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开局系统跑路》一书中,张杨曾靠系统助力登顶人生,但重生后却遭遇系统失踪的窘境。他必须重新开始,逐步重建往日荣光。出人意料的是,系统的残余部分竟落入他昔日负心的女子们之手,赋予她们异能。有的消费即可为张杨带来返利,有的在他为她们支出时获益,更有人在恋爱场合中便能获取好处。其中一位女孩,能实时观察张杨的消费并获取返利。这位曾被张杨伤害的女孩,静静在笔记本上记下每次通过视网膜接收的信息:“7点20分,他进入书店,购得《创业指南》一本,消费19.7元。”
她的高考成绩,惊讶了所有人。
虽然没有达到当年省状元,但她是他们学校第一,县第一,超过了所有同校生的成绩。
要知道,她只是普通班的学生。
受邀采访的那天,她穿上了他为她精心准备的小礼裙,剪掉了长刘海,再淡淡地化了一个妆……
然后惊艳了所有人。
他对她说:你今天肯定迷死了一大堆,隔那么远我都能听到哀嚎声,让他们后悔去吧,没有发现你这个宝藏少女。
但她内心其实并不在乎,有多少人这般觉得她其实很漂亮的。
她在乎的,只有此刻牵着她手的那个人。
以她的成绩来说,可以读全国最好的大学。
但她还是留在了这里,去了隔壁城市的吴大。
她当时说是为了奶奶。
而他,笑而不语。
牵着的两只手,在阳光下连成了心的形状。
之后一切的发展变得顺理成章。
就当她以为,原本的丑小鸭,就要蜕变成为天鹅,终于要迎来幸福的时候。
在她大二的那一年,奶奶去世了。
他负责了奶奶所有的后事,并对那个脆弱的她说:
余生,他都会和她在一起,保护她,爱护她。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变得对他越来越依恋,以至于,她其实明明已经发现了端倪,却决定视而不见。
骗就骗吧。
毕竟,她就只剩他了。
……
……
“嗬,啊,嗬,啊。”
这段回忆太过强烈,每每想到那份痛苦,少女的胸口就会剧烈的起伏,出现类似于哮喘的症状。
好在,接近一天的时间,她终于能够适应了。
“这倘若是真的,那我应该远离他才对吧。”
但是当她这话说出口的瞬间,那种仿佛要掐住自己脖子的那股窒息感,让她忍不住露出苦笑:“我原来是这么扭曲的一个人吗?要我忘记那个人,我竟然宁愿去死。”
“薇薇。”
笃笃笃,门口有人敲门。
然后奶奶推门走了进来。
这个门是那种很老式的木门,锁甚至已经扣不死了,不过虞幼薇一直是个乖乖女,没有什么需要掩藏的东西,自然跟奶奶也没有那种顾忌。
很多时候关门,是为了不让台灯的光线影响老人休息,毕竟老人睡得早,而虞幼薇每天都会坚持学习到十一二点。
“薇薇,奶奶给你做了点粥,你今天身体不好,中午也没怎么吃饭,来喝点粥吧。”
“好的,谢谢奶奶。”
虞幼薇赶紧起身,接过奶奶手里的白粥,上面还撒了些榨菜和肉松。
奶奶其实不懂做菜,她自己平时吃的也很简单,最爱的就是吃点臭豆腐或者腐乳,但是却会为了让她这个孙女吃好,努力思考该怎么做菜。
——至少让菜看起来更有味道一点。
看着她花白的头发,虞幼薇抿了抿嘴:“奶奶,以后做饭的事交给我来做吧。”
“那怎么行,你还要上学呢。”
“没事的,奶奶。”虞幼薇温和地说道:“下半学期之后,就有更多时间是让学生自习了,我也可以早些回来陪您。”
“不用不用,你今年高考,还是多花些时间学习吧。”
奶奶只是一个退休的小学老师,深奥的东西也教不了,但是知识改变命运还是很认同的。
虞幼薇知道根深蒂固的东西没法轻易改变,也没有多劝,而是在桌上放下碗,换了个话题。
“奶奶,下周末您要是有空的话,我陪您去医院做了体检吧。”
“欸,不用,学校两年一次不是有查的嘛。”
“嗯。”
老师这块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
但问题出在,县城的医疗资源比较落后,很多检查项目其实也都只是抽个血,测个心电图,走个形式而已,而奶奶的病是肺肿瘤,这个病在肿瘤没有恶化前切除,是有很高治愈率的。
虞幼薇想了想,笑道:“其实是城里刚好有这么一个检查的机会,我们高考前不是也要定档案的嘛,我就想,反正是免费的,不如奶奶也一起做一个检查,您能陪我一起吗?”
“是要到市里去做的吗?”
“嗯。”
奶奶想了想,闺女才17岁,从小就没怎么单独出过门,这要让她一个人去大城市的医院,虽然去市里也就40分钟大巴的车程,可她老太婆也不放心呐。
当即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说是免费的,是什么医院?”
“是市一医院。”
“市一,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真是免费的吗?”
“嗯,您这年纪是免费的,到时候只需要带着身份证去就可以了。”
“那咱们下周日去吧?”
“好,谢谢奶奶。”
“呵呵,傻闺女,谢什么。”她有指了指桌上的粥,“赶紧吃,别凉了。”
“好。”
虞幼薇脸上的笑容,在奶奶带上门的那一刻收敛了。
她看着床上那张黑卡,沉默地闭上了眼。
她还是用了欺骗的方式,跟当年他骗自己去补习班,说不用花钱如出一辙。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到头来,她已经全是他的形状了。
虞幼薇在那张老榆木桌前坐了下来。
这张榆木桌比较矮,这也是她没有开始矫正形体时,有些驼背的原因之一。
对于桌上的碗粥。
她没有胃口。
所以喝了几口粥就停下了。
她打开台灯,提起钢笔,在灯光映照昏黄的草稿纸上,用娟秀的笔迹书写了起来。
张杨。
张杨。
张杨。
张杨。
……
一排一排。
一行一行。
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张杨。
很快,满纸就全是那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