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馋他的煎饼果子
祁岐没想到自己想去喝杯水却被陆徐这么理解,当即心疼的不得了。
蹲下来面对着陆徐说:“乖啊,小豆丁,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吃丁螺环酮好吗?”
“你走后我整夜睡不着白天我又经常害怕,我白天还有一堆事物要处理丁螺环酮不太管用。”
一番话惹的祁岐更加心疼,怀疑陆徐就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赶快坐在沙发上把陆徐搂进自己怀里好生抚慰着。
“那你知不知道阿普唑仑吃多了会有依赖性,长时间后会有戒断反应。”祁岐感受到怀里的毛茸茸轻微的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吃不下饭是因为戒断反应吗?”毛茸茸又点了点头,祁岐心里的火散下去点,这小子应该是看到了自己说要回来的邮件后就把药停了换的丁螺环酮,还好自己提前回来了,要不然真的被糊弄过去。
“你以后不许吃副作用大的药,以后你上班我陪着,你出门我看着,日常生活我也管着你,你不许再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听懂了吗?”祁岐一番狠话说完,却迟迟等不到怀里的毛茸茸点头,怀疑是不是睡了过去,却看见陆徐直起腰来,眼睛水汪汪的桃花眼把鼻尖那颗痣都衬的妖艳,盯着陆徐瓮气的说:“哥,我到底算你什么人啊?”
算什么人,这种不过脑的问题都要把祁岐气吐血了,这自己忙里忙外又出国又学习,主业金融却天天研究心理学,还问是我什么人,是特么我祖宗!
祁岐磨了磨牙,看着因为在自己怀里太久嘴唇鲜艳欲滴的陆徐,一狠心直接拽进自己怀里狠狠地亲了上去。
嘴唇在陆徐嘴唇上使劲研磨,“张嘴”陆徐乖乖地把嘴张开,舌头灵敏地进去依次舔着陆徐的牙齿,不断地与另一条舌头去纠缠。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好像都是无师自通的,尤其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
纠缠了好一会陆徐马上都要呼吸不上来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祁岐手臂,祁岐才放过他,分开后祁岐扶着陆徐的肩膀,喘着气说:“现在知道你是我什么人了吗?”陆徐点了点头。
“点什么头,说话。知道你是我什么人了吗?”祁岐不满意陆徐的点头敷衍,再次逼问。
“知道了。”陆徐小声的说,生怕祁岐再来证明一次,“是爱人。”
“哎,对嘛,这样的小豆丁才乖。”祁岐心情颇好的捏了捏陆徐脸蛋,给陆徐一个猝不及防公主抱,“走,睡觉去。”吓得陆徐赶快搂紧祁岐脖子。
祁岐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把陆徐塞进被子里又亲亲抱抱了会陆徐就睡过去,于是俩人在捅破窗户纸的第一个晚上竟然盖着被子纯睡觉。
第二天清晨。
陆徐刚想起床就问道了食物的香味,想拍醒睡在自己身边的祁岐却只摸到一手冰凉,被子还好好的放着。“祁岐没在”得到这个认知的陆徐脑袋瞬间气血上涌、心跳加速,紧密的鼓点在敲击着他的胸膛,脑海里一直重复着“他又走了,他离开你了,离开你了,离开了……”扰的陆徐心力交瘁。
陆徐慢慢走到卧室门口却隐约听见了手机在响,手机放在床边,陆徐勉强接气电话,来电是个陌生的阿姨声音“是不是陆徐先生啊?”陆徐肯定的回答后,听见对面有把电话交给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喂,陆徐,我,我忘带手机了,兜里也没有现金,你能不能下来接我啊,我就在小区门口一家煎饼果子附近。”声音中带着点尴尬,毕竟是第一次没带钱出去买东西还被人扣下了,祁岐现在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像圣女果。
