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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为什么打我

  胡云槭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降到了B班,这短短的一天里,他已经憋着无数的火气,此刻的他好像即将爆炸的气球一样,只差一个契机就会原地爆炸。

  现在的胡云槭根本毫无心思再去听得什么课,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精心筹谋着等下要如何去教训那个徐宥阳。

  午休的铃声才刚刚打响,胡云槭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教室,奔着大门跑了出去,钻进一个小巷子里。

  因为他知道,这是徐宥阳经常路过的地方,这巷子里有一家徐宥阳最喜欢的拌面,每天中午午休徐宥阳都会去吃,而这里就是他的必经之路。

  既然白道上的办法无用,那么就用黑道上的办法来解决吧。胡云槭独自一人站在巷子口,预备着堵住徐宥阳,好好教训他一顿。

  过不多时,徐宥阳果然出现在巷子口。

  “站住。”胡云槭缓缓现身,走了出来。

  “胡,胡云槭,你你你,你想干嘛?”徐宥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不干什么,只是最近都没有打架,手痒得很,是该找个人松松筋骨了!”胡云槭的双拳紧握,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为徐宥阳准备好了拳头。

  “胡……胡……胡云槭,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我告诉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徐宥阳瞪大了双眼,被胡云槭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你看老子敢不敢!”话音刚落,胡云槭便冲了上去,一拳挥到徐宥阳的眼前。

  “别过来,你别过来,救命啊!”徐宥阳大声呼救道。

  “放心,打伤打残了,医药费老子全包!”

  突然,只见徐宥阳的身后走出几名彪形大汉,几人将徐宥阳包围在中间保护起来,一人反手便接过了胡云槭打来的这一拳。

  那壮汉的体型庞大,至少有两个胡云槭那般壮硕,一手便将胡云槭的拳头握住,使得他根本动弹不得。

  虽说胡云槭也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可奈何自古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如此壮硕的几名莽汉,势单力薄的胡云槭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一番打斗下来,胡云槭就被几名莽汉围在中间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胡云槭,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我会对你没有丝毫的防备,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徐宥阳收起之前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挺起腰板大摇大摆的走到胡云槭跟前。

  胡云槭被打得已经晕头转向两眼发蒙,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勉强睁眼看着徐宥阳的身影缓缓走向自己。

  “垃圾东西,还敢跟你爷爷动手,我呸。”徐宥阳低头朝着胡云槭的脸上吐了一口,便带着身后的几名壮汉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巷子。

  巷子里只留下倒地不起的胡云槭。

  刚才所挨的一拳一脚都毫不留情,胡云槭只觉得全身剧痛无比,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他手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抽搐着,额头上还被打得冒了血,只觉得双眼越来越重,逐渐的便失去了意识……

  恍惚之间,他只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好似在自己耳边呼唤他,周遭乱作一团,嘈杂不堪,他只觉得有人在不停的呼唤着他,可所听到的名字却并不是胡云槭。

  “容言,容言,容言师兄,你醒醒啊!”

  “容言师兄!”

  “容言师兄!”一众弟子围在处决台前大声呼叫着。

  胡云槭意识模糊的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自己从未见过的世界。

  “这……什么地方?”

  天愔峰的处决台上。

  只见一位衣衫单薄,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的男子被捆绑在天柱之上,正在承受着天雷的惩罚。

  “说,什么呢……”胡云槭虚弱的半睁着双眼,看着周遭这些穿着怪异,言语举止莫名其妙的人。

  “师尊,容言师弟只是一时糊涂才误闯了禁阁,还请师尊开恩,饶恕容言师弟这一次吧。”

  一位身穿墨绿色绫缎长袍,头戴翡翠碧玉束发簪的男子开口说道。

  “容言擅闯禁阁,又偷习禁术,理应受罚,他既已认罪,又哪里轮得到你来为他求情。”

