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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偷抓鸡吗?」
我爸他刚从地里回来。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老喇嘛的事告诉他。
他却先给我看了两条蚯蚓。
肉色的,看得出是蚯蚓,可那个头,足有小半手掌那么大。
两端蠕动着,上面凸起着一点点的小疙瘩,让人头皮发麻。
「地里怎么能刨出这玩意?真是蚯蚓?」
他胆子大,打算把这东西给村里见识广的长辈瞧瞧。
「李壮啊,地里薅点白菜韭菜啥的,家里来客了!」
我爷爷站在门口吆喝着,喜笑颜开,赛过年了。
我爸手里正提着一棵白菜,让我去割点韭菜,要嫩点的。
让我有什么话吃饭再说。
地里的韭菜长势喜人,今年尤为翠绿细嫩,大概是土地肥沃的原因。
种韭菜的泥地里莫名地翻涌起来,像是土里有一汪泉。
镰刀打歪了,戳进地里,几条比蛇还要大的蚯蚓就翻出来,像是溃烂了一样淌出透明的暗红色脓血。
我从小就跟着家里下地干活,绝没有见过这样的虫子。
可一回到家,来不及倾诉,他们只顾着热情招待着老喇嘛。
嘴里都喊着大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