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追范增,我不愿乌江自刎》一书以项羽为中心,讲述了一个现代街头混混意外穿越到项羽身上的奇幻故事。失去现代科技和系统支持的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范增离去的背影中,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为了改变命运,他决定在夜色中追赶范增,希望能得到这位智者的帮助,以此抗衡刘邦与韩信。他坚信,有了范增的协助和自己的先见之明,定能击败刘邦,赢得天下。
齐国边境,中军大帐内的韩信面色凝重,他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将军,莫要再犹豫。此时田广已经被郦食其说动,齐国对我们全无防备,正是我们拿下齐国的绝佳时机。”
蒯通的话,如同神秘的咒语,充满了未知的魔力,让韩信不知不觉中被吸引,跟随他的思路前行。
韩信停下脚步,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他想起刘邦对自己的知遇之恩,没有回答。
蒯通很是着急,他不住的打量着韩信的后背,期望着他能转身。
“大将军,你军事才能天赋异禀,难道你只愿止步于此吗?”
韩信微微侧目,他显然被蒯通的话语勾起了兴趣。
可想起自己曾经郁郁不得志,若非得到萧何的推荐,又怎能成为刘邦手下的大将军。
“蒯先生,休要多言。知遇之恩,可比再生父母,本将军绝不能违背汉王的命令!”
“大将军,你比张良怎样?”
“…张先生大才,本将军不可比!”
“萧何呢?”
“…不可,萧先生与我有伯乐相马之恩!”
“他们二位与汉王同时起兵,大将军回答的也并无不妥。既然不能与他们两位比之,那樊哙呢?”
“哼,莽夫尔,怎能与本将军相提并论!”
“夏侯婴呢?”
“一驾车村夫,休要提他!”
“卢绾可比否?”
“他乃汉王发小,本将军不屑为伍。”
“吕泽又怎样?”
韩信悠悠转身,他一脸的不耐烦。
蒯通的询问,令他大为不解。
“蒯先生,你何意?”
蒯通笑了,他的话语深深的吸引了韩信,为此,他看到了成功劝慰韩信的希望。
“大将军,张良与萧何可是汉王起家之能臣,你不能相比自然说得过去。”
“嗯,言之有理,汝继续道来?”
“樊哙乃汉王连襟,若将来汉王平定天下,他定然身居高位。”
“嗯,这点却如蒯先生所言,那其他人呢?”
“汉王彭城大败,为逃命三番两次把儿女推下马车,这事大将军可否知晓?”
“…嗯,此事属实!”
“那驾车之人,和那解救汉王儿女之人又是何人呢?”
“…夏侯婴?”
蒯通笑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将军说对了,那驾车之人正是夏侯婴。”
韩信眉头拧成一团麻花,他询问:“那又如何?”
蒯通意有所指的询问:“汉王如今高龄?”
“…五十有三!”
“那若汉王‘老矣’,新任大王会是何人呢?”
韩信恍然大悟,他听出蒯通的意思。
一旦刘邦死去,那解救刘邦儿女的夏侯婴定然会被重用。
若是这样看来,自己天大的功劳也不敌一车夫。
他心中依旧感恩,又想起蒯通提到的其他人。
“蒯先生,那卢绾和吕泽又有何成就?”
蒯通乐了,他虽然很佩服韩信的军事才能,可对他的情商,真的不敢恭维。
“大将军,卢绾是汉王的发小,吕泽可是汉王的大舅哥呀!”
韩信点点头,他好像明白了。
“这么说来,你提到的这些人,将来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凌驾于本将军头上?”
“别说他们,就算是大将军的部下曹参、周勃,他们将来也会比大将军更受汉王器重。”
“…这是为何?”
“功高盖主、主忧之的道理,大将军难道不明白吗?”
韩信微微点头,数次被刘邦夺取兵权的事,他历历在目。
可眼睁睁的看着郦食其一介竖儒轻松拿下偌大的齐国,他又心生不甘。
齐国自秦统一六国时,便举国投降,并未遭受战争的破坏。
相对于韩信拿下的三秦之地、西魏、代国、赵国、燕国来说,这齐国沃野千里,人口更是多达数百万之多。
若是放任郦食其拿下齐国,那他垂暮之年的老人,将会在功劳上力压韩信。
韩信天赋异禀,又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他怎能把最大的功劳让给一个只会动嘴皮的人。
“…蒯先生,本将军该当如何?”
“拿下齐国,以此功劳谏言汉王,为大将军裂土封王!”
听到裂土封王,韩信心动了。他没有更高的梦想了,若是能封王,那将是他的人生巅峰。
可想到刘邦的告诫,他又摇了摇头。
“不可,若是现在进攻齐国,那郦食其定将危矣!”
“大将军,你糊涂呀!此时不进攻,在等何时?难道等到郦食其回去领赏了,再进攻吗?”
韩信陷入了沉思,他犹豫起来。
“大将军,不可再耽搁了。只需拿下齐国,你今后的地位才会不被他人超越。”
韩信眼睛眨了眨,他在寻思蒯通的每一句话。
“大将军,偌大的天下,一大半都是你打下来的,做个王有何不可?打下齐国封了王,谁人敢质疑你的丰功伟业?”
韩信微微点头,他目视蒯通笑了笑:“待本将军拿下齐国,再帮汉王消灭项羽,即使汉王心中有气,他也无法怪罪本将军!”
蒯通愣了愣神,他眼神中略带失望之色。
韩信下定了决心,他亲自带领数万大军出平原渡口,绕道前往了齐国‘历下’。
由于齐国已准备投降刘邦,齐军并无防备,韩信大军杀入历下城,全歼了这里的守军。
攻下历下城,韩信整顿兵马,马不停蹄的向着齐国都城临淄城杀去。
临淄城王宫内,齐王田广大怒,他奋力将手中的竹简摔的四分五裂。
不明所以的郦食其微微起身,他询问:“齐王,为何如此动怒?”
郦食其不说话还好,他突然间的询问,‘就仿佛面对一个癌症晚期患者,还好奇的询问人家如何能长寿一般可笑’。
田广怒目圆睁,他伸手指向郦食其吼道:“老匹夫,本王深信于你,你竟然跟本王‘玩手段’。好,你敢骗本王,那本王杀了你!”
“…这是为何?齐王是否误会老夫了?”
“你在这里骗取本王的信任,却让那韩信趁机攻城掠地,好一个里外配合!来人,把这老匹夫扔进大鼎里烹杀。”
四个武士齐齐上前,每人拉着郦食其的一条胳膊、一条腿,举起瘦弱的郦食其出了宫门。
“不,不可!韩信孺子害老夫,是韩信孺子害老夫也!……”
郦食其不住的吼叫,他身躯不停的挣扎,奈何那四个武士力量很大,他的反抗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当来到一口沸腾的千斤大鼎前,郦食其被吓得失了魂。
四个武士齐齐用力,郦食其瘦弱的身躯伴随着惨叫,“扑通”一声没入了翻滚的沸水中。
刘邦得知郦食其因韩信被烹杀,他拔出佩剑狠狠的砍向矮桌。
矮桌被砍的支离破碎,他依旧难解心头之恨。
“呀!韩信…韩信,吾要宰了你,吾要亲手宰了你!樊哙,速速点兵,随吾前往齐国斩杀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