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听风是雨
“海川，这份报告你整理一下，下班前发我。”
张益主任将一大份的报告材料扔到了黄海川的桌子上。
黄海川望着眼前这堆新的工作，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自从上次张鹤离职，自己的工作任务明显翻了几倍。
每天都在加班，黄海川已经很久没能睡个好觉了。
“主任，我……”黄海川想让张益主任换一个人来写报告，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好好干，我下班前一定要看到报告出现在我桌子上，知道了吗？”
张益主任的手重重压在了黄海川的肩膀上，言语中还暗藏一丝威胁。
黄海川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张益主任离开办公室后，同事们三两成群地走到了黄海川身边。
“哟，主任又给你布置任务了，那你要好好干，别辜负主任的期望哦。”
同事小赵望着桌子上厚厚一沓的待办任务，笑着安慰黄海川，只是这笑，任谁都能看出不是真心的。
围观的众人也是在纷纷应和小赵说的话，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要帮黄海川分担一下的。
也是，这两天张益主任对待黄海川的态度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是有目共睹。
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落井下石吗？既然领导不喜欢黄海川，那自己也就不用跟黄海川客气。
于是，
“海川，我今天有事要提前下班，我的报表还有一点尾没收，你帮我处理一下然后交给主任。”其实这报表只做了个开头。
“海川，我的文件落在一楼大厅了，你去帮我取一下，我现在忙，走不开。”其实是在忙着摸鱼看视频。
……
一天早上，黄海川急匆匆地走进办公楼大门。
“海川。”周书记也是刚进门不久，看到黄海川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周书记早上好。”看到周书记和自己打招呼，黄海川立马停下脚步，拘谨地回复。
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使得周书记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见到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我有这么吓人吗。”
说着，周书记轻轻拍了拍黄海川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这一幕正好被黄海川的同事小赵看到，震惊之余，小赵立马小跑着回办公室汇报情况。
黄海川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去交了一份昨晚上在家里做完的报告。
等交完报告再回自己办公室，黄海川只觉得世界的变化有点大。
首先最明显的就是自己桌子上一堆的工作现在消失了个干净。
然后便是同事们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
“川哥，我这有刚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分你一点吃吧。”同事小韩放下巧克力就走人。
“海川，之前你不是帮我干活了嘛，这次我比较空，帮你干点活呗。”同事小李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微笑着和黄海川说话。
“海川……”
“川哥……”
几乎每个同事都会来和黄海川打个招呼，而且都是毕恭毕敬的。
黄海川自己其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同事基本都来寒暄了一遍后，黄海川终于闲了下来，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小赵走了过来，转头望了望四周，然后弯着腰凑到黄海川耳边，悄悄问黄海川。
“我听说周书记正在找新的秘书来接替邢大密，刚才在楼下看到你和周书记这么熟，这秘书是不是就你来当了啊？”
黄海川听到小赵的话，只觉吓了一跳。
周书记的秘书，那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职位，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来当。
黄海川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你想多了，再怎样也轮不到我啊。而且我和周书记真的不熟。”
黄海川向小赵解释。
这时，张益抱着新一堆的工作任务朝黄海川走来。
还没等走到黄海川旁边，张益就被同事小黄拦了下来。
“主任，最近海川工作有点累，不如这些任务就交给我吧。”
小黄说着就把材料接了过去，不给张益反应的机会。
小赵向来是个见风使舵，惯会拍马屁打小报告的。
见张益主任一脸懵逼的样子，小赵立马上前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
黄海川只觉得一道眼神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打量。
张益主任怀疑地看着黄海川，只觉得这信息有点不太可靠。
只是还没等张益说些什么，周书记的秘书刑天德刑大秘就走进了办公室。
手上还提着一盒非常有名的苏记蛋黄酥。
刑大秘并没有和张益主任打招呼，直接就是提着蛋黄酥来到了黄海川面前。
“周书记买了一些蛋黄酥，托我分一盒送你。”
刑大秘毕恭毕敬地将蛋黄酥递给黄海川。
黄海川也是略显吃惊地收下，“谢谢周书记送的蛋黄酥。”
刑大秘见黄海川收下了礼物，决定转身离开。
看到张益主任也在这，刑大秘非常干脆地对张益说，“周书记很看重黄海川，你要好好栽培他，别让他辜负了周书记的期望。”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张益听闻，内心震惊万分。
……
晚上，黄海川刚回到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海川，现在有时间吗？”
邱舒涵清脆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