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虐待孩子？这可不兴说！】
【不过，短短的VCR确实能看出来，有间孤儿院的孩子很苦。】
【最后那位00后院长简直在瞎搞！】
【还是第一个院长好，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希望。】
【第二个院长看起来不靠谱，但那的孩子笑容很阳光。】
看完三段录像。
观众已经对三个不同的孤儿院有了初印象。
这时候，主直播画面切回演播厅内。
“相信各位看完VCR，也有自己的初印象。”
小撒再次重复节目规则：
“接下来，各位可以给三个孤儿院投初见票，实时票数会显示在直播页面下方！”
百人评审团和现场直播观众开始投票。
短短不到两分钟。
80后院长获得最高票数，接近二十万人投了支持票。
90后院长成功逗笑不少观众，也得到将近五千支持票。
倒是零零后院长楚辰这边，只有可怜的十几票。
在毕诗朵的批判下。
很多观众对他的初印象，是毛头小子、急功近利、不顾孩子健康。
小撒作为演播厅主持，秉持着客观公正的态度。
即便嘴上不说，也觉得这一季选组大有问题。
这可是全国直播的节目。
怎么一上来就是“虐待孩子”的直播事故？
他有点不理解。
可现场导播没有提出暂停直播。
也没有启动备用组，替换掉那零零后院长。
他只能将满心狐疑暂时按下。
继续道：
“第二季最佳院长头衔，会结合初见票、每日投票、活动投票和最终投票，综合判定评出。”
“最佳院长会获得本季希望基金，三百万。”
“下面，让我们进入到正式的直播当中。”
主直播间很快做了分屏处理。
观众可以在屏幕左侧功能栏，随时切换三家孤儿院的画面。
或者把三家孤儿院同时放在一个页面上。
评委和百人评审团则会在发表意见时，以画中画方式出现。
有间孤儿院内。
王冰一脸心疼，问着孩子问题。
“那么多伤口，你们不痛吗？”
两名舞狮的孩子，年纪都在十三岁左右。
第一次见到漂亮主持人，他们羞得耳根发红。
又看了眼一旁的院长。
楚辰轻轻对他们点头：
“没事，你们实话实说就行！”
感受到楚辰满不在乎的语气。
王冰顿时有点小生气。
两个孩子摔成这样，对方作为院长，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她继续道：“对，你们实话实说，不要害怕。”
两名少年傻笑起来，异口同声道：
“痛，太痛了！”
王冰皱眉：“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坚持？”
“姐姐，因为我们喜欢舞狮啊！”
“因为喜欢？”
王冰心情复杂。
因为被叫姐姐而开心，又因为孩子身上的伤而担心。
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
明明他们刚摔下来时，还差点哭来着。
“那你们刚才都快哭了，是害怕被骂吗？”
两个少年困惑看向她，其中一人道：
“姐姐，院长人很好的，不会骂我们！
他还会中医呢，我们的伤涂点中药就没事了。”
再次听到预料外的回答，王冰表情一怔。
眼前两个少年，手脚膝盖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摔伤。
可他们笑起来，却那么纯真无邪。
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年轻院长经常打骂他们。
他们面对镜头，恐怕不是这样的表情。
与此同时。
很多观众是把初见票，给了希望孤儿院的中年院长。
但他们真实想法中。
90后和00后院长，这对卧龙凤雏，更有节目效果。
因此，三个子直播间里。
第一时间涌入80后孤儿院的观众反而最少。
很多观众进入90后院长直播间，开始文明观猴。
更多观众涌入00后院长这边。
有人一百字脏话小作文都打好了。
可看到两名少年，用灿烂笑容回答着王冰的问题。
很多人默默把脏话删掉。
难道事情真相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可评委席有人并不信这套说辞。
毕诗朵站了起来。
指着演播厅中，00后院长楚辰所在的那块大屏幕。
“我对心理学有所涉猎，看到一些你们可能留意不到的细节。
你们发现没，这两少年说话前，都会看一眼他们的院长。
仿佛在征求意见，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我感觉他们在撒谎。”
她站起来说话的画面，以画中画方式嵌入到直播间里。
许多观众恍然大悟。
【不愧是研究教育心理学的专家，她好像说出了真相。】
【也就是说，两个少年不过是在镜头面前演戏？】
【在院长淫威之下，把不喜欢的舞狮，硬生生说成喜欢的？】
【细思恐极，小小年纪就学会那套虚伪，这孤儿院长难辞其咎。】
一时间，删掉的脏话被捡了回来。
许多观众以为自己找到真相。
在弹幕上开喷，各种和谐的*号漫天飞。
十个字中，只有三个字能显示出来。
评委当中。
最为年轻的刘畅，不太认同毕诗朵的看法。
她站起来以表尊敬。
“先不说他们有没撒谎，就说他们继承舞狮文化。
做到这份上，就值得我们很多年轻人学习！”
此话一出。
有同样看法的观众齐齐附和：
【对呀，怎么有人老用守旧的眼光看事情？】
【君子论迹不论心，换我这个年纪，绝对做不到他们这种程度。】
【好不容易有孩子艰苦训练舞狮，继承传统华夏文化。
就因老专家一句“撒谎”，被否认全部努力，这是什么道理？】
两名舞狮少年木桩摔倒，引发的讨论愈演愈烈。
当然，楚辰暂时看不到那些无厘头的揣测。
他打开面板瞅了两眼：
【孤儿院68号孤儿：楚聪，舞狮（狮头）精通】
【孤儿院69号孤儿，楚明，舞狮（狮尾）入门】
院长系统，能让他看见院内孩子能力的大概进度条。
楚辰默默叹了口气。
就算两少年都对舞狮都很喜欢。
但两人天赋不一样。
很明显楚明的狮尾，有点跟不上楚聪的狮头。
到时候配合起来，可能就差那么点意思。
所幸，楚明的入门也快往精通靠拢了。
现在只差一层膜，就能追上楚聪。
而自己的舞狮能力，得到系统反馈后，早已满级。
说不上数一数二。
但放全国来说，也排得上号。
亲自指点一二还是没问题的。
一旁的王冰又问：
“那你们舞狮是谁教的呢，怎么没看到你们师父？”
没等少年回答。
楚辰一针见血，指出他们刚才错误落脚的问题。
少年听着院长的指正，满脸兴奋。
“师父真行，你的眼睛就是尺！”
精瘦的楚聪一顿马屁拍到点子上。
拉着壮硕的楚明，恨不得立马再次上桩练习。
王冰听到楚辰嘴里冒出的专业术语，愣了愣。
她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年轻的楚辰。
还是两个舞狮少年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