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娇养的小倌不简单》一书,以云穰为主角,描绘了她穿越成太子妃后的曲折经历。身陷困境,她誓要夺走太子身边的宠倌。不料,那宠倌风姿卓越,远超她的想象。几年后,云穰精心培养他时,惊觉他竟是太子本尊,令人瞠目。
她一路小跑,桃枝和杏枝吓了一跳,连忙追上。
萧恻看着毫无醉相的云穰,眉头微皱,手中的筷子敲了下酒壶。
“添水了?”
京白也是纳闷,这可是云居楼新出的酒水。“主子说笑了。”
主仆两人还没说上几句,云穰步履轻松地回来了。
“继续。”她笑着拍拍肚子。
桃枝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声嘀咕,“小姐,形象。”
云穰看了眼滴漏,“都正午了,你们也快去吃饭吧!”
“小姐我们不饿。”
“京白,你们一起去吃吧!”萧恻点了一份水煮羊肉。
京白上前端起那份水煮羊肉,路过桃枝身旁,“走吧!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小姐不伤害我家公子就好了。”
“你说的什么话?”桃枝被他一激,追了出去。
他们三人一走,云穰放松不少,自顾自满了一杯。
“我第一次喝这酒,还挺好喝。如果是夏天,放些冰块,入口更舒坦。”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萧恻难得问道,“你很善饮酒?”
这可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喜好。
他看着她的眉眼,她的行为举止和大家闺秀也挂不上钩。
有时候他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身上没有这世间诸多的束缚和规矩。
青花瓷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恻看着晃动的酒水,细长的手指捏住了杯身,浅抿一口。
云穰从对面挪到他的下手位,举着空杯,一脸笑意,“喝干净。”
萧恻眼眸微动,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京白买回来的酒水见底,云穰直接掀开那坛桂花酒的红封,萧恻抬手按住酒坛瓶口。
“今日到此为止吧!”
云穰轻拍他的手背,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萧恻掐了掐手心,他失算了。
一杯桂花酒下肚,酒气很淡,桂花味儿浓郁,烧起来的肚肠,陡然熨帖了。
云穰捧着酒坛,得意洋洋,“如何?”
瞧他神色,她知道他是满意的。
这桂花酒,她可是花了心思,知道他爱好风雅,特意酿了与他共饮。
不知喝了多少杯,云穰只觉身体烧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跑,她拍拍脸,想来现在变成了红脸的关公。
再瞧身旁的人,有些迷糊的脑袋,登时清醒了。
萧恻趴伏在桌子上,一张脸依旧白玉一般,瞧不见一丝醉态,只有乌发间露出来的耳尖泛着红。
鬼使神差,她曲着手指,如偷蜜的小贼,一点一点靠近。
直到指尖碰上粉红的耳尖。
因她的碰触,耳尖动了动,趴伏的人也动了动。
俊逸的侧脸换了一个角度,刚好对着她这一边。
云穰捂嘴偷笑,平日冷冷冰冰,不善言语的人喝醉了原来是这般模样。
安安静静,可可爱爱,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以前养的一只猫咪。
突然好想揉一揉他的发顶,摸一摸泛红的耳尖,还有……
外间的日光透过窗牖照进来,落在萧恻的脸上,白玉的肌肤镀了一层光芒,俊美地仿佛一副画作。
精致的鼻梁高耸着,清浅的呼吸徐徐,靠近一些还能闻到桂花的味道。
“小姐!”一声惊呼。
云穰吓了一跳,身子前倾,脑袋直接磕在了萧恻的鼻梁上。
桃枝和杏枝满脸怒容,冲了进来。
京白也快步走到自家主子身边。
醉迷糊的萧恻捂着鼻子,眼泪直冒。
想要先发制人的京白语塞了,惊讶不已,“公,公子……您……”
萧恻只知道自己睡着了,突然鼻子被撞到,痛的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就掉了下来。
云穰很是自责,慌张地想扒开他的手查看,“没流血吧?没流血吧?”
桃枝和杏枝拖着云穰的胳膊往后拉,“小姐,您就不要管他了,您有没有吃亏?”
“没有。我清醒着呢!”
桃枝和杏枝仔细打量,脸颊两片红晕,说话清楚,一点都不大舌头。
京白不忿,“你家小姐没醉,醉的是我家公子,不知道是谁打了坏主意!”
“你说什么?”桃枝手一指,很是气愤,杏枝立刻上前,“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你不要乱说。”
京白不服地翻了个白眼,“你家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家。”
挨了一痛,萧恻酒也醒了。
他摆手,拦住京白。
“时辰不早了,就到此吧!”说完捂着鼻子径直离开。
云穰想要跟上,两个丫鬟怎么也不肯松开。
“小姐,人家都这样说了,您就不要管了。”
“对啊!这小院,您以后也不要来了。”
云穰看着紧闭地房门,叹息一声,扶开她们的手。
“你们误会了。墨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尽管他是在楚倌,但也是有原因的。再说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你们家小姐爱慕他。”
桃枝和杏枝吓得齐齐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两人急得脸色惨白,“小姐莫要胡说。”
“是啊!哪有小姐将爱慕挂嘴上的。”
“小姐的婚姻自有夫人安排。”
“小姐……”
云穰被捂着嘴巴含糊不清,她不是真的爱慕墨泽,她就举个例子。
她就是只颜狗而已!
回了房,萧恻松开手,掌心落了红。
京白很是心疼,掏出白绢,“主子,快擦擦。”
萧恻接了过来,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浸湿了白绢,擦干净鼻血。
京白站在一旁嘀嘀不休,“这云二小姐什么人啊?一个闺阁女子酒量比男子还厉害,真是……”
“好了,下去吧!”
“主子,要不要熬点醒酒汤?”
萧恻耳朵发烫,语气低沉,“下去!”
京白手脚一抖,慌忙说道,“主子,您有事叫我。”
房门开合,萧恻一人独坐在圈椅上,挺直的脊背软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鼻梁。
原本他想趁她半醉打探一些消息,没想……
轻叹一声,心头划过一抹羞赧。
“咚咚!”门外云穰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轻叩门扉。
等了一会,里面没声音,云穰刚要耳朵贴过去,门就开了。
她的耳朵直接贴到了他的胸口上,手上的醒酒汤撒了些出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恻冷着脸直接问道。
云穰有些迷糊,举了举托盘,“给你送醒酒汤。”
萧恻看向那碗醒酒汤,满脸深思,“只是如此?”
云穰更加不懂了,眨巴着无辜杏眼,诚恳地点头,“只是如此。”
他笑了,笑意没有到达眼底,透着讥讽。
他不信。
他不信她的突然出现,也不信她平白无故对他的好。
从他出生至今,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带着目的。
利用他,踢开他,羞辱他……
她到底是哪一种?
袖中的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