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长在阳光下，沐浴在异象中。
程怀默整个人，仿佛得到了升华。
金色的天道意志，发出耀眼的光。
一道道，天地间最纯正的才气，也疯狂地涌向程怀默。
“才气归元，人前显圣？”
不知道谁惊呼出声，众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才气，
仿佛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它们汇集成滚滚洪流，没入程怀默的体内。
轰隆！
一声巨响。
在程怀默的意识中，出现了一座古老的遗迹。
遗迹大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九个阶梯。
阶梯后，一尊参天巨树。
当第一个台阶点亮，上面浮现出“智慧”二字。
第二台阶以上，都蒙着一层浓厚的迷雾。
这是……
这是我爹成圣之时，见过的那种异象？
起初，程怀默还没当回事儿，还以为程阿蛮在吹牛逼。
可现在他意识中的画面，和程阿蛮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程阿蛮根据自己的感悟，把这里称作：鸿蒙道场，不朽天梯！
随着铺天盖地的才气，涌入进识海。
智慧二字，交映生辉。
大树上，也出现一颗一颗金色的智慧果实。
儒道意志，疯狂吸收天地间的才气，转化成程怀默自身的修为。
才气滋养全身，程怀默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也变得无比强大起来。
血脉、骨骼、肌肉、皮肤、经脉……
全都得到了极大地改善和淬炼，就好像把疾病、痛苦全都剥离了一般。
才气也不知道又走了多少圈，就好像修桥补路一样。
让他全身散发出温润的金光，逐渐和儒道意志融合。
猛然间，程怀默感受到了某种枷锁。
一品化气，破！
二品炼血，破！
在纯正才气的加持下，就好像打破了某种桎梏。
全身轻松，好似破茧成蝶。
啪嗒！
树上的智慧果实成熟，精准地落在智慧阶梯上。
就好像是等着程怀默去采摘的，刚过门儿的小媳妇。
不对呀！
正要伸手捡起智慧果实，程怀默及时刹车。
儒修，需要通过读书，凝聚浩然气，巩固修为。
说人话就是，每天都要读书。
读死书、死读书，
直到彻底打通儒道脉络为止。
小爷看书就犯困，怎可能去读书？
更何况，我爹是武圣，我为啥要修行？
做个纨绔，
闲来打打架、斗斗殴，
逛逛青楼，勾栏听曲、溜溜鸟儿……
这不香吗？
心念至此，程怀默有了拒绝之意。
太和殿。
众人也心生巨大的疑惑。
儒道意志，一会浮现，一会消失。
程怀默本人，则像是猴子一样，在大殿内蹦跳躲避。
似乎，很不愿意接受儒道的意志传承。
在场的一众文士，就感觉他们遭受了莫大的屈辱。
别人，想尽一切办法要得到的东西，这犊子居然不想要？
轰！
就在程怀默挣扎之时。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他的意识中炸响。
仿佛是圣人临世，也像是大道之音。
“人能宏道，非道宏人。”
刹那间，程怀默神魂一震。
如同开悟了一般，矗立原地，接受儒道意志的洗礼。
智慧果实，也缓缓飞起，飘浮在程怀默嘴边。
化作一股气流，进入他的体内。
这是历代儒圣领悟的儒道精华。
程怀默整个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仿佛身上，自带浩然正气。
随时可以为天下儒生授业解惑。
缓缓抬起脚步，站在智慧台阶上。
目光灼热地看着参天古树。
古树上散落一片金芒，逐渐幻化成一行字：为何而读书？
程怀默屏气凝神，出口如大雷音：
为天地立……
话说了一半，程怀默立马改口：
声音，依旧如同大雷音：
“为续写汉唐之盛世！”
“为华夏民族之复兴！”
“为人族之崛起而读书！”
话落，天空上，出现七彩祥云。
一缕道韵降下，融入儒道意志。
程怀默全身气血翻涌，如同滚滚雷霆。
一枚枚儒道铭文，在气血中产生，融入肉身。
瞬间，
就突破了三品筑基境。
智慧天阶上，也多了一道桥梁，连接二道天阶。
桥梁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儒道道宫。
这就是四品洞天境？
程怀默能明显感觉到，道宫正不断地吸收外界的浩然正气，补充自己。
缓缓睁开眼。
程怀默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连升四级。
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丹田气海。
原本浑浊的气息，此刻变成了清澈的湖水。
散发着，天地间最精纯的气息。
“这就是儒道意志吗？”
“很多人在一品化血境，就停滞不前。”
“没有几年的工夫，难以精进。”
“可他，短时间内就连升四级，这也太逆天了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程怀默。
“哇哈哈！”
“我侄儿有圣人之姿！”
李懋恭大笑，声音震得屋顶的琉璃瓦都抖了又抖。
老赵抿起嘴，眼里闪烁一抹傲娇：以后，我大秦，再也不会吃没文化的亏了！
丞相张子房，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仰天长泣：
大秦历代英魂在上，你们都看见了吗？以后再也没人叫咱们老秦人粗鄙武夫、糙汉子泥腿子了！
完了！
凉了！
歇菜了！
四位世子没看明白状况，可魏子夫却看得清楚，想得透彻。
秦国以一己之力，硬钢六国而不落下风。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武圣程阿蛮。
如果，再出现一位儒圣，那岂不是要一统中原，天下归秦？
想到这，魏子夫不动声色，对着赵世民微微欠身：
“陛下，既然子夫找到了情投意合之人，还请陛下赐婚。子夫也好带着夫君回魏国完婚。”
回你魏国完婚？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真和你回去了，还能回来吗？
你当我们老秦人，都是傻子吗？
老赵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子夫。
顿时，让魏子夫后背发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三公主。”老赵面色平静如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大秦子弟入赘到你们魏国？”
“这……”魏子夫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撞破，略微沉思后开口，“陛下误会了，子夫指的是回门！当然了，如果陛下想让两国更加交好，子夫也是不反对入赘的。我相信，父皇也会很喜欢夫君的。”
呵！
呵呵！
老赵心生鄙夷，秦魏大战，明明是我秦国大胜，你们魏国不卑躬屈膝也就算了，还想抢我秦国的小王爷？
程怀默也明白了其中缘由，正要出声反对，却被老赵用眼神制止。
“懋恭，你怎么看？”老赵笑眯眯地看着李懋恭。
“我大秦小王爷、武圣人独子，岂能入赘到魏国？”
“如果陛下同意入赘，臣就一头撞死在太庙！”
李懋恭声音激厉，怒视赵世民，“臣下去之后，定要向老秦列祖列宗状告陛下——叛国！”
张子房一个眼神，文臣武将们也纷纷跪地，高声劝谏：“如果陛下同意入赘，李将军将一头撞死在太庙，还望陛下三思！”
“……”李懋恭神色复杂的看着众人：合着，百官劝谏，就死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