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就这样跪着。
额头的血干了糊成一片,人们的笑声飘摇在我的周身。
在北境时也是如此。
顾玉被生擒了,我一人挑破敌营救他出来,身上中了十七箭,肩头被劈过一刀。
血流的流,干的干,也没人说一句我疼吗。
他们笑着说燕王回来了。
那个会问我疼不疼的人在等我去救他。
有人通传道:「——摄政王到!」
我抬眼看去,他一身墨色长衫,和我目光相交的一瞬间嘴抿了起来。
大抵是嫌我流的血干涸了,太丑。
我不动声色地低下了头,顾玉坐在了皇帝身旁,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江不化,为何还穿甲。」
我习惯性地对他讨好地笑了笑:「这甲是王爷赏的,将军也是您封的,不化舍不得。」
他的目光这才柔和下来。
皇帝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冷着脸嗤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就被顾玉打断了。
他扶我起来,柔声道:「都伤着了,快坐吧。」
宫宴上顺带着论功行赏,他问我想要什么。
我笑开了颜,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甜甜道:「王爷,陛下,臣不求小恩小惠,只求大富大贵!求王爷赏我座金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