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我的母亲。
“莺莺，你非要这么做吗？”对面的声音很疲惫，但很柔和。
“是的妈妈，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我需要钱，我要很多钱。”
对面苦口婆心地劝着，“你看你，现在大学毕业了，可以自己找工作，好好赚钱。”
我毫不动摇，“这里来钱快，我不会像音聒她们一样。”
这句话似乎触发了开关，对面的女人大声哭起来，“那里会毁了你的，太危险了，你快回来，你回来我就还要你。”
我手紧了紧，只喊了一声“妈。”
对面安静下来，良久传来遥远的声音。
“那我们就先不要见面了。”
电话挂断了。
我听了所有反对的声音，义无反顾走进高家，走进这个魔窟。
我一直默默忍着，忍到大家都忘了我是一个人，一个会思考有脑子的人。
高欢和高嵩不常回家了，我开始和下人们多了交流。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听到有下人嘀咕着，老爷凝血功能不太好。
5、
高家晚餐席上，只有高老头和我。
高老头看着我一如既往的破旧又廉价的衣服，皱眉。
“我不是给了你钱吗？穿成这样丢的可是高家的脸。”
我微微笑了一下，“穿不惯那些。”
高老头不再看我，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他问管家，“前几天让你调查小姐和少爷不回家都在干什么，查好了吗？”
管家一惊，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少爷小姐老是不回家，他也是忙忘了。
一看，他脸色惨白。
高老头拧眉追问，“怎么了？”
管家嘴皮子哆嗦着，嘴里词不成句，“小姐喜欢上一个修车的穷小子，私奔了。”
“少爷……少爷，他喜欢上一个清贫的女学生，已经半个月没去公司了。”
“什么？！”高老头一下子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狠狠喘着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去。
“不成器，不成器……，都不成器！”
他怒吼着，一向精明狡猾的眼睛被怒火和失望填满，他突然觉得眼前发白，往一旁倒入，一双手扶住了他。
高老头看去，是谈莺莺。
看着那张逆来顺受的脸，高老头眼都不眨就是一巴掌过去。
“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样子？！”
似乎是觉得不解气，高老头倚着我，又举起手。
巴掌还没落下，我却突然松开了手。
高老头一下失了支撑力，重重磕在地上，倒在他刚刚砸的破碎的茶杯碎片上，血一下就漫开了。
我不再看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高老头，我捂着红肿的脸柔柔笑着，看向管家。
“监控里我可只是被吓坏了，对吧。”
管家也被面前的人吓坏了，他抖得像筛糠，“是是是。”
我满意转头，拿出手机打了“120”，来好好抢救一下这个死人。
6、
高老头突然死了，据说是被儿子和女儿气死的。
但是高氏集团依旧很平稳。
如梦初醒的高欢和高嵩终于从乌托邦中出来，急急忙忙回了家，看自己能分得多少遗产。
一回家，他们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扣下了。
高家大门轰然关闭。
高欢和高嵩被绑起来，完全不在状况地看着陌生的保镖。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
“我可是高家少爷，得罪我有你们好受的。”
他们红着脖子急着脸挣扎着，旁边的保镖不为所动。
“小妈呢？那个贱女人呢？爸爸死了她就躲起来，果然是低贱的东西！”
高欢歇斯底里地辱骂着，大厅中却突然传来轻笑的女声。
“小妈我在这呢。”
旋转扶梯处，传来了“哒哒哒”清脆的高跟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