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唔……还行吧。”
陆青微微点头。
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有些不认可的。
用上一世张松文老师的话来说，赵丽影这段表演有点太‘准确’了。
是，当女主沈雨宁听到男主说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时候，肯定会愤怒，但这个愤怒是需要层次来展现的，并不是马上就会出现。
可赵丽影刚才却是在诧异之后，立刻就表现出愤怒，就有些为了演而演了。
要知道就连前几天他和杨蜜玩角色扮演的时候，她都能演出层次感的……
当然，考虑到赵丽影目前也仅仅只有68的演技，能够表现出‘诧异’这个层次，其实已经不易了。
赵丽影也不傻，从陆青的语气中还是听了出来，陆青对自己的表演其实并没有太满意。
她有些焦急地说道：“陆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好吗？”
陆青道：“你先别急，我没说你就一定不行……先让赵意欢也表演一段，怎么样？”
“好…好吧。”
赵丽影也知道自己有点太急了，忙点头应是。
随后，陆青又给赵意欢出了一个题目。
当然，因为骆歆这个角色本就没什么表演难度，题目也比较简单。
可即便如此，赵奕欢60的演技还是演得让陆青暗暗皱眉。
“这样，你们两个的联系方式我也有，就先回去等消息吧，怎么样？”
陆青对赵丽影二女说道。
闻言，两人的表情全都黯淡下来，回家等消息几乎便意味着被淘汰。
看到赵丽影二人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旁甄德秀看得是心疼不已，可想到这毕竟是陆青的剧，因此还是忍住没有说话。
直到她们两个离开咖啡店，甄德秀这才忍不住说道：
“靠，陆导，你就这么忍心看两个美女伤心？”
“她们伤心总好过我伤心吧。”
陆青耸耸肩。
其实客观来说，哪怕是以赵意欢的演技来演《无双龙婿》都没关系，因为这种短剧本就和正经影视剧不同。
网络短剧只讲究一个情绪输出，只要满足了观众的情绪，演员的演技哪怕尬一些，也无所谓。
只不过这毕竟是面试的第一天，陆青还想等等看有没有演技更好的演员出现。
万一碰上个既便宜又有演技的好演员，那对于《无双龙婿》来说也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于是，
接下来的几天，陆青便一边和甄德秀寻找拍摄地点，租赁道具、服装等事务，一边耐心面试不同的演员。
结果，一连七八天过去，陆青别说遇到一个演技高的女演员了，就是能和赵丽影，甚至赵意欢持平的都没有！
就算偶尔遇上一两个，在相貌上也根本不符合陆青的要求。
……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赵丽影和赵意欢的耐心也逐渐失去。
简陋潮湿的出租屋中，昏暗的灯光照在二女脸上，将她们的神情照的明暗不定。
她们的心情也是如此。
尽管已经隐隐猜到陆青说让她们回家等消息就是淘汰的意思，可她们心里还是存着几分侥幸，万一呢？
万一陆青在面试了其他人之后，还是觉得自己二人最合适呢？
然而，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陆青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起，两人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丽影，你说……陆导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啊？”
赵奕欢皱着眉猜测道。
“暗示，什么暗示？”
赵丽影奇怪问道。
“你忘了，那天咱俩在面试的时候，陆导一直盯着你看。”
赵奕欢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啊？没有吧……”
赵丽影下意识摇头，她依稀记得那天陆青的神情就只是发呆，并没有其他的含义。
“怎么会没有，这种事圈子里还少吗？”
赵意欢却是笃定如此，拳头砸在掌心，道：“他肯定是在等你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说是打电话，但两人都明白，其实就是自荐枕席。
回忆着陆青那俊朗的脸庞以及出众的气质，赵丽影迟疑一下，还是摇头道：“我…我不打。”
她今年年初的时候才来到横镇，心里还是有着几分的坚持，不想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工作。
“哎呀，丽影，这可是难得扮演主角的机会啊！”
赵奕欢劝道：“难道你还想继续住在这种出租屋里吗？”
赵丽影看着周围简陋的环境：肮脏的地面，掉皮的墙壁，发黑的天花板，杂乱的电线，墙角的蜘蛛网上还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灰色蜘蛛爬行……
她自然是不想继续继续住在这种地方的，可她同样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送出去，只得勉强一笑，违心道：“这里的环境其实住习惯了也还好……呀！”
她话没说完，就见地面忽然出现一只大老鼠，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赵奕欢却显得很淡定，迅速从床上下来，然后一脚踩了过去。
吱！
伴随着一声嘶鸣，老鼠竟然被赵意欢一脚给踩死。
“等会儿扔垃圾的时候把它扔出去。”
赵意欢平静地一脚将死老鼠踢到了墙角。
“意欢姐，你好厉害！”
赵丽影佩服地看向赵意欢，仿佛在看一个英雄。
“你如果在这里住一年的话，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赵意欢耸耸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我去年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怕老鼠，但，这里的老鼠非常欠你知道吗？你越是害怕他们，他们越蹬鼻子上脸，甚至当着你的面偷吃东西……慢慢的，我也就练就了这一脚踩死老鼠的绝技。”
听着赵意欢的讲述，赵丽影还是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行的，我怕死老鼠了。”
赵意欢坐起身，道：“所以啊，丽影，如果不想继续和老鼠生活在一起的话，赶紧挣钱才是王道。”
听出赵意欢话里的意思，赵丽影有几分心动，尤其想到陆青英俊的面庞，心里的抗拒也减少几分。
可片刻后，她还是摇摇头：“意欢姐，我…我还是想凭演技闯出去。”
“你啊……唉。”
赵意欢叹了口气，不过她也理解赵丽影的想法，当初她来横镇的时候，不也和赵丽影一样吗？
“丽影，如果你不和陆导打电话的话，那我可要打了。”
赵意欢咬牙说道。
她是真的受够这种环境，收购每天只演几个宫女或者路人甲，还要被副导演乃至群头呼来喝去的生活了。
“意欢姐！”
赵丽影急道：“你不都已经坚持一年了吗，为什么不……”
她话没说完就被赵意欢打断：
“正因为我已经坚持一年了，所以，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