陆徐接到电话就紧赶慢赶去找祁岐。到了小区门口又给祁岐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阿姨,陆徐问阿姨具体位置,阿姨很热心地和陆徐说“你就一直向北走,然后看见岔路口了,就再往东走,再走200米就再向南走300米,有一棵老树下,我们就在那里。”
阿姨说的很明白,陆徐听的很清楚,但是一实践就不会了。虽然很崩人设,但是酷盖的陆总裁真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对东南西北的了解只限于小学学习坐标系时老师教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陆徐的性格也不太会和路人搭讪问路,就在陆徐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见身边的女生开免提接电话,电话对面也是指挥了一通“东西南北”,听着路线和陆徐的路线方向大致相同。看女生表情自信且坚定,陆徐准备等女生接完电话后跟着女生走,看着女生挂断电话后,充满自信的召唤出了小爱同学,自信地告诉小爱“去Lulu宠物店”。
陆徐:………………,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陆徐跟着女孩,女孩跟着小度,左拐右拐陆徐终于找到了阿姨口中的“老树”时,祁岐手里的煎饼果子已经吃没一半了,祁岐远远的看见陆徐的身影后立刻指挥阿姨做一个新的,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把煎饼果子里的肠和油条都吃光光,只留下饼皮还是半张。
陆徐找到祁岐后,对他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你大早上不睡觉为什么自己偷偷出门?”陆徐的声音一如往常,只是染上了些微怒意。
“我没有偷偷出门,我这不是太长时间没吃中华美食了嘛,我就出门找吃的了。”祁岐委屈辩解,为了证明可信度还把自己吃剩的饼皮给陆徐看“你瞧。我都快吃没了,这是第二份了,我本来给你带的。”
“别扯,你这是给我带的吗?你就是把你那份馅料吃了,后来又觉得没吃饱又要了一份,再吃里面的馅料。”陆徐说着说着又有点生气,“我不是你不让你吃路边摊的烤肠吗?你挺行啊,钻我话里的空子,买煎饼果子只吃里面的肠!”
祁岐高中时学习压力大,校内小卖部的时候量大一个课间根本吃不完,祁岐还不愿意把油油的零食和课本放在一起。权衡之下只有小卖部里面的烤肠好吃方便,且一个课间就可以吃没。关于学校的美食大家懂得都懂,真的吃起来香的不要不要的。祁岐就从每周吃一次,变成了每天吃一次,要是当天卷子多还会给自己加个餐再吃一次。
祁岐觉得没什么,但是陆徐觉得这种油脂多的烤肠还是少吃些,尤其是有一天学校组织讲座请来一个营养老师宣传食品安全的问题,好巧不巧的以烤肠举例,建议大家少吃油脂多的食物多吃蔬菜来营养均衡。陆徐就开始限制祁岐的烤肠摄入量,这就体现初高中部在一起的好处了,陆徐经常会到祁岐班级突击检查。久而久之祁岐的高中同学都知道了祁岐被小自己的弟弟管着死死的事迹。
当时陆徐还没有现在的冷漠,只是比较不爱说话而已,再加上当时婴儿肥还没有褪去,身体也没有抽条,简直就是行走的可爱贩卖机,这么老往祁岐班级跑,祁岐班里的女孩子看见这么个可爱的小学弟就只会摸着胸口被萌的露出姨母笑。所以当可爱弟弟给姐姐们送巧克力请姐姐们看着祁岐,不让祁岐吃烤肠时,姐姐们答应的如同递交入党申请书,看着祁岐的目光仿佛燃烧着革命的火炬,那一刻她们的关系不仅仅是同班同学,还是革命的战友!是可爱学弟的希望!!是无痛当妈的快乐拥有者!!!
