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抢亲,我嫁给注定早死的侯爷》以慕容温婉和谢洵为主角,讲述了慕容温婉穿越后的一场奇遇。温婉意外穿越到下药现场,情急之下与声音悦耳的男子共度一宵。醒后,她拥有了原主的记忆,面对心机继妹的抢亲,她果断退婚,却接到懿旨,被赐婚给位高权重的镇北侯谢洵。面对继妹们的嘲讽,温婉却得知两年后她将拥有一个皇帝外甥和侯府的所有家产,让她对未来充满期待。然而,与谢洵订婚后,她发现婚后生活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谢洵的温柔让她措手不及,她开始重新审视这段婚姻。
他这是打算拿到钱,就杀了她?
慕容温婉顿时毛骨悚然,连连后退,却被脚踝上的绳索绊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侯爷这是要过河拆桥?”
她声音发颤,“没有我的私章印信,您一两银子都取不出来!”
回应她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两名侍卫领命去收拾院中尸首,谢洵转身时,正看见慕容温婉跌坐在青石板上,发髻散乱,杏眼里噙着泪光,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本侯没说处理你。”
寒光一闪,谢洵不知何时已抽出腰间匕首。
慕容温婉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绳索已应声而断。
她呆呆望着重获自由的手腕,半晌才找回声音:“多...多谢侯爷。”
“不必。”谢洵收刀入鞘,“记得三日内将银两运到侯府后门。”
“赵闯”,他忽然唤道,“把慕容姑娘的宝贝还给她。”
“是”,赵闯捧来包袱,满脸嫌弃,“这些破铜烂铁都在里头。”
什么破铜烂铁?!
那都是她花重金打造的保命利器!
慕容温婉一把抢过包袱,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跑出十几步又突然折返,抓起地上掉落的毒药瓶子,这才提着裙摆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
活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慕容温婉的身影刚消失在丛林中,赵闯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方紫色丝帕。
帕角绣着精致的木兰花,还残留着淡淡的幽香。
“慕容姑娘胆子真小,连手帕都落下了。”赵闯摇头晃脑地感叹。
“你怎知不是故意留下的?”洞外突然传来清朗的男声。
一袭青衣的裴墨摇着折扇缓步而来,唇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裴神医!”赵闯惊喜道,“您可算来了。”
裴墨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谢洵时,折扇“啪”地一收:“猜猜我查到什么了?”
“说。”谢洵眉头微蹙。
“两件事。”
裴墨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那晚在慈安寺过夜的女眷中——哎你别走啊!”
见谢洵转身欲走,他急忙提高声调,“是慕容家的姑娘!京城首富慕容家的二姑娘。”
谢洵脚步一顿。
不知何时,那方紫色丝帕已到了他手中。
修长的手指抚过帕上木兰,他忽然低笑:“见过了。”
“你见到慕容二姑娘了?”裴墨瞪大眼睛。
谢洵颔首。
那姑娘一开口就自报家门,说什么“我是慕容嫣儿,家中还有个被退婚的姐姐”。
更何况...他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她闯进山洞时,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他绝不会认错。
那晚的女人十分大胆,今日却活像受惊的兔子,真是有趣。
“那还不快把人追回来?”裴墨急得直拍扇子。
谢洵沉默片刻,淡淡道:“过些日子上门提亲。”
裴墨突然笑出声:“那你可得抓紧,小心被人捷足先登。”
“什么意思?”谢洵眸光一凛。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裴墨凑近几分,“林修竹退了大姑娘的婚事,为的就是求娶慕容二姑娘。”
“哎!”赵闯突然插嘴,“慕容大姑娘真可怜,侯爷不如把两位姑娘都纳了?”
谢洵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赵闯缩了缩脖子。
裴墨却抚掌笑道:“妙啊!先纳大姑娘作掩护,免得太后针对二姑娘...”
山道上,慕容温婉一瘸一拐地往下走,突然连打三个喷嚏。
“阿嚏!谁在骂我?”她揉着鼻子嘀咕,“该不会是谢洵那个混蛋吧?但是,骂我干嘛,骂慕容嫣儿啊,我都说了我叫慕容嫣儿。”
夜风拂过,她裹紧衣衫,浑然不知自己留下的帕子,正在某人指间辗转摩挲。
… …
夜色如墨,镇北侯一行人,按照陛下口谕,继续悄然潜入京城。
而凯旋的大军,此刻还在官道上浩浩荡荡地行进。
此时的慈宁宫内——
“啪!”
一盏上好的青花瓷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飞溅的瓷片划过跪地侍卫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太后胸口剧烈起伏,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又赢了?短短三个月,他谢洵就连下北疆三城?!”
她猛地转身,华贵的凤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皇帝前日还在朝堂上哭穷,说什么国库吃紧,要全宫节衣缩食。转眼他谢洵的捷报就一封接一封地往京城送!他们二人,是摆明了要打哀家的脸!”
兵部尚书伏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太后,镇北侯此次以少胜多,折损不足三千就...”
“闭嘴!”太后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盘叮当作响。
她凌厉的目光扫向身后的心腹太监:“赵德全!边关将领的请功折子是不是又堆满了哀家的书案?”
赵德全佝偻着腰上前,细声细气道:“回主子话,足足十七封,全是保举镇北侯麾下将领的,御史台那边...已经有三位言官上书,说该给侯爷加封爵位了。”
“加封?”太后眼中寒光乍现,涂着口脂的嘴唇扭曲出一个冷笑,“谢洵已是超一品军侯,再加封,难道要封王不成?!”
她猛地攥紧手中佛珠:“好一个镇北侯!当年先帝在时,他爹谢老侯爷就功高震主。”
“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没想到这儿子比老子还能耐!”
赵德全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主子,老奴倒有个主意...”
“说!”
“谢洵今年二十有五,至今未娶。不如...您给他指门婚事?”
太后嗤笑一声:“哀家前年不是赐过两个宫女给他?全被他打发到了浣衣局!还说留着替哀家做事?!”
“这回不一样”,赵德全阴险一笑,“老奴听闻皇商慕容家嫡长女刚被退婚,此女骄奢淫逸,不学无术,若是将她赐婚给镇北侯...”
太后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一个商户之女,还是被退过婚的...
若将这样的女子指给心高气傲的谢洵,岂不比打他三十大板还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