赵丽影还想再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
另一边。
“很抱歉，您的演技不符合我的要求，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
又送走一个不合格的演员后，陆青揉揉眉头，靠在了椅子上。
经过这几天的面试，陆青都快绝望了。
来的这些演员，演技竟然没有一个超过50的！
就在他想着要不干脆给赵丽影二女打电话的时候，便听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一看，正是赵意欢打来。
“喂，请问是陆导吗？”
接通之后，赵奕欢有些软糯的声音传来。
“对，是我。”
从赵意欢的语气中听出什么，陆青心里一动，没有多说。
“是这样的，我是想问问您，您那部剧的女主和女二……确定了吗？”
赵奕欢忐忑的声音传来。
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想法，陆青‘唔’了一声，故意含糊回答道：“还没有……但也差不多了，有事吗？”
听到陆青如此说，赵奕欢急了，赶紧道：“还没完全定下来的话，那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听到这里，陆青哪里还不知道即将发生发生什么。
于是语气愈发迟疑了：“这个……奕欢，你这么说的话，我很难办啊。”
听出陆青话语并没有那么肯定，赵奕欢也心知肚明，立刻说道：
“那这样，陆导，您看您今晚有时间吗，我再过去让您重新面试一次？我相信，这次您一定会对我满意的！”
“这……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过来吧，我就在XX酒店，来了告诉我一声。”
陆青语气平静地挂断电话。
随后，忍不住激动地一握拳。
他当导演为的什么？
还不是金钱和美女……呸，是事业和爱情！
而现在，第一份粉嫩的爱情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只等他去采摘。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哼着歌，陆青在手机预定好了酒店。
其实，
如果是其他导演的话，是不会如此草率便答应这种要求的。
很简单，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现在跟你打电话的这个人到底是看上你的角色了，还是看上你兜里的钱了？
万一你这边正打算扬鞭上马，结果房门突然被人踹开，进来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开口就说你破坏别人家庭，这你跟谁说理去？
可这一切在陆青这就不是事了。
有系统奖励的‘荆棘光环’加持，他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真心想和自己交易，还是要仙人跳。
而现在，系统既然对赵意欢的行为没有反应，就说明她是真的想要靠身体获得角色，而不是其他。
……
晚上。
酒店房间。
陆青坐在床上，眼睛虽然在看着视频，但心思却早已飞远了。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利用手里的权力搞这些。
好半晌，他这才回过神，而后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陆青啊陆青，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哪到哪啊，还没起飞呢就患得患失了？以后如果面对刘艺菲那种大明星，那不得激动地连立都立不起来？”
深吸一口气，陆青的思绪缓缓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他便听房门被人敲响。
陆青嘴角一翘，而后过去将房门打开。
走廊中，只见赵奕欢正俏生生立在门外。
她上半身穿一件紧身的白色衬衫，将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包裹的纤毫毕现，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百褶短裙，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没有穿丝袜，就这么露在外面，在走廊暧昧的灯光下，闪耀着一层迷蒙的诱人光泽。
“进来吧。”
看着面前有些紧张地赵意欢，陆青轻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进入房间。
“陆…陆导。”
纤手被陆青抓着，赵奕欢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了，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
别看在出租屋和赵丽影说话时她很勇猛，可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真的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慌乱无措。
“没事，不要紧张，前几天你不是已经被我面试过了吗？”
陆青伸手将赵意欢额边有些散乱的秀发拨开，让她精致的脸庞完全显露出来，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现在，你就跟着我的节奏，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怎么样？”
“好…好。”
赵意欢不敢和陆青炙热的仿佛要将她融化的眼神对视，眼皮微垂，低低应道。
“接下来，咱们要试的是第一幕戏，你作为我的下属，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明白吗？”
“……嗯。”
“那，你会跳舞吗？先考察一下你的柔韧性……”
伴随着陆青仿佛魔鬼般的低语，
赵意欢的脸色越来越红，
房间中的温度逐渐升高…
……
几小时后，
赵意欢无力地趴在陆青身上，羞涩地问道：“陆导，您…对我的戏还满意吗？”
“还行，虽然还有改进空间，但已经足以拿下沈雨宁这个角色了。”
陆青含笑点头。
“谢谢陆导，谢谢……嗯？沈雨宁？女主？”
赵奕欢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惊喜地看向陆青。
要知道她原本试戏的可是女二骆歆。
“对，女主，从现在开始，沈雨宁这个角色就是你的了。”
陆青肯定点头。
虽然赵丽影的演技比此时的赵意欢要优秀一些，但谁让赵意欢已经是自己几个亿生意的合作伙伴了呢？
对于伙伴，自然要照顾一些。
而且，还是那句话，对于网络短剧这种题材来说，演员的演技好是加分项，但不好，也没有太大关系。
再退一步来说，陆青的满级导演技能里面，可是有着指导演员表演这个技能在的。
陆青有信心把60演技的赵意欢，调教成演技不下于70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