自此之后,祁岐基本就和烤肠saybye了,除非一个人吃饭,要么到哪吃饭看他拿烤肠都会提醒他。祁岐私下里大部分吃饭时间都是和陆徐的一起,剩余的时间也是和同学聚餐什么的,一个人吃饭的时间基本没有,逐渐的也慢慢习惯了不吃了,在国外几年更没有时间和精力,想起来吃零食,说起来今天早上这顿还是祁岐这几年来第一次吃。
“哎,你别生气啦”祁岐要看陆徐又有逐渐生气的趋势,又开始顺毛“我这不是好几年没吃了嘛,今天看见了就吃口,我就让阿姨加了一根肠。你就看在我这么长时间没吃的份上,饶了我吧~”说着还牵住陆徐的袖子晃了晃,略微抬头看着陆徐,早晨的阳光洒下来,零星的倒映在祁岐的眼睛里,如同繁星散落大海。
“你们的煎饼果子好嘞!都要是吧。”阿姨的招呼声打断了俩人半吵架式的谈话,祁岐连忙点头“不要香菜葱花,其他正常。”然后一脸骄傲的和陆徐说:“你别生气啦,这份才是给你点的,安全按照你的口味来的,是不是很满意?”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陆徐,陆徐,陆徐快要被气笑了,这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在贪图个煎饼果子,才和祁岐在大马路上争吵半天的。没错,刚才的对话在陆徐心中就已经能算得上争吵了()。
等陆徐把新的煎饼果子拿到并且一起付完款,陆徐跟着祁岐的脚步回到家后,已经差不多九点多了,阿姨基本已经把早餐准备摆上桌了,祁岐一进门就被香气吸引到了,几乎一路小跑地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吃食欢欢喜喜的坐下来,提起筷子就吃,丝毫没有让一让主人的自觉。
陆徐看见祁岐那样,自己也慢悠悠的坐到陆徐对面盛了一碗粥,也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
等陆徐这碗粥快喝完了,就听见对面祁岐“啊”了一声,陆徐抬头祁岐无声地询问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祁岐盯着桌边的煎饼果子,一脸惋惜道:“我光顾着吃饭了,把它忘了。”
哦,还以为什么大事,舒了一口气的陆徐说:“你要是吃不下了就放冰箱吧,或者扔了想吃再买一份。”
“不不不,这个煎饼果子的去留不在于我吃不吃得下而在于你吃不吃得下。”看陆徐那样祁岐就知道“这是我给你买的,使用权应该在你。”
陆徐有点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完。祁岐看见陆徐犹豫,又赶忙添了一把柴“这可是我回来第一次给你买东西呢,你不能把它轻易抛弃啊~”陆徐听到这句话,很明显的动摇了,等了一会,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碰上了食物包装袋。
祁岐见状,连忙坐过去,看着陆徐吃下了第一口,连忙狗腿的问:“好吃吗?好吃吗?我和你说这个煎饼果子的火候掌握的一定要好,你这个饼皮可是经过我的严格考验,绝对的外酥里嫩。里面的酱料也是秘制酱料,那可是多少钱都求不来的配方酱料…………”。
祁岐在那口若悬河的讲着,陆徐就在那一口一口地慢悠悠吃着,把祁岐的说话声当成了BGM。突然,耳边的BGM停了,陆徐侧过头看去,就看祁岐巴巴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煎饼果子,可怜兮兮地说:“我,我能吃一口吗?就一小口……”说着还小小的咽了一口口水,好家伙,这是把自己说饿了啊。陆徐特别大方地要全给他,被祁岐断然拒绝了“这可不兴要,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哪有给别人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
“嗯?那给别人东西再要一口吃就行了?”陆徐挑了挑眉。祁岐支支吾吾的听不清说了什么,小眼神却还一直往饼上瞄,陆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把饼递给祁岐,顺便欣赏一下祁岐吃瘪的表情,这比什么美食都下饭。
祁岐就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再咬了一口……没了。祁岐还略微带点回味的舔了舔嘴唇边的酱汁,然后把剩下的包装纸放在陆徐手心里“还你了!”然后立刻窜回屋,还险些带倒了椅子。
陆徐看着祁岐宛如兔子一样的动作,笑意如水中墨,被慢慢地晕染开。无情的桃花眼像是在一潭死水中重新注入了活泉,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下弯,眼角眉梢皆是风情,平时眼中的冰霜全然不见踪影。陆徐这个人、这张脸应该拥有的风情原来没有被摧毁,而是只留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