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皮字条(2009字)
父亲平举着手,样子虽然可怕,但爷爷却不慌不忙。
一把推开我,同时一个侧身,离开原地之前还照着父亲的胸口踹了一脚,可是父亲却纹丝不动。
父亲一击落空,直接转向了我,我站都没站稳,就又收到了一阵大力,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爷爷也及时的挡在我面前,也不知道爷爷哪里来的本是,之前还纹丝不动的父亲,此时却被爷爷轻而易举的推过来拉过去。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趁着父亲再次被推倒在地,爷爷从怀里夹出一张黄符,以迅雷不急之势贴在了父亲的额头,就像电视上的道士捉僵尸一样,父亲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爷爷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没事吧?”
除了后背隐隐作痛以外,我更多的是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你怎么会…”我还没说完就被爷爷打断了。
爷爷走过去,捡起地上刚才父亲掉落的东西。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块骨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
“你父亲就是因为这东西,才会尸变的。”爷爷叹了口气,我这才知道,这东西是旱魃的骨头。
父亲已经变成了僵尸,而旱魃,就是僵尸中最高的形态,历史上每次出现都会民不聊生,即便是他的一块骨头,也可以带来无穷的后患。
我正认真的听爷爷说关于旱魃的一些传说,耳边又听到傻女的声音。
“小心!”
我下意识的往爷爷身后看去,只见父亲头上的黄符突然发出一阵爆裂声,紧接着断成两节落在了地上。
爷爷见状,趁着父亲还没完全恢复行动,又摸出一张黄符迅速的贴了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爷爷看了看手中的旱魃骨头,下了决心:“没时间解释了,符已经镇不住卫国了,眼下只能烧了他。”
对我而言,烧掉父亲的尸体不过是进行了一场火葬,并无二般,人死不能复生,我早已节哀顺便。
不一会儿的功夫,爷爷的黄符已经用了三张,好在柴火已经准备就绪。
我刚把父亲的尸体拖到指定位置,从他身上又掉下来一个东西。
那东西就像是什么动物的皮,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二十年前欠人家的东西,该还了!”
一句毫无缘由的话,我虽然没看懂,可是爷爷的眉头却动了一下。
“人皮字条,是谁,是谁这么恶毒!”
爷爷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给我的感觉有些摇摇欲坠。
“点火吧。”良久,爷爷才挥了挥手,随着火苗慢慢蹿上父亲的尸体,我也松了口气。
可我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今晚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父亲尸变,傻女救命,无论是爷爷露出的手段还是那张古怪的人皮字条,都在暗示着这件事情的不一般。
我嘀咕着:“傻女啊傻女,要是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起来,傻女已经提醒过我三次,本来想把这一切告诉爷爷,可我想了想,还是没说。
说也奇怪,自从傻女回到棺材之后,就再没了动静,无论我怎么祷告,都没有得到回应。
收拾院子足足到半夜,我才得以休息,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
爷爷站在人群当中,一言不发。
我这才知道,之前消失的三叔出现了。
据他们所说,早上有人在河里打鱼,网上来的却是三叔的尸体,所以三叔肯定是不小心掉到了河里。
爷爷并没说什么,带着我来到了发现三叔尸体的地方。
三叔的尸体被水泡了已经浮肿,但还是可以辨认得出来。
眼尖的我发现,在三叔的左臂上,有着几道抓痕,看上去特别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爷爷也看到了抓痕,轻轻的说了一句:“僵尸!”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三叔那天的行为那么诡异,可紧接着,我就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三叔走的那天,父亲的尸体一直都在院子里他不可能接触到,如果三叔是被僵尸所害,那是不是意味着在村子里,还有一只僵尸。
爷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回去再说。”
“那天晚上,你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叔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疑惑着。
回去的路上,我扛着三叔冷冰冰的尸体,一股脑把问题全都抛了出来。
发生了这么多超出正常现象的行为,我感到这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原来鬼神之事,真的存在。
“小轩,这些事情比较复杂,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爷爷看着路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只能叹了口气,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舒服,偏偏我又无能为力。
刚回到家,爷爷就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明天下葬,不能再拖了。”
摒弃了人死停放三天的传统,爷爷决定,把三叔提前下葬,顺路把傻女也重新入土。
紧张的一天很快过去,一切准备妥当,缺的只是一个风风光光的下葬仪式。
虽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我却有点苦恼,这么大的两幅棺材,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的话,可没办法将他们下葬。
可爷爷却胸有成竹的样子,告诉我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有人来帮我们。
可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家有没有亲戚,谁会来帮我们,对于爷爷的话,我保持半信半疑的状态。
可到了第二天,我才发现,爷爷并没有骗我,院子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一大堆人,重要的是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没有一个人奇怪为什么下葬的棺材是两口,我也只好稀里糊涂的在一旁看着,我只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一切流程结束,人群最后方走出了八名壮汉,每人抬起棺材的一角,两幅棺材稳稳的被抬了起来。
同时另一队人就像是专业的殉葬队伍,敲敲打打,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