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搪瓷缸通七零,娇软知青被军少娇养了》一书中,主角冬夏自幼便跟随父亲钻研中医之术。某日,她惊奇地发现家中的一只老搪瓷杯竟能神奇地连通到爷爷所在的那个年代。利用这个奇妙的杯子,她将现代丰富的物资传送到那个资源紧缺的时代,以此回馈长辈的昔日之恩。然而,就在她大量传送物资后,意外地穿越到了书中,变成了一个即将面临厄运的女知青。更令她惊愕的是,之前她所帮助的那个人,竟是书中的大反派。为了自保,冬夏决定通过搪瓷杯与大反派展开一段不同寻常的“网恋”,企图先诱回自己的物资,再趁机逃离。但出乎意料的是,虽然成功索回了物资,她却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情感的漩涡。“想逃?”他声音沙哑地问道,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半敞的衬衫下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深情,他将她紧紧困在桌上,热烈地拥吻着。“先跟我去民政局!”
再说阎政扬也是早死的命。
他是飞行员,阎爹是军区首长,为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可以说全家都流着鲜红正统血。
这样的人要活到后世,指不定能成为大佬中的巨佬。
只可惜……冬夏记得在剧本里,他因为追击驾驶最新型轰炸机投奔对岸的同僚,坠机而亡。
他死了,阎家彻底绝了后,阎爹伤心欲绝,没过多久也重病而亡。
男主陆家和阎家向来不对付,两家是世敌。
阎爹死后,本来屈居阎家下面的陆父立刻抓住机会,继承了阎爹的位置,从此春风得意,步步高升。
陆父得了好处,男主陆振国还能少。
剧本结尾他已子承父业成为一方呼风唤雨的政界牛人。
从这点来说,冬夏觉得阎政扬跟她倒也挺同病相怜的。
他们都是被男女主吃着人血馒头,向上爬的工具人。
说白了,就是送人头的炮灰。
主角将他们击落,就会随地掉落装备,这不得逮着使劲薅。
想到这里她气得又是拳头硬了。
半路上冬夏还碰到了方佑民,对方推了推眼镜,朝她微笑道:“今天餐车供应的菜不错,有番茄土豆炖牛肉。”
冬夏是个吃货,闻言眼睛立刻就亮了,都顾不得跟他说话就赶紧跑向餐车。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伙食都是限量供应。像国营饭店,来晚就赶不上了。
要是外头普通的国营饭店,想吃上牛肉都难。
这软卧餐车估计也是专供领导和外国人,才会有这么好的菜。
就这样她一路飞奔,刚要抵达餐车,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死人啦!死人啦!”
冬夏探头一看,前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之前那群和她同车厢的知青也在。穿着白色列车员制服的汪鑫急得满头大汗,正试图把倒在地上的人给搀扶起来。
这情况,她没法绕路过去,只能等。
旁边有两个大爷在聊这事儿,冬夏有点好奇,便上前开口问:“哎,这啥情况啊?”
大爷自来熟道:“一个大娘偷了人小姑娘知青的鸡蛋,本来想偷偷溜下车,这下好了,人踩到地板上的油摔了一跤,起不来了!”
冬夏愣住了。
这不就是刚才她遇到的那大娘嘛。
剧本里的情节果真发生了。
旁人奇怪问道:“这地板上咋会有油?”
“不知道,这前面就是餐车嘛,可能有人不小心倒的,也怪这大娘倒霉……”
冬夏忍不住挤上前看,只见大娘倒在地上,歪眼斜腮,下半身动弹不得,她呜呜地惊恐大叫着,两只手不断撑着地面,但只能划到地板油渍。包里的几个鸡蛋骨碌碌掉出来,散落在她周围,格外显眼。
孙红梅讥诮道:“按我说,这个大娘也是自作自受,活该她要偷陆同志的鸡蛋!”
