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府。
王业一边欣赏雅致宜人的院落，一边行走，刚升起“买房”的念头，忽然前厅传出嗓音僵硬的教导声。
黄蓉正在给小郭芙辅导功课。
还是早上那件淡黄色的丝滑罗裙。
她双腿并拢，斜斜倾向一边，纵使衣着保守，依然遮不住大腿叠压出来的圆润修长，纵然灯火亮堂，依旧格外吸睛。
倒扣葫芦似的瓷实压在凳上，勾勒着夸张的起伏。
纤柔的腰背靠向书桌，柔声教导着幼女，水桃花似的娇美面容透着疲态。
香肩纤美，衣领微微凌乱，青丝垂散直下，若隐若现。
此间的画面就像是精致画册里的美妇教女图，十分养眼。
然而王业知道，这女人的正处于挣扎的折磨中。
“芙儿，这诗已经学两天了，‘故人西辞黄鹤楼’，下一句是什么？”
郭芙小眉毛一拧，然后迟疑道，“……三月三来下烟花？”
“……你同学堂的王秀文都能背下整篇《神童诗》，你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吗？”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干的。”
“……算了，娘再带你再背再学一遍！”
王业淡定地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眼睁睁看着黄蓉几次摸向腰间的打狗棒，又几次放弃。
旁边丫鬟低头抿唇，小郭芙见到王业都不敢打招呼，沉浸在学习中不敢自拔。
黄蓉瞥一眼王业，又看了看天色，顿时素手扶额，一副头疼模样，道，“算了，算了，今天先到这，洗洗睡吧。”
王业瞅了眼疲惫劳神的黄蓉，不禁暗叹；“光一个小丫头就折腾成这样，过几年要是再来一对不省心的武家兄弟，估计这更年期得提前吧？”
想到黄蓉为了郭靖，不惜长住洛阳城，还经常出门与宋国内的世家、官宦走动，最后筹集军款不得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呜呜，大哥，那些人干嘛没事写诗词啊？。”这时，小郭芙呜咽一声跑来，抱着杨业的大腿哭唧唧：“又难懂，娘还非让我学。”
她不是非让你学，只是不甘心女儿只继承颜值不继承智商的现实，偏偏你这聪明劲只有中人之姿，等你多气你娘几年，估计她就认命了。
“就这几个字都背不熟，就不能跟为娘学学，为娘五岁就能倒着背了。”黄蓉依旧在那里愤愤不平，尤其当着王业这个一学就会的别人家孩子的面。
“我干嘛要跟娘比？大哥说了，娘俩没有隔夜仇。”小郭芙正气凛然地不服。
“嗯，小芙儿言之有理，那些诗都是作者的酒后之言，凭什么要咱们背的欲仙欲死，帮主着相了。”王业习惯性呛她娘，把眼前人母气得胸腔起伏。
这一年里，王业仗着丐帮最靓之仔的身份，以及黄蓉为人妻身份的矜持，没少呛她；
按理说，黄蓉对她指导认真，两人年龄差距也不大，也能聊得开，论一个姐弟关系也不是不行。
当然王业一直没喊过一声姐。
倒不是老王沾上隔壁曹门的某些恶习，只是喜欢喊黄蓉帮主，享受一种身份上的带来的揶揄刺激感，也是王业孤身一人身处异世为数不多的乐趣。
老王可是很尊重领导的。
偏偏她不收徒弟。
“哦，就你聪明，要不你来教。”黄蓉阴阳怪气一声。
教导熊孩子学习功课？前世辅导邻家妹妹的恐惧涌上心头；
王业沉声道，“但也不是每首诗都是酒后之言，比如《赠汪伦》，很友情，建议一边学一边画，能亲身感受诗中意境，你缺一个画艺老师。”
正处于鸡娃阶段的黄蓉闻言，歪着头看慌张的女儿，若有所思，“似乎～可行。”
王业虽然总喜欢呛自己，但有一说一，这小子是真有东西，而且思路清奇。
就芙儿看小说这事，竟能提高认字效率。
所以在涉及孩子的启蒙问题上，王业有啥新点子，黄蓉都会认真思考。
假如~
假如闺女能将“黄鹤楼”和“烟花”画出来，背诗的效率没准能增加，还能喜提一项技能。
嘻嘻，咱闺女就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小郭芙：(╬◣д◢)
凭空多了一门功课压头上，小郭芙当场暴走；
奈何老王以力压娃，反手拎起，丢给丫鬟带下去洗香香。
黄蓉看着幼女嗷嗷嗷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对着王业嗔骂，“淘气！”
王业坦然受之，然后将“扫黄任务”一一告知，就连上百两收获也没漏；
目标使用的两处房产，属于充公财产；
但任务期间收获的浮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默认是王业的；
虽然黄蓉有些羡慕嫉妒恨就罢了。
“等等，你的《望气术》，已经修炼到‘入微’之境了？”红唇一直念叨着“一百两”“一百两”，直到将三枚金峰丹送出去，黄蓉忽然回过味来；
隔夜的痕迹都能找到目标，这望气术的水平，比老娘都高吧。
“还得感谢帮主传法。”老王丝毫不知谦虚为何物。
黄蓉忍不住认真打量眼前的丐帮嫡传。
除了传功时的交流，更多是在芙儿和长老口中认识，是天才，也是下一代的门面担当，名声在总舵帮众中可谓极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时地呛自己。
