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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次

   奔驰驶往悦庭府。

   车窗开了一小半,许姈裹紧大衣侧身缩在后座的一角。

   她只看窗外,就没朝前座看过一眼,直到眼底的景色从斑驳到暗淡,她知道到家了。

   这会,她过了酒劲,但还不如一直不清醒着。

   一想起方才停车场里老狐狸干的肮脏事,她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悦庭府的停车场不比xclub逊色,物业设计了1:3的比例,每个业主能有三个停车位,方便他们的多车需求,下了车库,映入眼帘的都是劳斯莱斯、法拉利这些顶级豪车。

   显得霍驭邦有些低调。

   他刚将奔驰停进车位,刚解开安全带,就听见“砰”的关门声,是许姈背起包,怒气冲冲地走了,俨然一副根本不想理人的模样。

   停车场有些阴冷,墙角有寒气冒出。

   霍驭邦没有刻意追去,锁了车,一手挽着大衣,一手攥着车钥匙,缓步走到了电梯口。

   只是很巧,电梯刚到,许姈快步进去,疯狂地按合门键,连和他同乘电梯的心情都没有。

   “等一下。”

   霍驭邦本来想等旁边的电梯,但哪知身后传来了急切的女人声,是住楼下的徐氏夫妇,做食品贸易生意发家致富的。

   他们挽着手亲密地走了进去。

   徐夫人见许姈一个人站在里面,还面色难看,再看了看外面孤零零的霍驭邦,打趣问:“许律师,和霍总吵架了?”

   许姈懒得往外看,只低头盯着包包。

   电梯门还没合上,是徐总故意一直按着,徐夫人羡慕笑道:“到底是年轻啊,闹点小脾气也是情趣。

   一会,电梯里多了一只身影。

   看到霍驭邦走进来,徐总松开手,电梯门徐徐合上。

   霍驭邦走到许姈身边,轻轻揽上她,她的肩膀很薄,一掌就能覆住,跟皮包骨一样。

   他低下眉,望着就不抬眼的许姈,笑笑:“嗯,许律师比我小几岁,还是有点小脾气的。”

   呸,虚假恶心。

   许姈暂时任由霍驭邦装模作样地演好男人,以她的小姐脾气,没在电梯里直接大闹一场,是她的教养。

   徐氏夫妇走了。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许姈踩了霍驭邦一脚,还把他推到了一旁:“滚。”

   这一晚,她又气又委屈。

   霍驭邦要是怕这种小猫乱叫,就做不了千年老狐狸了。

   他没说话,只侧身盯着许姈看,目光锁住的位置很明显,是胸。

   即使许姈的大衣裹得很紧,但一想起刚刚被他亲的羞耻事,烦得吼了出来:“道貌岸然,下流无耻的死流氓。”

   只是一紧张,吼的话也没什么水准。

   悦庭府是电梯入户的设计,电梯门一拉开,是一道宽敞的玄关,暗纹的大理石台子上,摆放着陶瓷花瓶。

   和许姈急躁的性格相反,霍驭邦是一个情绪极其稳定的人,像是无论如何激怒他,都难以见到他失控发怒的样子。

   但正因为这样,她更烦,像对着空气发火。

   进屋后,霍驭邦换了拖鞋,放下大衣,声音淡淡地问:“你以前那两个男朋友,都没有像我刚才那样亲你吗?”又哼笑一声,“怎么跟第一次被人碰一样?”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许姈脸就红了,也不敢脱大衣,就死死裹着。

   这种生意场里的冷血动物,做错了事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还调戏自己。

   她很带刺:“他们都很懂得尊重女性,很温柔,不像你……”

   “那下次我放温柔点。”

   霍驭邦强势地岔开话,他通常只听想听的部分,也只答自己认为的重点。

   许姈看到他还不要脸的笑了。

   那种被他碾压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没有下次!”

   她抱着双臂,弓着背直往卧室冲。

   “许姈。”

   霍驭邦在背后喊了一声:“我有话和你说。”

   真不想理人,但许姈还是忍下气,回了身。

   她看到霍驭邦往自己身前走了几步。

   或许还是因为那件羞耻的事吧,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她就莫名紧张。

   她揪着大衣,往后退了一步:“什么话?”

   霍驭邦只走了两步,便收住脚步,语气稍严肃:“结婚时,你说你不喜欢我,要给你一年的时间缓冲,我答应了。这一年里,也在任何场合,我都给足你面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面子呢?”

   许姈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霍驭邦说:“xclub是我一位朋友开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结束,刚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在xcl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问我,是不是我们感情不和。”

   听到这,许姈怔住。

   顿了几秒,霍驭邦眼底多了份轻佻:“还说,是不是我满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轻男人作乐。”

   “我……”许姈被堵到哑口无言。

   倒也不想把气氛弄得过僵,霍驭邦松了松眉目说:“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从未让你失过面子,那么同样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离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态太居高临下,许姈没法沉下刚刚的火气:“就算我今天是让给你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你也不应该对我做那种事。”

   她不喜欢这种蛮不讲理的侵略感。

   过道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稀疏的夜风声。

   在转身前,霍驭邦只撂下了一句话,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适应适应,毕竟,六个月过得很快。”

   许姈:……

   因为霍驭邦那句恐怖的话,许姈几乎彻夜难眠。

   第二天到办公室时,连化妆都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疲惫。

   靳佳云一早就在办公室等她,优雅地坐在皮椅上,转到咖啡机的方向,八卦地坏笑:“你俩昨天做了几次啊?怎么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许姈整个人晕晕乎乎,好玩般地怼回去:“十次。”

   靳佳云还真信了,差点撑着椅子站起来:“真假?霍老板精力这么旺盛?”

   见许姈瞬间板着脸,靳佳云甩甩手,“嘁”了声:“没劲,我以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来夜店捞你,然后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干一场呢。”

   “靳佳云,你真是有……”

   许姈还没骂出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是费骏。她拿出老板的姿态:“谁让你进来不敲门的?”

   费骏顾不上那么多了,上来就拉住许姈的手,笑得嘴都咧开:“舅妈,你是怎么哄我舅的?你太牛了。”

   许姈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费骏喘了几口气,激动坏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说亚汇的老板让步了,把这层留给我们。”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许姈眼睛都亮了。

   费骏挑眉说:“而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许姈急死了,“你别卖关子。”

   费骏扯了扯嗓子,说:“而且恒盈说,亚汇的老板替我们租下了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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