“你别说了。”陆娇娇扯了扯她衣袖,叹气道:“这大娘也是怪可怜的。”
眼看大娘状态不对,汪鑫立马焦急大喊:“有医生吗?会看病的有没有?护士也行,过来搭把手!——”
一旁的潘芸洁眼尖瞄到夹在人群中的冬夏,赶紧招手道:“冬夏!冬夏你快来帮忙看看,你不是会中医嘛……”
冬夏本来不想插手的,见状只能无奈上前。
幸好她前世也跟父亲学过中医,懂一些。
汪鑫抬头看到她有些惊讶,不太相信道:“你还会中医?”
实在是冬夏太漂亮了,皮肤白又精致,看起来就跟旧社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样,让人无法将她和老中医联想起来。
潘芸洁插嘴道:“冬夏从小跟她爷爷学的,在我们大院那片医术可有名了!”
“是我爷爷有名,不是我,我就学了点他的皮毛。”冬夏蹲下身翻看大娘的眼皮,又给她把了下脉,道:“情况挺严重的,摔倒脊神经了,得赶紧送医,不然以后会半身不遂。”
大娘是摔了,不是耳朵聋了,闻言惊恐地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指着她想说话。
汪鑫见冬夏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禁信了几分。“但这火车距离下一站还有四个小时啊……”他愁得眉头打结,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咱们先把大娘移到前面列车室休息。”
“不行。”冬夏摇头道,“她现在不能动。要是强行移动身体的话,情况只会更严重。”
“那…那现在这咋办?”汪鑫不知所措。
“这样吧,你先疏散人群,一会给我拿一盏油灯和酒精过来。”冬夏站起身道,“给大娘腾出个位置,我回去拿下东西,看看能不能用针灸治疗。”
“你还随身带针灸啊!”汪鑫一脸佩服。
“这个……祖传的。”冬夏摸了摸鼻子。
也是挺巧,她跟原主都和家人学过中医。
只不过她是跟爸爸,原主是随爷爷。
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后,冬夏发现她其实不太懂医,但知道很多失传已久的古代经典老方子。都是她爷爷强逼她死记硬背下来的。
看得出来,她爷爷是个很厉害的中医。
回到车厢里,其他人都在。
妇人在喂奶,阎政扬依旧在看书。
“你吃上番茄炖牛肉了吗?”方佑民在上铺朝她笑道。
“还没来得及吃呢,遇到点事。”冬夏顾不得和他多说,爬到上铺去拿出包里的银针。
火车上人多眼杂她一直没仔细看,眼下在窗边的阳光下,才知道这套针灸有多好。这材质做工纹理,一看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经过精心呵护。
好的针灸有时候对施针治疗事半功倍,冬夏看完就把牛皮包卷好揣怀里,匆匆往外边跑去。
阎政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起眉。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她手里拿着一大卷银针?!
……
冬夏过去的时候,汪鑫正和乘务长发生争吵。
原因是乘务长不同意一个小姑娘给大娘施针。
“她一个小姑娘,还是下乡知青,谁知道懂多少医术,万一弄出问题来了怎么办?咱们得对旅客的生命安全负责!”乘务长一脸严肃。
汪鑫也急了,道:“可是她说这样拖下去大娘会半身不遂啊……”
乘务长嗤笑,“一个小姑娘说的话你也信,摔一跤就会残疾的话,这世界上就算是残疾人了。”
冬夏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
她确实也在担心这个,自己的医术并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万一出了问题,她的处境就十分困难。
在前世,她就不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那种人。从不会为行善把自己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但眼下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大娘像剧情里一样瘫痪,她又于心不忍。
这个大娘家里情况不好,这次又是奔着儿子投亲去。要真瘫痪,没人会管她,她没过多久就会饿死在自己的屎尿中。
想到这里,冬夏还是走过去道:“让我试试吧,我家祖传的针灸术,说不定能治好大娘。”
乘务长是个中年妇女,自认为见多识广,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怀疑之色更浓。
“就你?”
“小姑娘,这事关人命的大事,可容不得你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