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楠惊讶转身,就见夏安安渡步而来。
她换了新衣衫,青衣翩然,配上清丽地面容,别饶风情。
夏安安却没看见男子眼中的惊艳,一心一意在线怼人,“这位大妈,你是不是眼神不太灵光啊。”
‘大妈’二字成功让那妇人一怔,末了反应过来,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词,羞怒道,“你谁啊你,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来掺和什么?”
“我,”夏安安一顿,呃,她谁啊她,这好像是个问题,可她偏偏又不想输了气势,信口开河,“他是我未婚夫不行吗?”
此言一出,就连秦楠都懵了。
夏安安却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指责,“我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别扯我身上,你看啊,这狼身上血迹还在,说这狼皮是假的你不是眼神不好使是什么?”
妇人脸色不免有些挂不住,她咬了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让他便宜一点不行吗?我又没错!”
本想着这买东西地是个糙汉子,她厚着脸皮磨一磨,想必他也不会和他计较,哪想得这位忽地杀出个未婚妻子,这么难缠!
妇人心中大呼倒霉,却不想着方才自己是怎么厚颜无耻的。
夏安安点头,道,“嗯,你的确没错,只是爱欺负人。”
夏安安摸了摸已经死去的狼,道,“这整头狼身上不止有狼皮,还有狼肉,和内脏,你若说只要个狼皮给个二十两就算了,那要全拿去,未免过分!”
夏安安又上下看了她几眼,直挺挺地翻了个白眼,这本是个粗鲁动作,但由她做起来,却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再说啊,我看夫人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买不起的样子,”夏安安摊了摊手,轻哼道,“何必呢。”
妇人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她受不了了,一只手从荷包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拍到夏安安怀里,另一只手则彪悍的拎起狼,拖走了。
望着妇人的背影,夏安安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秦楠轻声问她。
“人不可貌相,”夏安安一脸郑重,“我下次骂人的时候要小心些。”
“噗。”秦楠被逗的笑出了声,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温和的看着她,“其实倒也无妨。”
若我在,可以保护你么。
秦楠极少做承诺,因为他觉得承诺这东西既麻烦又矫情,可现在,他却忽然,想给眼前的女子许诺些什么。
“什么无妨啊,有妨的很好吧,”夏安安轻哼了一声,把银子塞到她怀里,“诺,给你。”
秦楠接过,忽地眯眼笑道,“其实你不必给我的。”
“为何?”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这个,银子不是该有娘子保存么。”秦楠声音温雅,但话语却满是调侃。
夏安安:“……”好像她刚刚真说了那混账话。
她脸上微红,顿时恼羞成怒,“你走……哎不对。”她眼珠子一转,十分不要脸地样子,“秦公子既然这么喜欢占人便宜,况且我今日也算帮了你,你该付出点代价吧。”
看着小白兔佯装小狐狸的模样,秦楠只觉好笑,勉强控制表情,板着脸问,“洗耳恭听。”
夏安安笑逐颜开,冲阿言招了招手,“好了,现在这边有人帮我了,你可以走了。”
阿言神色纠结,明显有些犹豫。
夏安安哼了一声,“秦公子和你们城主也算老交情了吧,有他在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不是……”阿言看起来有些委屈,耷拢着脑袋,“好吧,那我走了。”
那模样,完全不像临走之前,一步三回头,看得夏安安很是发懵。这人就这么怕自己跑了吗?
也只有秦楠目光幽深,似是看懂了什么。
见人走算走了,夏安安才松了一口气,‘腾’的一下冲到小摊底下,把藏着的喇叭拿了起来——这是为了怕阿言追问硬生生藏起来的,不然,她绝对会被阿言问到崩溃的。
回想这几日阿言各种问题,比如辣条里放的是哪里的辣椒他也想做,比如香肠的包装袋是什么做的好结实的样子,如此种种,夏安安险些当场暴毙。
打开喇叭,少女的声音便从喇叭中传来,秦楠怔了怔,但终究没有多问。
夏安安对此大为满意。而没有了气势分外凶的阿言作阵。夏安安和秦楠两位年龄相当,且姿容出众的一对往那一站,分外惹眼,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
“姐姐,你和这位哥哥是一对吗?”小女孩眨巴着眼睛,走上前,问道。
“不是。”夏安安疯狂摇头,还向前挪了几步,和秦楠保持距离。
“哦,”那女孩点了点头,却没有失望的意思,她嘻嘻一笑,指着一个绣着小猫的手绢,“姐姐,这个猫儿好可爱,多少银子啊。”
那是个现代工艺做成的手绢,猫的图案是卡通的,在古代的确新鲜。
“二两银子哦小妹妹。”
女孩看样子家境不错,直接掏出钱袋买下。只是买完后还不肯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夏安安被看的很不自然,试探着问,“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女孩抿了抿唇,很是纳闷地问,“你们真的不是一对吗?”
“……不是。”夏安安抽搐着嘴角。
“哦。”女孩点点头,小脸纠结,很是费解,“奇了怪了,明明很像我阿娘阿爹嘛。”
夏安安有些好奇,“你阿娘阿爹也一起出来卖东西吗?”
“不是啦,”女孩摇了摇头,想了一下,道,“只是你们相处间好像啊。”
女孩嘟囔一句,指了指秦楠,“我阿爹每次看我阿娘也是这样子的。”
夏安安不由失笑,不以为意。可她向来喜爱小女孩,尤其是长相可爱的小孩子,当下耐着性子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啊。”
“死了,”女孩愣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的道,“死了三年了。”
夏安安心中一沉,忽地升起一丝心疼来。前世她八岁时,双亲便出车祸去世了。那时,她好像也是这般吧。
“啊,抱歉,”夏安安叹息一声,从口袋中变戏法地掏出糖果来,“诺,这个算作赔礼。”
女孩没吭声,接过吃了。糖很甜,小孩子陡然便抛下所有不开心,又重新露出笑容。
便在这时,一排人围了上来,诚惶诚恐地向女孩行礼。
“郡主,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