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父正在客厅看报纸,宫景恒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给你买的,听说企业家都这样穿。”
宫父一脸平静,继续阅读报纸。
等人走后,宫父激动的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衣服,儿子长大了,都知道孝顺老父亲了。
宫父拿着衣服装作无事的走回卧室,关上门偷偷试穿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宫父总感觉哪里似乎不对。
这可是儿子的一片孝心,宫父神清气爽的在宫母面前转了几圈。
宫母烦道“你转来转去做什么,你这衣服……”
宫母想不到也用什么词来形容。
宫母终于问道点上了,宫父暗爽道“儿子买的,说是企业家都这样穿”
宫母吃醋道“瞎嘚瑟什么,丑死了”
宫父觉得宫母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普通酸。
宫母虽然面上吃醋,可儿子如果真的按照这样的审美,给她也买一套丑不拉几的衣服,她不知道是穿还是不穿。
polo衫的真正买家阮安这会正在给司太太挑选礼物。
选了一盆粉色夏菊,幸福华苑的蚊子很多,菊花有驱蚊的效果,价格也不贵,老板还送了一包营养土。
阮安抱着花盆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幸福华苑的安全性很高,不许出租车进入。
司家别墅在小区最中央,楼王位置,他盆着花盆手都要酸掉了才走了一半的路。
身后的车按起喇叭,阮安靠边让路,车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上车”
宫景恒又换新车了,难怪他没认出来。
阮安抱着花盆安静的坐在副驾驶,还在为昨天醉酒的事感到些许的尴尬。
宫景恒开口嘲笑道“手里抱盆花做什么,蠢不拉叽的”
阮安解释道“是送给司太太的生日礼物。”
宫景恒挑了挑眉,“多少钱”
能不问价格吗?阮安哀怨道“36,礼轻情意重,菊花驱蚊。”
阮安“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宫景恒接过花盆,戳了戳花瓣,薅下一朵花瓣,在胳膊上搓了搓。
阮安惊讶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辣手摧花,那是我送给司太太的”
宫景恒毫无愧疚感,还打算再薅一朵,道“你不是说驱蚊吗?”
大傻子!
阮安一把把花盆抢了过来护在怀里,无奈的拿出艾草菊花驱蚊液递了过去,道“用这个”
宫大少爷理所当然的表演伸伸胳膊腿,再帅气的转个身。
阮安整个安检人员,现场消毒。
宫景恒怎么可能是梦里那个勤劳体贴的老公,喷个驱蚊水都不自己动手。
梦里的老公穿着卡通的围裙,颠勺炒菜煲汤都会,还做的超级好吃,他全部吃完了。
阮安看向他轮廓帅气的侧脸,犹豫问道“你会做饭吗?”
宫景恒用看傻蛋的眼神定了他一眼,高贵冷艳道“你觉得呢?”
阮安:我觉得你就是个啥也不是的大少爷!
……
司太太看见阮安很高兴,“我知道你会来的”
阮安听懂了,面上微笑道“生日快乐”
司柠小朋友对阮安手里的粉色夏菊很感兴趣,“阮老师,拿给我看看,是粉色的耶!”
阮安温和笑道“这个是夏菊,可以种在土地里,每天浇水它就可以快乐的开花了”
司柠仔细观看疑惑道,“为什么少了一朵”
阮安尴尬的笑不出,愤愤的看向不远处的宫景恒。
司柠拉起阮安的手,开心道“阮老师我们一起把它种后院草坪吧”
宫景恒和韩文州两人刚好堵在去后院的路上,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宫景恒一脸凝重的表情。
走近,司柠甜甜的叫了声“表哥”,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阮老师藏到身后保护起来。
仿佛宫景恒是什么洪水猛兽,需要一个八岁的小姑娘来保护他。
宫景恒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阮安。
司柠拉着阮安飞快走过,阮安思索道“司太太是宫景恒的第几个姑姑啊”
司柠挖着土道“表哥只有我妈妈一个姑姑”
晴天霹雳!司太太还没有离婚呢。
韩文州的胆子真大,怪不得宫景恒要揍他呢?
还敢过凑过来,看来是揍轻了
不过他梦里见过韩文州,他与宫景恒的关系还挺好的。
所以,这位大胆的少年到底未来有没有得美人归。
不行,他今天要早点睡,好好梦一梦。
阮安借口去上厕所,平复复杂的内心。
刚出来就突然被身后的人给捂住嘴,勒住脖子拖拽出去了司家别墅。
脖子上是硬邦邦的肌肉,阮安奋力挣扎着
不小心碰到了坏人结实的腹肌。
两人体格力量上差距太大,早知道就应该多喝牛奶,多锻炼的。
可也不能坐以待毙,阮安找准计划狠狠踩了他一脚。
坏人疼的“斯”一声,声音好熟悉。
等等,阮安嗅到熟悉的艾草菊花味,是宫景恒。
他绑自己做什么?
阮安放安分了不少,大脑飞速的转动,猜测是因为司太太与韩文州的事。
宫景恒是怕他乱说吗?这是对他人品的不信任。
阮安被捂住嘴又憋又气,故意伸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阮安能感受到宫景恒气息一窒,身体腾的僵住了。
宫景恒感受着手心湿漉漉的,回过神呼吸节奏都乱了。
阮安快速摆脱挟制,得意的看着他。
宫景恒冷笑一声,捏住他的脸,拔起舌头弹了弹,压制道“还舔吗?”
嘴巴被捏得酸疼,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阮安眼泪汪汪的控诉着他的野蛮。
阮安“你欺负人”
宫景恒眼神晦暗,嘴角的笑意张狂随意,“就欺负你了”
阮安能感受到渗着寒芒的刀锋在他身上刮过,皮肤都起了战栗的小点。
直觉不好,阮安赶紧保证道“你放心,韩文州喜欢谁,和我没关系,我不会乱说话的”
宫景恒不置可否,黑脸教训道“以后别乱舔人”
重点是这个吗?那他揪自己出来干嘛,玩呢?
阮安问道“为什么把我弄出来”
宫景恒“再给我喷点驱蚊水”
阮安……
一句话的事,他就会跟着出来了,为什么偏偏选择动手,宫景恒是有病呢还是有病呢?
宫景恒眯起眼危险道“你什么眼神”
阮安敷衍道“喜欢你的眼神”
宫景恒用两根手指夹起他的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阮安不敢贫了,宫景恒今天喜怒无常的,特别爱动手。
兄弟与姑姑,还有掺杂着家族利益,任谁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