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咚！
咚咚咚！
朱悦握着我的手，脸色苍白。
我回握住她的手，触碰到一把冷汗。
「没事，我有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被人砸碎，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夜晚，关掉电闸的卧室漆黑不见五指。
我跟朱悦躲在床下，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听着外面动静。
脚步声围着几个房间转，最后停在了主卧。
砰！
是什么东西砸向衣柜的声音。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个人身材健硕，手里拿着巨大的斧头。
我咽了口口水，给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叮咚。
短信提示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客厅有微弱光亮。
那脚步声走向客厅，拿起了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短信内容：
【东西在厕所沐浴露瓶子里，我已经离开这座城市，放过我。】
他冷笑一声，飞快按了几下手机。
手机屏幕亮了，我连忙按灭。
几乎瞬间，脚步声急促穿过客厅，卧室……
然后是斧头砸向墙壁的声音。
「妈的。」
他骂了一声，继续疯狂打电话。
我直接关机。
朱悦受了伤，握住我的手越来越松。
我抱住她，小声说：「坚持住，会好的。」
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我们躲的床是前不久新买的，底下外面看起来是实心，实际是空的，虽然一时瞒住了杀手，但被找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如果再不出去，我们能呼吸的空气都越来越少了。
一定，要坚持住啊。
厕所里传来响动，应该是杀手暂时找不到人，就先去找东西了。
我闭上眼，心脏狂跳。
片刻后，脚步声再次急促流窜在各个房间。
隐约间，我闻到了汽油味。
他要放火！
朱悦急了，问到:「过去多久了？」
我连忙打开手机，晚上九点三十五。
根据徐成说的二十分钟，才过去三分之二！
外面传来嘣的关门声。
杀手似乎离开了，许久不再有动静。
地面越来越热，有烟雾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我被呛得小声咳嗽，眼睛都睁不开，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朱悦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颤抖着在我手心写了个不。
笔画刚落下，她就身子一沉，倒在地上。
「朱悦，朱悦！」
我叫她得不到回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索性将床板开了一条缝，准备爬出去。
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再往上看，是男人狰狞的笑容。
「找到你了。」
我浑身一哆嗦，悄悄把朱悦往床底踢。
火光中，男人拽着我头发，把我从床底扯出来扔在地上。
我一边咳嗽一边求饶：「放过我……东西，都给你们了……咳咳咳……」
男人冷笑，掏出一把匕首向我捅来。
「斩草要除根。」
映着火光的匕首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我死命挣扎着，突然听到砰的巨响，男人身体一颤，匕首从我手臂擦过。
穿着消防服的人员将男人制服，烟雾缭绕间，我看到了徐成的身影。
我冲他大喊：「救人，床底！」
7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徐成来看我，说：「凶手自杀了。」
我有些意外，但想了下又没说什么，问：「朱悦怎么样了？」
徐成：「朱悦带伤，经过抢救后没有大碍，现在在隔壁病房。」
我松口气：「谢谢。」
「李小姐，坦白交代实情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想你这次能认真回答我。」
我犹豫了下，说：「我脑子疼，现在不想说话。」
「李妍！」
他突然大声说话，我身体猛地哆嗦，其他警察连忙叫住他，将他带出病房。
门关上前一刻，我叫住了他。
「徐警官，我怀疑，杀周品的人也想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