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献身国家后,哥哥们崩溃了

我献身国家后,哥哥们崩溃了 已完结

我献身国家后,哥哥们崩溃了

分类:现代言情 作者:如火如荼 更新:2024-11-14 11:51

在《我献身国家后,哥哥们崩溃了》这部小说中,主角裴安安、裴延之和裴遇的命运紧密相连。安安成年礼当日,两位兄长带回一个七岁的孤儿女孩,为此,大哥竟对她掌掴,二哥更是怒喝让她永远别回来。她默默收拾行李离去,他们却以为她只是短暂闹别扭。之后,两兄弟带着孤女前往挪威观赏极光,享受难得的宁静。然而,当他们结束旅程回国,却惊愕地获悉,安安已投身一项长达十年的医学封闭研究,归家之日遥遥无期。消息传来,那一夜,他们彻底崩溃了。

我献身国家后,哥哥们崩溃了精彩章节:

  我成年礼那天,两个哥哥领回一个七岁的孤女。

  大哥为了孤女,将耳光扇在我脸上。

  二哥暴怒地让我滚出去:「别再回来!」

  我没再吭声,提着行李就走了。

  他们还以为,我只是闹脾气离开几天。

  两个哥哥难得清静,带孤女出国旅游,去了我最想去的挪威看极光。

  直到许多天后,他们回国,突然得知,我加入了为期十年的封闭医学研究。

  我再也无法回家了。

  那一晚,他们崩溃了。

  订好单程机票那天,刚好是元宵节。

  导师送我出研究院,温声嘱咐我:

  「七天后启程。小裴,有放不下的人,记得好好道个别。」

  北城入了春,仍是天寒地冻。

  我在街边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二哥裴遇打了个电话。

  好歹是二十多年的兄妹。

  就算如今闹得再不堪,也该最后一起吃顿饭的。

  那边却接连挂断了好几次,到最后,直接关了机。

  我硬着头皮,又拨给了大哥裴延之。

  这一次,那边许久的等待接通,最终到底是施舍般,按了接听。

  怕他们不耐烦,我下意识加快了语速:

  「今天元宵,能不能,回家一起吃顿晚饭?」

  想到保姆请假回家过节了,我又小心补充:

  「我来下厨煮汤圆。做……做草莓馅儿的,温甜爱吃。」

  温甜是我两个哥哥领养的孤女。

  那边语气淡漠而不耐:「甜甜拜你所赐,都还没出院,你哪来的脸还过元宵?」

  我假装听不懂他的嫌恶:「那我煮好了,送来医院一起吃可以吗?」

  从前我不曾这样低声下气过。

  温甜来了后,我和裴延之裴遇吵了好几年。

  闹得最凶的时候,也从未愿意低过头。

  但这一次……

  或许一别,谁也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

  那边不再搭理我。

  好一会后,还是温甜稚嫩绵软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姐姐做的草莓馅汤圆好吃。」

  我立马应声:「那我做好了送过来。」

  话落,害怕那边再出声拒绝,我匆忙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风吹得眼睛生疼。

  我半路买了食材,回家匆忙做好了,再装进盒子赶去医院。

  病房里只一张小餐桌,挤一挤也只够围坐三个人。

  裴延之抬眸看向我。

  不等他开口,我已经端了小碗,主动去了落地窗前吃。

  视线余光里,他似乎微怔了一下。

  但也只是极短暂的诧异。

  很快,他继续忙着,给温甜盛汤圆递勺子。

  病房里的座椅硬,裴遇拿了枕头,给温甜垫在身后。

  温甜年纪小,爱吃甜食,连着塞了好几只草莓馅汤圆。

  吃得急,细声细气一阵咳嗽。

  我没忍住侧目看了眼。

  就看到裴遇立马帮她拍着后背。

  裴延之急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

  他们嘴上佯装责备:「慢点吃,谁还能跟你抢?」

  熟悉至极的画面。

  只是曾经温甜的位置上,坐着的人是我。

  我一时恍神,没顾上移开视线。

  直到裴延之递完水,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眸看过来。

  前一秒还温和担忧的目光,下一秒与我对上,就成了冰凉。

  说真的,其实也挺伤人的。

  我仓皇低下头,闷声将汤圆往嘴里扒。

  馅料呛到了嗓子眼,控制不住咳嗽。

  裴延之不冷不热道:「要给你也倒杯水吗?」

  我心口倏然一滞,硬生生止住了咳。

  耳边很快恢复成,他们三个人的其乐融融。

  温甜吃得开心,又瓮声瓮气说起:

