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刺伤
“来啊小宝贝，哥哥来陪你玩！”男人兴奋地扯开外套。
林晨往后挪，浴室巴掌大的地方，他后背很快贴到了墙壁冰凉的白瓷砖，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恐惧与厌恶：“滚，滚开......”
一只跟黑炭一样的手碰到他的身体，猛地像被毒蝎蛰了一口，林晨发疯似的甩开，在死角中不断缩退，恨不得能把身体融进墙壁里去。
淫笑声充斥在耳边，男人手掌落到他胸前，提起他的衣服，连带着提起他摇摇欲坠的上半身，用力一扯，扣子瞬间蹦了一地。
衣服还没脱光，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欺身压了上来。
一张臭嘴在他身上乱拱，林晨仰起头，蹭恶至极地把他从身上推开。
艰难地抽出被压住的手，顺着墙壁往上摸，拿到一旁挂着的淋浴喷头，扯过来不管不顾地朝脖子里那颗脑袋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男人呼痛，捂紧后脑勺直起身，恶狠狠瞪住林晨，眼睛里喷出杀人的火来。
他一脚踩住林晨手腕，再一耳光抽在林晨脸上，骂：“小贱人！”
手腕子几乎被那一脚踩断，疼得林晨冷汗直冒，没等他从那一巴掌中找回神智，他的裤子被生猛一扒。
皮带勒在腰部生生刮下一层皮肉，吃痛的同时，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衣不遮体的恐慌，让他强烈不安。
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人玷污，不想得传染病，不想被韩奕当做玩具一样随随便便丢给别人玩弄。
他攀住浴缸，手脚并用地挣扎，一只手从后面暴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报复性地把他脑袋提起，恶劣地往浴缸上磕去：“小贱人，你叫吧，你叫得越大声我越兴奋！韩少早就走了，听不到你的惨叫，你叫他来救你啊，别忘了，你可是他赏给我玩的！”
脑袋在坚硬的浴缸上连撞了好几下，林晨眼前一黑，短暂地失去知觉。
男人趁机把他翻了个面，看着他气喘吁吁地笑了，一边解开自己裤腰带。
林晨脸上毫无血色，恢复视力后勉力撑起身体，突然瞥到门口边，韩奕站在阴影里，冷着眼在看他。
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韩奕没走，一直站在那里看戏，看他被羞辱，被打骂，被折磨，全程没有半点动容。
把他的狼狈纳入眼底，韩奕情绪不明，只用唇形告诉他：
“求我，我马上让他滚。”
林晨狠狠咬紧了苍白的下唇。
求他？
怎么可能。
手臂放弃挣扎松了劲，他倒回地面，忽然失去所有反抗，跟条死鱼一样任凭男人摆弄。
男人以为他终于从了自己，兴奋不已地扑上去。
陌生的手指摸到某处，下一秒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疼。
林晨表情微动，除了脸色急剧变得煞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豆大的泪珠从眼尾滚落，止不住地一颗连着一颗滚下。
这场耐力的考量，韩奕彻彻底底输了。
他没想到，即便到了这种节骨眼，林晨仍不肯服软向他求饶。
在男人把林晨衣物褪尽的那刻，他太阳穴重重一跳，耐心耗尽，几大步走到里面。
一脚狠狠踹开了伏在林晨身上的人，发泄一样接连猛踹了好几脚。
明明是他自己叫人进来，此刻却无端地把怒火全撒在男人身上。
皮鞋落在赤裸身体上不是闹着玩的，男人很快背了一身青紫的伤痕。
“滚！”
得到韩奕满腔怒火的指令，男人半秒不敢多待，卷起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林晨，你够胆！”韩奕咬紧后槽牙，掐起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摁到后面墙上，压下来就是一通狠吻。
唇齿间粗暴地碾压，韩奕舌尖带着水珠，强势地顶进他的口腔，在他嘴唇上大力连咬带吸。
林晨心里又痛又怒，怎么也无法推开身前的人，嘴里咬也没用，韩奕疯了，像是不知道痛。
他哽咽着无声流泪，鼻腔里发出抗拒的呜呜声，两手狠狠地抓在韩奕手臂上，指尖深深掐进肉里，以此泄愤。
稍微一偏脑袋，韩奕嘴唇追着他，把他脑袋压在墙壁上不能动。
手下再将他两条挣扎的胳膊一折，反锁到了身后，连带着胳膊一起把他抱进了怀里。
身体完全被束缚，卡死在了墙下，不能动还很疼，林晨皱紧眉，满头冷汗。
双唇被咬得发麻，韩奕抵着他的额头从他口中退出。
单手抚开他额前湿透的头发，韩奕眼神凶狠地盯着他的泪眼，喘着息道：“你以前怎么玩的我不管......”
林晨望着他的眼睛，被里面的疯狂吓了一跳，单薄的胸脯急促起伏。
额前那只手绕到后面，握住他的脖子，仿佛死神森冷的镰刀碰到他，韩奕垂头贴在他耳边，鬼魅似的低语：“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只能是我的。”
冷白的灯光打在韩奕刀刻的侧脸上，拉出背后的黑影像头疯狂的野兽。
韩奕在他耳垂上轻吻，呼吸喷洒进脖颈，让他汗毛竖起，他闭上眼睛，眼球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
再睁开眼，收敛了带刺的情绪，对韩奕放下所有警惕，眼神无害又清澈。
双手不能动，他便将脑袋贴过去，在韩奕脸颊上小心地蹭了两下。
这个小奶猫似的取悦动作，令韩奕神情一怔。
逮着他怔忪的空档，林晨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软言软语说：“冷......韩奕我好冷，回房间好不好？”
韩奕低眼看去，湿漉漉的人正瑟瑟发抖地往他怀里钻。
在他赤裸的直视下，林晨纤长的眼睫紧张地煽动着，每一下都撩拨在他心上。
看起来很乖巧，像以前听话的林晨。
明明心知有诈，可韩奕忍不住色令智昏，果真松开了力道，放了他身体自由。
察觉到韩奕松懈，林晨动作细微地摸向旁边裤子口袋。
他自以为滴水不露，殊不知韩奕历经过无数风雨，警惕和戒备之心早融入骨子，对他的小动作一目了然。
做工精细的水果刀是他在床头柜上拿到的，一直藏在身上，刀刃锋利，一次见血。
小臂上挨了一刀，韩奕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鲜血顺着手背流下，眨眼整个浴室地板的水流变成触目惊心的鲜红。
林晨捏着水果刀，看血液混着水流向下水道，韩奕垂着血淋淋的手，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
这么容易得手，好像有点不太对。
他表情略慌，其实没想真的弄伤韩奕，也没想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整个过程别说躲，韩奕是动都没动一下，简直像故意站着给他暗算砍伤。
“这把刀你从进浴室起，就放在身上，林晨，你宁可用它来伤我，也不去自保？”
韩奕扫过他手上那把带血的刀，眼底并无明显的情绪起伏，又好像是失望透了顶：“看来在你心里，我确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林晨发白的手指抓紧了刀柄，指向他，硬着头皮威胁：“你说得没错，放我走，不然别怪我杀了你。”
游移不定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虚，他根本没有底气跟韩奕抗衡，却非要摆出恶霸的姿态。
对手臂上的伤似乎没有痛觉，韩奕任鲜血直流，不以为意地逼近，嗤笑他连把刀都拿不稳：“就凭这把破刀，你能杀得了我？”
哪怕有武器在手，林晨还是因惧怕出了一手心冷汗：“那就试试看......你别过来！”
他举起刀，对准了韩奕心脏的位置刺去，今天要是真砍死韩奕，只能怪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