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群头主动搭讪
除了专业课以外，其他语数外都是上大课，好几个班的学生在多媒体教室一起上课。
汤清水刚打开前门，教室里交头接耳的同学们明显安静了好几秒。
品学兼优，外貌出色的汤清水，一向在哪儿都是焦点。
不需要发型遮挡脸部任何有缺陷的地方，也不需要奢牌上身来衬托自己。仅凭一张脸，就能释放出自己独有的光芒。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拿着书包坐在第一排的空位置，拿出书本，事先预习今日将要学习的新课程。
明明老师还没有来，但顾盼生总感觉在教室里吃东西就是很没底气。他躲在座位底下，偷偷的把半边三明治吃得一干二净，连保鲜膜上的番茄汁都没放过一滴。
他咋咋嘴，小声对汤清水说：“你弟这煎蛋的手艺不错啊，就说这鸡蛋吧，外酥里嫩，咸淡适中，我一个不爱吃早餐的人，竟然还想再来一个。”
一边翻书一边看的汤清水已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
今天真是毫无收获的一天，汤勉不死心的面试了几家高级餐厅，别人一看他的身份证年龄，压根不给他展示厨艺的机会，连后厨配菜人员都不愿意招他。
汤勉全身都写着颓废之气，对着傍晚的橙黄色阳光，给汤清水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汤勉下了公交车，蹲在影视城门口，等着汤清水做完群演出来一起去买手机。
等了几分钟没见人出来，汤勉有些不耐烦了，他摸出口袋里的香烟，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进两片无情薄唇。
香烟点燃后，他浅浅吸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留下的是无奈，吐出的还是无奈。
“问君能有几多愁，唯有香烟解百忧。”
汤勉刚念完，精神满足的他半眯着眼看着指尖的香烟，耳边传来一声喷笑，“哟，小兄弟，打油诗作的不错啊！”
汤勉捏着香烟站在街头同，气质独特。
无论是身材还是脸，他都十分醒目。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投去视线，还有个来旅游的漂亮小太妹来搭话想要合影。
汤勉回头看了眼嚼着槟榔蹲着向他挪过来的中年胖子，扯着面皮右嘴角上翘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多谢赏识。”
除开在汤清水或者汤勉以前的老熟人面前，他怕露出破绽，一直谨慎保持着冷脸。
其他时间在外他都能快活的做自己，香烟想抽就抽，笑容想露就露。
他递了根烟过去，胖子给了他一个识趣的眼神，接过烟放进了嘴里。
“有个小角色你演不演？”
事情来的蹊跷，汤勉把人当骗子，但没当场揭穿，“我能演啥？”
“就是一个瘾君子，虽然行为流氓了些，但有台词的。还能摸上女主角的脸呢！”胖子在汤勉没几两肉的脸上以及露出来的四肢上不停的打量，欲言又止的又说：“外形以及气势特别符合角色，就是你没真的磕过那玩意儿吧？”
汤勉：……
他没好气的喷出一口烟，“谢谢啊！我没磕过药，而且我也不想演瘾君子。”
刘经年看上汤勉不是因为他那张高级厌世脸和潇洒的姿势，而是脸上那让人扑朔迷离玩世不羁的神态。
他不满道：“你一个无名小卒还想挑角色啊？”
汤勉两指夹着烟头，弹掉半截烟灰，摆了摆手，“不是，我没打算当演员。”
刘经年满脸可惜，多好的反派苗子，稚嫩的小脸一派老成，就连抽烟的样子都透露着沧桑，一看就是社会人。
“那你蹲影视城门口干什么？追星啊？我告诉你私生饭可是违法的啊！被抓住了是要被Police蜀黍教育的。”
汤勉真的生气了，嘴角下撇一脸凶样。他现在看起来就这么像坏人吗？怎么一个个的……
“我等我哥不行吗？”
“行行行，我刘经年还是第一次在影视城门口送角色没送出去的。”刘经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冷哼一声。
汤勉叼烟的动作顿住，“等等，你说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反正你又不听我的。”刘经年迈出了脚步，要走的样子。
汤勉想起来了，书中的刘经年虽然表面是个群众演员头头，但还有另一层秘密身份。平时凭借他能说会道的三寸不烂之舌以及过硬的业务能力，在小说后面发展得非常迅猛，且有小道消息说他其实是某传媒公司里的大股东。
他赶紧站起身，伸手拦在刘经年面前，指着从影视城门口走出来的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说：“我不是演戏那块料，但我哥是正经影视大学里的学生，长得帅，演技好，你要不瞧瞧他有没有机会演你说的角色？”
刘经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跑出来的人哪怕只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衬衫牛仔裤，也好似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恣意张扬。
刘经年想了想戏路，眉头挑了挑，随后又摇了摇头，“哼，你不想演那就算了。他不行，不符合这个角色的外形条件。”
他一口抽完手里的烟，烟头丢地上踩灭，头也不回的走了。
汤清水走近，在口袋里掏出一包卫生纸，把地上两人扔的烟头包裹起，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回头满脸疑惑的问：“小勉，你怎么认识刘经年啊，他可是高级群头，手里的群演戏都是有不少台词的。”
汤勉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不认识，陌生人。”
走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刘经年的嚷嚷声：“我说老板，你这绿豆粥可真不是一般的稀，《天下粮仓》的贪官施粥都没你这么多水。”
稀饭？粥？
汤勉回头看向刘经年与一名流动摊贩辩嘴争得满脸郁色，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大的灯泡。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煮个粥还不容易吗？这可是没穿书之前在五星级酒店里最基本的技能啊！
别人能摆流动摊，他也可以啊！
不用办营业执照，也没有年龄限制，来去自由，收入还不用缴税！
汤勉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明天，他就要用实力，勾引刘经年主动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