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郭凡没太仔细听悠悠的话，无外乎是一些感谢的话，感动的话，他真金白银砸下去了，收获几句话不过分吧。
什么？钱不是他的？不，统子给的就是他的。
至于眼泪也正常，自古钱帛动人心嘛。
他的关注点在悠悠本身，这姑娘穿的太严实了。
他看哼哼那个团的时候，几个女主播都得露点事业。
悠悠可倒好，全包。
多热啊！郭凡都替她心疼。
好在郭凡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有的看行，没得看脸好看也行。
“凡间哥哥想听唱歌，还是看跳舞？”悠悠问道。
作为第一，不光获得了本次pk最多的礼物，也能在直播的最后表演一下才艺，这也是拉人留人的手段。
我从凡间来：【跳舞吧。】
相比于听觉刺激，郭凡更喜欢视觉刺激。
悠悠也不是糊弄了事的，完整得跳了一曲笛子舞。
虽说肯定没有专业的那么好看，但对于一个业余主播来说，也不错了。
舞蹈完事，主持和主播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下播了。
郭凡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打赏金已经再次刷新出来了。
郭凡也没想着继续刷经验值了，这玩意没个头。
他打了个哈欠，衣服胡乱一脱就躺床上了。
睡前他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他也没使劲想，现在啥事还能和统子一样重要？
睡觉睡觉。
……
清晨，郭凡被一次，两次，三次……五次闹铃叫醒。
这是他的起床闹铃。
郭凡朦胧着眼睛，洗了把脸后才清醒了一些，然后机械性的穿衣服出门，踏上了上班的路。
等到公司的门口，郭凡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还有上班的必要么？
不考虑比较不稳定的好感度提升后给的钱，一天拿出两千的打赏金来养活自己也够够的了。
老妈就是个颜值颇高的美女，她刷给老妈，然后自己拿出来花，完全可行。
但想了想，郭凡又觉得，如果这样过完人生，也未免太无趣了。
以前娱乐生活是工作的调味剂，现在工作就是娱乐生活的调味剂了。
先上一天试试，不行再辞。
抱着这样的心态，郭凡进入了办公区。
刚坐下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随之一个声音响起。
“郭凡，方案发我一下。”
郭凡这时候才想起昨晚忘记了什么。
果然，不是重要的事情。
郭凡转身看向领导说道：“抱歉杜经理，我没写。”
“没写？”杜经理脸色不悦，“你为什么没写？”
“不是我的工作，我当然就不写了。”郭凡回道。
“什么就不是你的工作，这是我昨天晚上安排给你的工作，你说不写就不写？”
“你也说了，那是昨天晚上，那是我个人的休息时间，所以我根本没理由做。”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公司的其他人，大家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郭凡突然就跟自己经理对着干了。
“公司又不是没给你加班费，这方案多着急啊，你说不做就不做了，万一影响之后的招标，你能负得起责任么？”杜经理开始扣帽子。
郭凡平静得回道：“如果我加班工作猝死了，你能付得起责任么？”
“你你你……”杜经理指着郭凡半天没说出话来。
其他同事也长见识了，甚至心里还有点爽，郭凡这是干了自己不敢干的事，自己不敢说的话。
零零后整顿职场就要发生在自己公司了么？哦不对，郭凡是九零后的。
这里的动静又引起了总经理的注意。
其实郭凡全程都是语气平和的，声音不大，但是杜经理大呼小叫，百米外都能听到了。
“怎么回事？”总经理走过来问道。
杜经理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然后把事情简单得说了一下。
这么多人在围观，他也没敢添油加醋。
总经理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郭凡又看了看一脸通红的杜经理，沉声道：“你俩跟我来，其他人该干活干活。”
总经理发话，其他人赶忙“忙”了起来。
郭凡和杜经理跟着总经理来到了办公室。
“你俩坐吧！”
等两人坐下了，总经理才开口道：“事情我刚才也听杜经理说了，郭凡你怎么说？”
郭凡摇摇头：“就是杜经理说的那些。”
“你对公司的安排不太满意？”
“孙总，我加班多长时间你也知道吧，我现在突然觉得人还是有点个人时间的，我不想整天就忙着工作。”
孙总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我也理解，但这方案也确实比较着急，而且公司也是付给你加班费去干的，也没让你免费劳动。”
郭凡刚才还觉得孙总是个正常人，现在一听这话赶紧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孙总，您应该知道加班费没按照1.5倍算，还比正常时薪少三分之二吧？”
孙总脸皮抖了一下，稍缓两秒才说道：“许多公司其实都不给加班费的，公司也是为了节约成本……”
“孙总……”郭凡打断道，“这些话不必说了，就算您给1.5倍的工资，我也不想加班了。”
孙总麻了。
网上看了那么多零零后整顿职场的，他从业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是，郭凡好像还是九零后的吧？
之前他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小伙啊，怎么过了一晚上突然就这样了？
孙总看向杜经理。
你小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啊？
孙总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说道：“郭凡，你先回去吧，以后要是有这事，你不能加班的话跟杜经理说一下。”
郭凡点了点头：“好。”
郭凡知道这点自己干的确实有点不地道，答应了没干还没告诉杜经理。