  高台之上的男子开口说道。

  那男子身穿白色雪花纹理刺绣衣衫,头上佩戴着白玉银翎束发冠,腰间佩戴着一串琉璃手串,气势冷若寒冰,庄严而又尊贵。

  他的身形极瘦甚至比处决台上的那位更要瘦弱几分,看似弱不禁风,仔细看去面容却是极为英俊,鼻梁高挺,朱唇皓齿,眼眸之间尽显深邃,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胡云槭依旧昏昏沉沉的听着周遭人嘈杂的叫喊。

  意识昏沉之间,他已经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此刻他所能感觉得到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感。

  “天师,只剩下最后一道天雷了,是否还要继续?”台下一弟子询问道。

  “师尊,不可!”

  “师尊,开恩!”

  众人一起下跪,都在为处决台天柱之上的这个名叫容言的人求情。

  “继续。”高台上的男子冷声说道。

  “是。”

  一道天雷闪过,不偏不倚的劈在了胡云槭的后背,他只觉得剧痛难忍,仿佛后背被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强烈的疼痛使得胡云槭瞬间清醒了过来,由于扛不住天雷的重击,随着一声惨叫之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此时的胡云槭已经清楚的记下了刚刚站在高台上发号施令的那位,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解,胡云槭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行刑完毕,天师还有何指示?”行刑的弟子收起天雷法器询问道。

  高台上男子沉默不语,甚至没有正视一眼,甩袖便离台而去了。

  “恭送天师。”台下的弟子齐声送到。

  “恭送师尊。”青衣男子俯身行礼道。

  一众弟子见天师走后,瞬间一拥而上将捆绑在天柱之上的容言放了下来,青衣男子顺势接住,并吩咐两名弟子将容言送回房内好生照看,自己则去往药炉向尊者寻药去了。

  “弟子荣徽,求见尊者。”只见刚才的那位青衣男子站在药炉前请求着。

  “进来吧,医治天雷之伤的丹药已经准备好了,速速拿去给容言服下吧。”尊者将丹药交给药炉的一名弟子转交到荣徽的手里。

  荣徽接过丹药,看着手中的丹药不禁疑惑道:“尊者怎知?我……”

  “天师早已知晓你定会来此寻药,所以早早便命我准备好医治天雷之伤的丹药,且待你来时交付与你。”尊者回道。

  “原来如此,多谢尊者赐药,弟子告辞。”荣徽躬身行礼之后便赶回了容言那里。

  殊不知,此时的容言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容言,而今虽然肉身和外貌还是容言的样子,可事实上在容言的躯体上却依附着胡云槭的魂魄。

  “大师兄,大师兄,你回来了。”在一旁照看着的弟子叫道。

  “嗯,去取无根之水来,让他把这枚丹药服下。”荣徽将丹药从怀中掏出,递给身旁的弟子。

  “好,好,我这就去。”

  待到无根之水取来,二人将容言扶了起来,随后将丹药给他喂了下去。

  “药炉尊者的丹药果然是不一样,你看,容言师兄服下丹药之后的气色瞬间好了许多呢。”一弟子言道。

  “天师也真是够狠的,不就是误闯了禁阁吗,还至于动用天雷之刑。”另一位弟子在一旁独自念叨着,好似在为容言鸣不平。

  “住嘴。”荣徽面色一沉,看向刚刚那名弟子。

  “大师兄赎罪,弟子一时失言。”

  “师尊这么做自然是有师尊的道理,容言师弟不听劝告非要去那禁阁,如今受到师尊责罚也是理所应当,你等更加不该心存侥幸,更不该在此抱怨。”荣徽一脸严肃的教训着身后的两名弟子。

  “是,大师兄,弟子知错。”两名弟子齐声应道。

  “好了,容言就交给你们来照顾,等他醒了告知我一声即可。”荣徽看着躺在床榻之上虚弱不堪的容言,还不忘吩咐着手下的几位师弟。

  “是,大师兄放心,二师兄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二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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