“比预期中的还要天资绝伦。”
“入帮五年……”
“模样嘛，够耐看……比欧阳克都俊朗，而且不失阳刚气概。”
黄蓉暗暗点头，然后轻嗯~了一下，润润的双腿不自觉夹紧；
这几年，她一直都拿他当后生看待，直到他在某一领域超越自己，忽然发现；
这小子已到品尝之期。
“你也十八了，本帮主送你一桩好事？”黄蓉忽然坐到王业身侧的椅子，手掌大大方方地在王业肩膀上拍了拍。
“什么好事？”王业心中顿时涌上警惕，然后远离她，“你是不是又想干那保媒拉纤的勾当。”
“你就这么跟本帮主说话？”黄蓉俏容一板，咧唇，露出自以为泛着寒光的牙齿。
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威压，王业直勾勾注视。
黄蓉忽然打了个哈欠，白皙秀美的脖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尤为迷人，“嫁妆很丰厚，确定不考虑考虑？”
说完，黄蓉就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才带来几本书放在桌上，王业看了只感觉一阵恍惚；
《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落英神剑掌》《空明拳》《玉箫剑法》《打狗棒》……
每一本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学，每一本都比《游龙纯元功》珍贵，说不动心是骗人的。
然而，王业毫无动容，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位美人帮主。
“你真看不上？”黄蓉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笑容，声音很温和地诱惑道，“保证是个美人哦，最不好也就比我差点，只要你答应，这些秘籍，一年送你一本。”
“可拉倒吧。”王业害怕得摇头，生怕摇慢了显得立场不坚定，“我绝不干这事，小郭芙可才九岁，你可别害我啊！”
他现在是真怕了这位美人帮主。
当他丈母娘，是黄蓉的野心之一，还提前知会丐帮长老，总舵内也都有传言，谁都别想跟她女儿抢童养夫。
甚至王业怀疑，黄蓉纵容小郭芙找自己听故事，除了分担带娃的压力，更是企图霸道入股。
这等行径，不仅恶劣，而且对风气不好。
由不得王业不为之担忧。
偏偏黄蓉仍然保留些许少女时的妖女本性，如今的个性依旧张扬、胆大而且邪门。
“不就相差九岁吗？”黄蓉可不轻易放过优质女婿人选，九年？连代沟都算不上；
详情参考隔壁华山大师兄与小师妹的年龄差。
“再说了，男人就得靠抢。”
对黄蓉这豪言壮志，王业深以为然；
甚至她就是这么做的。
截胡大元皇廷的金刀驸马，而且还成功了，这在十年前可是轰动江湖的大事。
当然，后果也很严重，她也面临一堆大元境内的高手追杀；
魔师宫、铸剑城、至尊盟、苍鹰堡乃至大元铁骑的都动了，幸亏桃花岛与道家有渊源，张三丰为了保留道家支脉，出面警告江湖中人，她才能活到今天。
虽然佩服对方的胆大包天，但王业可不干。
咱老王孤家寡人，还这么努力挣钱，到时候买个大房子，娶她个几房姨太不好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都快差辈了，你但凡让郭芙叫我一声‘干爹’，看我敢不敢应就完事了。”
“娘，干爹是什么啊？是爹的朋友吗？”刚洗完澡回前厅的郭芙听到，正准备偷偷咬王业一口，就被这话吸引注意力。
这方世界的教育水平远远低于前世，尤其是女娃教育，所以小郭芙虽然九岁，但这文凭，也就处于启蒙境巅峰；
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诸如干爹、嫂子之类的。
“干爹？！”同样大王业九岁的黄蓉似笑非笑，玉手直接掐着王业的脸蛋，“要不你叫我一声干娘，试试我敢不敢应呢？”
王业当时打了个寒颤；
不知何时，黄蓉另一只纤纤细手已经下摸，那根打狗棒直接被抽出，又长又硬又挺，打一下绝对能疼一晚上。
脸皮被黄蓉的嫩手揉捏，王业赶紧补救，“我家帮主风华绝代艳压江湖，永远十八美如花，喊一声姐姐都显老……”
“胡说什么呢？”黄蓉嗔了一声，纤手掐着王业的脸又捏了捏，但语气中多了几分愉悦。
任哪个人母被夸年轻都会心情大好。
王业鼻间充满了黄蓉身上的幽香，顿时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就被小郭芙的一声惊叫吓得心肝俱颤。
“爹！？”
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身材高大，手臂露出有肌肉虬结，一双肉掌厚实有力，让人毫不怀疑能把人拍成烂泥。
正是刚出关的郭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