  「上周我们语文课上学了极光。

  「听说挪威冬天能看到,等我长大了也想去看看!」

  裴延之摸了摸她的头:「等长大做什么?多大点事,今年去看就好了。」

  裴遇也轻笑:「刚好年底我跟大哥都有假,陪你去。」

  或许是盒子烫,我手上有些颤抖,差点将汤圆撒在了地上。

  他们聊得热闹,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连出行的机票都订好了。

  温甜欢呼雀跃,兴奋到直往裴延之和裴遇的怀里扑。

  半响后,她似是突然想起我还在一旁,歪着头问我:

  「姐姐,你要一起去吗?」

  我想起,要离开了的事情,也该跟裴延之裴遇说一声。

  就顺势开口:「不了。过几天,我得跟郑导出远门……」

  裴延之却不耐打断了我的话:「这些事情,不用跟我们说。」

  我到嘴边的一句:「回程或许遥遥无期」,到底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裴延之想起什么,淡漠看向我:

  「甜甜想明天出院。

  「她被你弄伤,再住外面不方便。

  「我打算让阿姨收拾间客房……」

  没等他说完,我轻声开了口:「我把主卧腾出来,给她住吧。」

  裴延之刹那打住话茬。

  他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了我好半晌,眸底有掩不住的难以置信:「什么?」

  裴遇片刻愣怔后,也蹙了眉头。

  大概觉得我在说气话,他语气有些不耐:

  「你不必这样。

  「知道你心眼小,等甜甜伤好了,再住回外面就是。」

  我认真看向他们:「让她搬过来吧。

  「她年纪小,需要人照顾,你们跑来跑去也麻烦。

  「何况,我这几年在家住得也不多,主卧给她更合适……」

  「砰」地一声。

  裴延之将手上餐盒丢在了茶几上,突兀的声响,让我声音顿住。

  他脸色不好,大概还是觉得,我在装模作样。

  温甜吃饱了,打了个哈欠,要裴延之给她读睡前故事。

  裴遇收拾餐桌。

  裴延之扶温甜躺回病床上,拿了故事书,在床边坐下给她读。

  如同这几年的无数次一样,我又成了突兀而多余的那个。

  我起身,拿过了座椅上的包。

  出声时,嗓子里有点疼:「我走了。」

  没有人回应。

  裴遇平静擦着餐桌,裴延之温声读着故事书。

  我走向病房门外,走过裴延之身边。

  他视线落在书上,低着眸。

  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走出病房门时,只最后听到他读书的声音:「于是,白雪公主被赶出了家……」

  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父母猝然遇害,葬身火海。

  裴延之在双目血红里抱住我。

  也是这样温和的声线,颤声哄我说:

  「还有大哥二哥在。

  「哥哥在,安安就永远有家。」

  骗子。

  鼻子不知怎么,突然酸得厉害。

  我连夜赶回了学校,去实验室里,忙着将手头的一个实验收尾。

  也就剩下这七天。

  七天里,北城这边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的事,都得处理完。

  几乎忙了个通宵。

  次日上午,我打了个盹,就回了家。

  主卧要腾出来给温甜。

  保姆阿姨边帮我收拾客卧,边愤愤不平:

  「哪有主人住客卧,外头人住主卧的?」

  我将书籍和衣物搬进行李箱,应声道:

