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孩子不想待在家里，免得惹婆婆讨厌。
乐乐和欢欢在蹦蹦床上玩，两个人跳的满头的汗，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我身上带的纸巾用完了，给孩子们说了一声，我上楼去取。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说话声，是婆婆跟一个陌生的女人。
“两个女娃子，大的六岁，小的四岁，你们想要哪个？”婆婆的声音。
我心里猛然一惊，立马顿住脚步，仔细聆听屋子里的动静。
不是我有意偷听，是婆婆的话让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大的有记忆不好管教，小的好，过个几年啥都忘了。”陌生女人的声音。
什么意思？
他们这是在打我女儿的主意吗？
以前只知道婆婆不喜欢女儿，不喜欢我，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费用怎么说？”是婆婆的声音，“总得给点营养费，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心里一颤。
婆婆这是要卖我的女儿吗？
孩子从小到大，她看都不多看一眼，更别说搭一把手照顾。
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我那亲戚说了，给你们两万块钱，应该没问题。”
“可以，过几天她妈上班，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婆婆喜滋滋的在那里说。
“少了这个女娃，你儿媳妇就可以再生一个男娃，给你们老罗家传宗接代。”
“那当然，如果她这次再不生，我就让他们离婚，老罗家不能断了后。”
下面的话我没心再听，默默的转过身下楼。
看着正玩的开心、笑的一脸灿烂的两个女儿，我心里如同刀绞。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们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哪个也舍不得送人。
虽然生活条件有限，但我至少能保证她们吃饱穿暖，尽己所能的为她们遮风挡雨。
现在，连这一点点基本的要求也被剥夺，那我这个当妈的是不是也太失败了。
就在我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就见婆婆和一个老妇人一同走了过来。
路过孩子的时候，她们对着欢欢看了又看，还在低声的说着什么，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我心里冷笑。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6
回到家，我开始在网上找房子。
我的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维持我们母女三个人的基本生活开支是足够了。
婆婆回来的时候，我跟孩子们正在吃饭。
她见我没有给她盛饭，就开始甩脸色，将洗手间的门重重的打开又甩上。
我坐着没动，继续装聋作哑。
婆婆洗完手出来，只得自己气哼哼的盛了碗饭。
她吃了一口就开始挑刺，“清汤寡水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头也不抬的怼了回去，“嫌不好吃就别吃，自己做饭！”
刚才和中介约好下午要去看房，我就简单的做了一点素面。
婆婆没想到我会当面顶撞她，筷子一扔立马发飙，“你这什么态度？”
我看向她，一点不怯场，“嫌我做饭不好吃可以自己做，你又不是没有手！”
婆婆愕然的张了张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以前的我在她面前都是忍气吞声，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更别说理直气壮的顶撞她。
婆婆有些恼怒，“做饭不好吃还不让人说了，那么大声干嘛？想吵架！”
我今天就没打算让着她，“是你先挑的事！你想吵架我随时奉陪！”
婆婆向来欺软怕硬，见势头不对，稍稍收敛了一些，没了先前嚣张跋扈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