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天后，我开车拜访客户，正好经过星光传媒的公司所在地。
这家公司没有开在写字楼里，而是租了一个社区商铺的二楼，门口立着一幅招聘易拉宝，上写招聘女主播女演员，免费培训，上岗后月收入不低于六千，还有成为大明星大网红的机会。
我停下车，打算进去看看。
一楼的前台没有人，我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大概有个七八百平米的空间，像一个小型工厂一样，分成了一个个格子间。
每一个格子间里都站着一个搔首弄姿，对着手机摄像头跳舞的女人。
而且每个格子间的外墙都安装了一块透明玻璃，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女主播在干什么。
这令我想起了橱窗里的货品，只有国外的红灯区才会把人当货品一样，放在橱窗里展示。
我在进门的第五个格子间看到了张茜。
她穿着露脐吊带衫，和紧身短裤，头上还戴着猫耳朵，对着手机镜头扮可爱。
“谢谢哥哥的穿云箭，比小心心！”
我胃里一阵犯恶心，她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妇女还在装嫩，说不定她的榜一大哥还没她年纪大。
我拉开了格子间的门，张茜转头看到了我，脸色一变，赶紧闪出了直播画面。
“你来这干嘛，出去出去。”张茜压低声音，用手推我。
我不满道：“咱家又不是吃饭揭不开锅了，你有必要靠卖弄风骚赚钱吗？”
“少来！说得你好像很阔气一样，你一个月多少钱工资我还不知道吗？也就够你自己吃喝！况且我卖弄风骚怎么了，只要能赚钱就行，我还要靠这本事当明星当网红呢！”张茜自以为很骄傲地嚷道。
“跟我回家，别在这丢人了。”我伸手想拉张茜。
张茜一把拍掉我的手。
“滚！别打扰我直播。”
她强行将我赶出了格子间，我心里生气又无可奈何。
我站在走廊上，突然听到嘈杂的环境音里，夹杂着几声很突兀的女声。
像是女人的呻吟声……
声音是从张茜隔壁的格子间传出来的，这格子间的玻璃窗挂上了窗帘，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能听到声音。
有一个男人在一边喘气一边说话：“你想在什么地方盖章？”
“别盖……”女人试图阻止。
啪的一声响！男人似乎没有理会女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