  「没事,我也住不了几天了。」

  身后,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打算上哪去?」

  我一回头。

  就看到裴延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男人神情冰冷,视线落在我刚装满的行李箱上。

  裴遇靠在卧室门口,也看向我,面容如出一辙地冷然。

  跟着进来的温甜,悄悄盯着我的行李箱。

  到底是年纪小,她眼底隐隐露出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我有一刹那,也想说实话。

  却又想起裴延之不耐烦的那句:「这些事情,不用跟我们说。」

  突然间,就有些不敢再开口。

  这样等我走的那天,至少还能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他们只是不知道,不是不在乎。

  手放进外衣口袋里,指关节攥得生疼。

  我佯装随意道:「只是搬东西换个房间,说好了主卧给温甜。」

  裴延之神情略微缓和。

  很快又沉声道:「甜甜不会住这。

  「你将她推下楼才几天,你觉得我们会放心,让你跟她住一屋檐下吗?」

  我下意识应声:「那我搬去学校住。」

  裴延之刚缓和一点的面色,彻底黑了。

  我真不是故意呛他。

  只是临走了,也不想再让他们为难。

  温甜一脸无辜:「这是姐姐你的房间,我不能住。」

  我淡声:「你放心。我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

  温甜立马没忍住扬起了嘴角。

  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迅速心虚低下了头。

  裴延之怒声道:「你在威胁谁?」

  裴遇也冷笑:「想搬就搬,谁还能求着你住吗?」

  我没再吭声,再收拾了下行李。

  住了二十多年的家,留下的东西到底太多。

  我不可能都带走,只挑了些要紧的,和爸妈生前留给我的东西。

  塞了满满两行李箱,再推着箱子出门。

  耳边是裴延之暴怒的声音:「有本事就真的别再回来!」

  我吃力拖着行李箱下楼,再走出玄关门。

  身后裴延之的声线,含怒而讽刺:

  「闹了这么多年,正好大家落个清静。

  「可别撑不过三天,又要赖回家里来!」

  我本想找把伞。

  闻言喉间哽塞,还是径直迈进了瓢泼大雨。

  雨势太大,片刻将浑身浇湿。

  出前院时,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裴延之扬高的声音,还在我身后继续:

  「从今往后谁敢给她开门,谁就跟她一起滚出去!」

  眼睛被糊得睁不开。

  我一时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

  湿透的外衣,衣袖处渗出了红色。

  大概是刚刚搬行李下楼时,手臂上才结痂的伤口,又被拉扯开。

  我没觉得疼,只感到周身麻木,拽着行李箱往别墅区外走。

  这个点,不知道学校公寓关门了没有。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走到哪里去。

  温甜追了出来,拖着哭腔的声音夸张:「姐姐,姐姐。」

  再是裴延之急声阻拦的声音:

  「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淋雨感冒了怎么办!」

  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他在叫我。

  一瞬恍神里,再隐约听见了他后面的话:

  「裴遇,让保姆给甜甜煮姜茶!」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又没笑出来。

  可能是昨晚几乎熬了通宵,今天一早又赶过来收拾东西。

  现在再淋了大雨,我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差点栽倒下去时,一只手倏然有力地扶住了我。

  连带着,头顶淋下的雨也突然消散。

  我吃力抬眸,好一会才看清,是与我同系的师兄周辞。

  他的车停在大雨里。

  不由分说拿过我手上的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裴延之在我身后冷笑:「走得这样干脆,原来是有了这么大的靠山。」

  大概,他是特意跟上来,打量我的狼狈。

  周辞看向我的落魄不堪,愤怒替我抱不平:

  「这样的哥哥,你还认他们做什么?

