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以晚棠和萧峙为主人公。前世晚棠恪尽职守,却落得被背弃、身死乱葬岗的下场。幸运的是,她获得了重生,并将目光转向了继父萧峙。两人因一次偶遇而紧密相连。面对嘲讽与觊觎,晚棠誓要改变命运,立志成为侯府主母,让那些曾轻视她的人尊称她为母亲。
萧峙个子高大,站着的晚棠比坐着的他高不了多少。
萧峙听到她说话便扭头看过去,晚棠瞅准了时机,几乎同时伸长脖子去瞄他的脸色,俩人的视线就这么冷不丁地撞上。
呼吸纠缠,萧峙的额头离晚棠的下巴不到一掌的距离。
萧峙清凌凌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晚棠的红唇上。
她的唇形很好看,嘴唇微丰,不笑的时候唇角居然也微微上扬着。唇色很美,似清晨泡在露水里的海棠花,又润又艳。
萧峙眸光一暗,仓促地将视线往上挪去。
晚棠正呆愣愣地看着他,长睫一眨一眨的,小扇子般扇动着。
四目相对,晚棠倒吸一口气,后退一步便弯腰躬身,仓促间额头砸到萧峙的肩膀上。
萧峙没反应,晚棠却闷哼一声,抬起头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再次躬身道歉:“奴婢愚钝,求王爷见谅,奴婢这就给王爷换茶水!”
说罢,便端着那壶绿茶出去了。
萧峙看看她的背影,无声地勾了下唇,左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右肩。
片刻之后,晚棠淡定如常地端着托盘来到正屋,托盘上换了一只古雅的紫砂壶。
晚棠给萧峙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天气转凉,侯爷肩头又感不适,可饮性温的红茶。绿茶性凉,喝多了影响睡眠,许会让侯爷肩膀愈发不适。”
萧峙皱眉:“本侯不喜红茶。”
晚棠低着头,双手依旧呈着那杯茶,小指不安地蜷了蜷。
这一幕就发生在萧峙的眼底,想不注意都难。
“侯爷恕罪,奴婢不该擅自换茶。”
萧峙听她语带不安,到底是接了那杯茶,这一次,晚棠很小心地没有触碰他的指头。
“本侯又没有责备你,继续捏肩吧。”他说着呷了一口,红茶醇厚浓郁的香气在他嘴里蔓延开。
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喝。
萧峙喝了两口放在一边,掀开茶盖好让茶水凉得快一些,他习惯了和凉茶。
俩人之间好一会儿没言语,萧峙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茶盏,恰好能看到晚棠的小脸能倒映其上。不算真切,但她的颈项却能瞧得清楚,纤细,纯洁无暇。
忽然间,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眉头微蹙似是乏了。
萧峙闭上双眼,不再看茶水。
须臾,他清凌凌的嗓音响起:“好了,退下吧。”
晚棠怔了怔,她正琢磨着该如何更进一步呢,只是始终理不清头绪。
她不敢违抗萧峙,绕到他跟前行了礼,这才无声退下。
赵福等她离开后才进屋伺候,看到案几上的红茶,脸色微变:“谁这么不长眼,怎得泡了红茶过来?小的这就给爷换一壶去。”
萧峙侧眸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一连两日,萧峙都不曾再去松鹤堂请安,萧予玦为了表示孝心,每每都会亲自将晚棠带去梅园给他捏肩,萧峙也不拒绝。
待到了第三日,萧予玦便让晚棠自己去梅园了。
晚棠日日掐指算日子,还剩下五十三日,毫无进展,她内心是焦虑的,却又只能耐着性子看一步走一步。
给老夫人按跷时,她又见缝插针地夸了宋芷云一番,然后便顾自去了梅园。
院子里,绣房里的管事姑姑正在没好气地冲赵福翻白眼:“你怎得连个尺寸都量不好?”
武安侯府是养着一批绣娘的,主子们身上穿的衣裳、用的帕子褥子等都出自她们之手。
赵福挠挠头,哭笑不得道:“我确实按照你说的那样量的。”
“这肩宽一看便不对,还有这胸围尺寸……侯爷回府后你给我的尺寸便不对,最后还得去府外成衣铺里买衣服,这次若是再出差池,我还有什么脸面做绣房的管事?”绣房姑姑正抱怨着,不经意看到晚棠,眼睛当即亮了。
她笑着走过去:“姑娘可是来伺候侯爷的?”
晚棠茫然地点了下头。
她笑着把裁缝尺塞到晚棠手里,央她去给萧峙量尺寸。
晚棠疑道:“姑姑为何自己不去量?”
“我若能量便好了,侯府谁不知晓侯爷不喜女子近身。”绣房姑姑愁眉不展。
赵福也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丢掉,跟着央道:“晚棠姑娘帮帮忙吧,我实在愚钝,量了两次都不对,再去打搅侯爷定要挨骂。”
晚棠推辞一二,才故作勉强地应下。
她期期艾艾步入正屋,萧峙看到她手里的裁缝尺,沉声道:“赵福呢?你长个脑袋只是为了显高?一个尺寸都量不好。”
随后进来的赵福耷拉下眉眼:“小的愚钝。”
他倒是想好好量,可叫他一个男子去量侯爷的胸、腰、臀……实在是难为他,侯爷一挑眉,他便紧张不已,生怕侯爷一怒之下踹他几脚。
也不是没踹过,侯爷从戎多年,如今踹人疼得很,赵福可不想再经历了。
萧峙白了他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身,意思不言而喻。
晚棠赶紧走过去,量好他的肩宽后便小声让萧峙张开胳膊。裁缝尺从他后背绕到前胸,缓缓收紧。
晚棠站在他身前认真看着尺寸,和他伟岸的身形相比,她又娇又小。
不,不小。
晚棠将裁缝尺按在萧峙腰上,环绕他腰肢一圈时,胸前的丰盈不经意间碰到萧峙怀里,软得很。
萧峙喉头一滚,不悦地低下头:“好了没有?”
晚棠矮他一个脑袋,冷肃的声音兜头落下,吓得她轻颤了下,赶忙退开几步:“应是好了。”
臀部尺寸她不敢再量,再撩拨下去只怕会再次功亏一篑。
绣房姑姑看到晚棠量的尺寸后,满意地点点头:“多谢姑娘了,其他尺寸我可估量着来。”
晚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揩了一把额角冷汗。
赵福心虚地给她递了两块糖:“姑娘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糖是侯爷此前从边疆带回来的,给姑娘尝尝鲜。”
晚棠笑着接过:“小哥客气了。”
这一幕被萧峙看到。
他站在窗边,从他的角度只看到俩人站在院子里说着悄悄话,脑袋挨得很近。
赵福在笑,她也在笑,也不知笑些什么。
萧峙不悦地合上窗户,动静有些大。
赵福和晚棠双双回头看过去,面面相觑了下,不敢再多话,先后进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