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村长将李婶拉了过来，低声道：「你不是想要一个女儿，她怎么样？」
李婶沉默了很久，才对着村长说：「不是亲生的，没必要。」
第二天早上，喝完了粥，村长带着我向家中走去。
父亲见村长带着我回来，上来就是一句：「村长，她是谁啊？」
「她不是你女儿吗？」
村长有些错愕。
「村长，你记错了吧！我们只有一个孩子，还是男孩。」
后妈尤其在男孩这俩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我在旁边看着父亲和后妈的行为，彻底对这个亲生父亲失望。
而在一旁村长还在和父亲争辩。
「不可能，我前几天还来过你家。」
「不，村长肯定是你记错了。」
他们的争吵在我的耳中越来越模糊，我转过身去，离开这让我伤心的地方。
我在路上行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河边。
这条河流，河水呈天蓝色，很是干净。
或许，这样离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妈妈，我来见你了。
我身体前倾，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冲进河水里。
就在此时，一般力道将我抱住，将我拉了回来。
村长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至于吗？不要命了。」
我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朝着村长说道：
「我妈妈死了，我的亲生父亲不要我。
「我没有家，还能去哪儿？」
村长沉默了很久，突然拽着我的手，向路上走去。
「去哪儿？」我问道。
「回家。」
7
村长拉着我回到家里。
李婶正在做饭，撩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皱着眉：「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
村长也不怵，摸着我的头笑：「不缺这口饭吃。」
我就在村长家中住了下来。
每天李婶干活时，我也在旁主动帮忙。
可能是在原来的家中活干得挺多，我干的格外好。
那一天李婶将我叫了过去。
或许是受到我那后妈的影响，我很害怕李婶。
我怯怯地看向她。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帽子：「给你！」
我惶恐拒绝，可她强势地塞到了我的怀里。
村长拆了给我戴上：「戴上吧，你耳朵一真在外边，冻疮好不了的。」
温暖让我耳朵发痒，我的心也像泡在热水里，又酸又胀。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父亲，但世界就是这么小。
赶上年关将近，家里种的水果长熟了，村长带着我去县城卖水果。
这是我第一次来县城，街上人声鼎沸，非常热闹。
我们挑选一个较好的位置，将水果摆在摊位上，开始吆喝。
「卖水果了，自家种的新鲜水果，不甜不要钱。」
不过多久，摊位前就来了很多人。
「都给我靠一边去。」
一声怒吼响起。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
正是父亲和弟弟。
「哟，这不是小杂种吗？」
父亲的话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我并不想理他，但碍于周围人多，还是得客气地说道：
「这位叔叔，你想要些什么？」
弟弟看着水果，嘴角流起了口水，对着父亲说道：「爸爸，我想吃桃子。」
父亲温柔地抚摸着弟弟的头。
但他转过身来时，却用着鼻孔对着我说道：
「给我拿一斤桃子，都要大的。」
我挑了几个大的桃子，递给了他。
父亲将桃子递给了弟弟。
「呸，真酸。」
弟弟将桃子丢在了地上。
「哪家的孩子，真没有家教。」
村长冷冷地说道。
「老不死的，你说谁呢？」弟弟十分嚣张地说道。
父亲刚想骂几句，村长冷冷地看着他：「你抛弃女儿，可是重罪，不想坐牢就闭嘴。」
父亲瞬间哑火了，可弟弟还在旁叫嚣着：「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