  「反正过几天就要走了……」

  我急声慌乱,打断了他的话:「周师兄!」

  周辞到底是噤了声。

  他拉开车门,强硬将我塞进了车里。

  眼角余光里,我看到裴延之一瞬沉了脸:

  「周辞,你什么意思?」

  周辞神色嫌恶轻嗤:「什么意思,过些天你不就知道了。」

  我一颗心刹那提到嗓子眼。

  裴延之站在原地,似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好一会,车要离开时,他才急步上前,要拉开我的车门。

  周辞已经上车,动作利落锁了车。

  隔着车窗和雨幕,我只隐约辨认出裴延之的嘴型:

  「裴安安,下车!」

  神情恼怒的,又似是夹杂着其他的异样的情绪。

  我看不明白,只知道,时至今日,我的离开对他而言,多半是无关紧要了。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裴遇。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车子驶离,后视镜里,裴延之还久久站在那里。

  周辞仍在怒声斥责:「你受了伤还大雨天将你赶出门,真不懂你为什么还回来受这个气。」

  我侧目,看向车窗外大雨如瀑。

  良久沉默后,轻声开口:「以前,他们对我很好的。」

  周辞不信。

  我读大学才认识的他,他不曾见过裴延之裴遇善待我。

  眼底起了雾气,我又认真重复了一遍:

  「真的。以前他们,对我很好的。」

  我打从记事起,爸妈就很少在家。

  他们几乎将毕生心血,都献给了药物研发和医疗实验。

  经常一出门,就是一年半载。

  打小照顾我的人,除了拿钱办事的保姆,就是大我八岁的两个哥哥。

  我六岁那年,刚进小学,老师通知要开新生家长会。

  爸妈都远在千里之外,我回家急得躲在被子里哭。

  十四岁的裴延之深夜进来我卧室,看我有没有踹被子。

  拉开被子,就看到我满脸的眼泪。

  他抱着我,学着妈妈的样子,给我擦了眼泪。

  再拍着我的后背哄我说:

  「没关系,大哥去给安安当家长。

  「爸妈忙,大哥永远不忙。」

  隔天他逃课给我去开家长会,被我老师骂胡闹。

  赶回中学,又被班主任叫去国旗下,罚站了一下午。

  我放学没等到他来接我,跑去隔壁他学校找他时,他还站在国旗台上。

  艳阳高照,我怕他晒坏,急得红了眼。

  他从台上跑下来,嬉皮笑脸安抚我说:「这有什么。

  「太阳暖和,哥哥喜欢晒太阳。」

  我们吃了路边摊,踩着月光回家。

  到家时,保姆有事休假离开了。

  裴遇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打开门,满屋飘香。

  少年在厨房里拿碗筷,边探出头来:「洗手,吃饭。」

  裴遇自小性格少言,却又温和细腻。

  他会在我贪玩不小心擦伤了手臂,偷偷摸摸回家,不敢说出来时。

  沉默卷起我的衣袖,给我擦碘伏,再包扎。

  等弄完了,他抬眸想说什么。

  看向我心虚不安咬着嘴唇,又轻轻叹了口气。

  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下次要乖一点。」

  我年幼时顽皮好动,学不会乖。

  他就一次次给我包扎处理。

  再一次次在我慌乱的眼神里,叹气跟我说:「下次要乖一点。」

  爸妈常不在身边的许多年,是他们亦兄亦父陪着我长大。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在电视上看到了极光。

  裴延之答应过年带我去看,裴遇订好了三个人的机票。

  再是隔天,父母突然离世。

  出事前,我父母正研发心脏类药物,即将成功并准备低价上市。

  因为被曝出消息,招致药商仇恨。

  凶手凌晨纵火,点燃了研究室。

  出事那天是腊月初一。

  爸妈为了赶在除夕前,让心脏患者拿到低价新药,通宵待在研究室。

  我跟裴延之裴遇得到消息,赶过去时,只见到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那是我对于父母最后的记忆。

  以至于时至今日,我仍是很难再记起,他们的脸本该是什么样子的。

  跟着他们一起葬身火海的,还有我父母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学生。

  那是个新婚燕尔的姑娘,出事时孩子还不到一岁,丈夫已经离世。

  她被烧焦的遗体,手上还紧紧攥着,刻了女儿名字的长命锁。

  裴延之和裴遇耗尽六年的周折,终于在孤儿院里,找回了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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