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谁
林越白环顾四周，刚好看到两名学生拿着奶啤在喝。
……
“呵。”林越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是今天太累了，都精神恍惚了，怎么可能是他。
林越白上了车，车速开的缓慢，他无意中向路边瞥了一眼，黑暗深处一抹扎眼的红映入眼帘。
林越白猛地踩住急刹车，由于惯性身子向前倒去。他并没有在意，而是向那抹红望去。
他打开车门，再一次下车，朝巷子里走去。
道路上弥漫着淡淡奶啤味，十分醉人，林越白被这股信息素冲的有些心烦气躁，皱起眉头，脚步加快。越往里走，越是浓烈，几乎要呛到人。
“这是什么味？靠！你发情了？”马通海闻到戚湘的信息素，直接被勾出邪火。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马通海朝戚湘走去，眼中写满了欲望。
戚湘靠着墙微弱的呼吸着，他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内急剧的渴望着什么，让他无法思考。他的耳边只有嗡嗡的鸣声，隐隐还有听到孩子们无助的哭声。
好热，好难受……
他的手用力地抠在潮湿的岩石上，疼痛使他清醒了一些。
他克制着自己不去贴近马通海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后退着。
怎么办……救……救我……
“发情的omega在大街上游荡，我这个见义勇为的Alpha帮助他标记，真是一段佳话啊！哈哈哈哈哈！小戚湘，大爷我不要胡星沐了，就要你。以后你就跟了我，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一双大手就要摸上戚湘的身子。
“啊啊啊！！”
马通海发出一声惨烈的吼叫声。
想象中的被触摸并没有实质，戚湘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冰冷的视线。
“怎么，这么想被摸？”
林越白擒住马通海的双手向后扭去，发出“咔嚓”一声。而后又一脚踢上了他的腘窝，让他跪在了水泊中。
“林医生……”戚湘双颊绯红，有些怔愣的望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呆滞和迷茫。随后，像是卸去了浑身的力量，向后倒去。
林越白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血渍与泥污沾染上他的衣服，他微微蹙眉，却不敢放手。
马通海挣扎着要起身，“你……是什么人？你敢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越白根本不想和他废话，一脚踢上马通海的脑袋，速度快到来不及躲避，力量大到直接让他的头撞到了墙上。
“嘭！”地一声，直接将马通海撞得头昏眼花，立都立不起来，趴到地上动弹不得。
地痞们一个个捂着伤口诶呦诶呦的在地上叫，孩子们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哭，怀里的人被发情热烧的迷迷糊糊似乎是晕了，身上还一身伤。
林越白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景，眉心突突的跳。
安静的大道上突然传来汽车的喧嚣。
“林越白医生是吗，这里是omega救助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林越白先生是吗，我们是城西公安局。”
“林越白先生……”
……
戚湘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暗淡，只有暖黄的路灯迅速划过。戚湘眨眨眼，动了动身子，一阵闷痛袭来，疼的他龇牙咧嘴。
“醒了？”
林越白没有回头，只是在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
“嗯。”
车上再次恢复寂静。
不久，林越白先开了口。
“我给你打了omega抑制剂，现在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孩子们都送去了omega救助中心，至于另一波人，现在应该进去了。”
“嗯……好。”
林越白几乎面面俱到的做法，让戚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谢啊林医生。”
林越白并没有回复这句道谢。
不知道为什么，戚湘总感觉，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可这一次和林越白在一块的气氛变得压抑又沉重。明明没有开空调，可戚湘却觉得有些冷。
医院里医生处理的很快，戚湘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大多都是软组织挫伤和皮外伤。最严重的是他被刀划破的血口子，缝了几针，故意会留疤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林越白道。
“就在市中心附近。”
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戚湘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慢慢的，他只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重，他支撑着身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林……林医生……”
“嗯？”林越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戚湘看着林越白的后侧身，只觉浑身发热，他不自觉地向前挪动了一下，脑海中想到了他的信息素，那股幽香让他渴望至极，他想要靠近林越白一点，再靠近一点……
林越白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刚想转头，一只小手搭上了他的上臂，柔软又火热。与此同时，他再一次闻到了熟悉的奶啤味，但这次的与往常的又有些不同，更腻，更诱人，软的不像酒，勾人的厉害。
林越白有些僵硬，他第三次将车停在了杳无人烟的马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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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白被勾的招架不住，信息素无意中释放了出来。幽兰草香与奶啤味在空气中对抗着、挤压着、又慢慢融合着。
这是戚湘第二次闻到林越白的信息素，但这次的味道更加纯粹、更加浓郁。戚湘如同一个在沙漠里终于找到水的人，他半睁着泪汪汪的眼睛，身子怏怏地挂在林越白的身上。
林越白看着戚湘这幅样子，呼吸变得粗重。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浑浊，他舔了舔前面尖牙，大手也抚上了他的脖颈。
可当他瞧见他腺体旁边刚愈合的伤口时，他的神智又恢复清明了几分。
抚上脖颈的手变成了揪住他后衣领，将他整个人从自己身上提了起来。
他快速翻着副驾驶上在便利店买的东西，将袋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也再没翻出一支Alpha和omega抑制剂。
艹！刚刚都用完了。
当时怎么就没再多拿两支呢？
林越白暗暗懊恼。
抑制剂没找到，那东西倒是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林越白：……
迷糊中的戚湘对于自己被提走很是不爽，又再一次往前扑去。小鼻子四处寻觅着幽兰草的来源，最后小嘴贴上了林越白的脖子，细细摩擦着。
“你给我消停点！”林越白青筋暴起，忍着冲动，再一次将戚湘推开。
一直欲求不满的戚湘急的呜呜直哭：“我想要你……”
林越白眸中闪着星火，定定地看着戚湘片刻，最后开口问道。
“戚湘，我是谁？”
戚湘糊涂地呜咽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林越白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戚湘，告诉我，我是谁？”
戚湘红着眼睛，双手抚上了他的脸：“林……林越白……”
林越白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的眼里，有被欲望折磨的痛苦，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汪洋大海，有滚滚星河。
林越白不再犹豫，他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上下来，坐到了后座上。刚一靠近戚湘，小孩就忍不住地贴上来，将自己的腺体完全展露出来。
“呵！”林越白没忍住笑出声。
小孩很是不满，双手掐住林越白的肩膀。
林越白也不再客气…………………………………………………………………………………………
汽车中的黑暗却不死寂，因为其中含有热烈的情意，为这深夜增添了最合意的交响曲。
……
正午，阳光洒在戚湘的脸上，温暖的泛着柔光。
“唔~”
戚湘揉了揉迷离的眼睛，缓缓睁开眼。
大脑一阵阵的宕机……
他坐起身，缓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观察一圈四周的环境，一脸茫然。
这是哪？
戚湘只感觉自己全身被幽兰草香包裹着，他的神经和大脑都充盈着舒服惬意的信号，甚至比在自己的地盘都要放松。
戚湘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林越白的房子，林越白的床！
戚湘猛地抓着被子盖住脑袋。
天哪！
我昨晚都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