但若是深想，郭凡有拒绝的余地么？
若是没有系统，自己把不想加班的想法一说，杜经理肯定会苦口婆心甚至拿公司来压自己，为了能保住现在的工作，郭凡最后还是得答应。
加班对普通人来说，是没有第二个选项的。
念此，郭凡也没有愧疚的想法了。
大不了以后加班他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算了。
不过自己也不一定能保住这份工作了。
看来得好好想想找个钱少事少离家近的工作了。
郭凡这边回到了座位，总经理办公室里面还是低气压。
“你怎么回事？郭凡多好一孩子，你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孙总质问道。
杜经理也一肚子苦水：“孙总，我就正常说让他加班啊，聊天记录都在那里，郭凡他还答应得好好的，没想到居然没干。”
“郭凡这段时间确实加班太多了，让他歇歇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别让他干了。”
杜经理知道，孙总指的就是一些售前运维的工作，让郭凡专心敲代码。
“孙总，郭凡明显是不服管了，你还顺着他，这样不好吧？”
孙总一听这话，直接急眼了。
“不好，那你想怎么办？开除郭凡？”
杜经理倒是有这个想法，但孙总明显都发飙了，他果断疯狂摇头。
“我以为我不想开除郭凡，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不能开除郭凡！”孙总今天也被郭凡顶嘴顶的心堵，要是换个人，他早就让郭凡滚蛋了。
杜经理被孙总这么一说，冷静了一下，好好想了想。
郭凡这个人把，因为老实本分的原因，公司把挺多棘手的项目都交给了他，项目都是他做的，业务倒是还好说，代码是真没别人插手啊。
这要是真把郭凡开除了，不光面临着赔付工资，还要进入几个重要项目没人维护的境地。
可以说，现在公司所有开发都可以开除，就郭凡不能开除。
这样一想，公司真被郭凡给拿捏死了？
倒也不是，公司肯下成本，也是可以把项目接手过来的。
但人家郭凡只是表示不加班，又不是不干活，公司领导是不可能同意的，最多请个毕业生来实习，慢慢培养。
其实，如果没有售前和运维的活交给郭凡做，那确实也没有什么可加班的。
杜经理想通了，也就麻爪了，合着自己部门还供着这样一个祖宗。
“行了，你回去吧，最近这些事你先加班弄吧，等过段时间公司给你招售前和运维。”
杜经理：“……”
合着加班的变成自己了。
他也好想像郭凡一样，硬气得拒绝一回。
但人过中年身不由己啊。
真要是跟公司对着干被开了，大概率郭凡就是下一个部门经理。
杜经理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看到郭凡整看着手机，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前者居然在看招聘软件。
杜经理眼神一黑，差一点背过气去。
公司还没准备拿郭凡怎么样，甚至还想善待他。
郭凡倒是受不了委屈开始找下家了。
杜经理生气归生气，但还真不能让郭凡给走了。
郭凡要是走了，他手里的项目大概率都是要由自己接手。
杜经理觉得自己还是个人，没有三头六臂。
“郭凡啊。”杜经理扯起笑脸，“我和总经理商量了，充分考虑了你的情况，你最近时间确实加班了挺久，几个重点项目都让你费心了，身体精神都挺疲惫的，这段时间下班就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告诉我。”
杜经理说的声音比较小，但还是被周围的同事听到了。
好家伙，郭凡整顿成功了！
要不自己也试一下？不过大多数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杜经理都说了，几个重点项目费心了。
手里没几个重点项目，公司能让你蹬鼻子上脸？
就算真的有，他们也没了反抗的勇气，加班费就算再怎么少，那也是钱，能用来养家。
郭凡被杜经理逮到刷招聘软件还是有些脸红的，但听到杜经理的话，就知道自己的反抗起到了意料之中的作用。
居然获得了不加班的特权。
他手里基本都是一些维护的项目了，客户有什么问题都会在白天提。
他工作效率还高，之前都是干完了活，上班摸鱼，下班加班赚钱。
这回好了，直接干完活直接潇洒到第二天。
郭凡觉得工作拿的钱那是劳动所得，只有摸鱼赚的才是真的赚的。
“好的，谢谢经理！”郭凡满脸笑容的，当着杜经理的面卸载了招聘软件。
杜经理离开了后，同事纷纷送上祝福。
“牛哇郭凡！”
“九零后整顿职场！”
“太勇了！”
当然还是有些刻意疏远了一下，郭凡这么做虽说获得了自由，但也获得了经理的厌恶，和他走太近就不好了。
郭凡也乐得这些势利眼离自己远一点，只和合得来的同事聊天。
一上午把积压的问题和新出现的问题解决完，郭凡正式进入了摸鱼期。
下午虽说也有客户找，但郭凡会把时间推到明天上午。
以他的工作效率，在没有别人安排一大堆活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忙的来的。
下午，郭凡刷起了抖音。
他坐在角落里，也没什么人来打扰。
坐这里本来是因为安静好敲代码，现在发现用来摸鱼也是个好地方。
他关注的美少女部落并没有开播，她们是晚间档，估计吃完晚饭才开播。
消息栏里，关注消息，私聊消息一堆，但没到爆炸那种程度。
他终究还是个35级的小卡拉米，没享受到私信爆炸的感觉。
不过郭凡也不想体会，直接开了权限。
忽略那些私聊消息，郭凡看了看晚晚和悠悠给自己发的消息。
两人的话虽然不同，但意思都一样。
就是表示对自己昨天的支持表示感谢，悠悠多了点意思，对自己昨天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今天早上两人还发了早安，中午还问自己吃了没，不过自己都没有看到。
现在回好像有点太晚了，郭凡索性就回了个表情。
没曾想，晚晚直接秒回。
晚晚：【凡间哥哥回来了，你今天都忙什么去了啊？】
我从凡间来：【刚忙完工作。】
晚晚：【凡间哥哥辛苦了，昨天谢谢你给晚晚延时三次，要不是你晚晚早就淘汰了。】
我从凡间来：【感谢的话已经说的够多了，我还有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