑同时出击,周围草木被剑气激荡,沙沙作响,残花落叶纷飞,恰似一场剑刃卷起的风暴。
练罢剑技,林风又修习“凌云步”。只见他脚尖轻点,仿若飞燕掠水,瞬间向前蹿出数丈,可落地时却难以稳住身形,踉跄几步。药仙翁适时抛出石子,击打在林风腿侧,“注意提气,步伐轻盈,如踏云而行!”林风受此刺激,集中精力,体内真气涌动,再度施展轻功时,身形拔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于树影间穿梭自如,仿若融入夜色的灵魅,脚步轻点树枝,枝叶竟纹丝不动,唯有月光下的残影昭示他的踪迹。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山谷中草木荣枯数度,林风在药仙翁调教下脱胎换骨。他一袭劲装,身姿矫健修长,面庞褪去稚嫩,透着冷峻坚毅,双眸深邃如渊,藏着无尽锋芒与仇恨。那柄断剑经他日夜摩挲,剑柄贴合掌心,剑刃寒光更甚,似也在渴望着复仇之战。
这日,药仙翁将林风唤至跟前,神色凝重却又透着欣慰:“风儿,数载光阴,你已非吴下阿蒙。如今江湖局势愈发混沌,元廷暴政未改,义军烽火渐起,江湖门派各怀心思,镇远镖局那桩血案背后恐藏着惊天阴谋。你武艺初成,是时候下山历练,探寻真相,报仇雪恨了。”言罢,递上一个包袱,里头几件素色衣衫、足额盘缠以及一瓶秘制疗伤圣药,药力醇厚,香气扑鼻。
林风跪地,双手接过包袱,叩首至地,声音哽咽却坚定:“多谢前辈再造之恩!若无您悉心教导,风儿恐早成山林枯骨,何谈复仇?此去江湖,纵有千难万险,我定谨言慎行,不忘教诲,不查出真相、手刃仇人,誓不回还!”
药仙翁抬手扶起林风,目光满含期许:“去吧,江湖路远,善恶难辨,人心叵测。遇困境时,莫要莽撞,多思退路。为师在这山谷静候你佳音,若有性命之忧,谷中便是你的避风港。”
林风起身,朝药仙翁深深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