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胎三宝,影帝先生太能撩》的故事主要围绕着何欢和秦安时展开。在故事中,两人的婚姻起源于一场交易,而秦安时也并不是当时家喻户晓的大影帝,只是一个被雪藏的小透明。当时,何欢对他倾心不已,而恰巧秦安时的母亲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救命。为了成全何欢,她的父亲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份匹配成功的骨髓,并以此为交易,逼迫秦安时和何欢结婚。直到结婚后,两人才发现那份骨髓匹配成功的证明是假的,秦安时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何欢是跑着上来的,一手扶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偏偏两只眼睛像是藏着两把刀子,如此凛冽,凶狠。
秦安时看见了,也接收到了里面的怨恨。
他的心脏像是被谁捏在了手里,紧紧地攥着,几近于爆炸。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你终于来了。”半晌,秦安时才开口。
何欢也喘匀了气,却并没有回答。
只上前一步把何木木抱进自己的怀里,“傻木木,你吓死妈妈了。”
“欢欢不要着急,我没有事。”何木木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何欢的后背,反倒是安慰起何欢来,“我去上厕所,然后他就派人把我带到了这个酒店,但是并没有伤害我。”
何欢这才想起房间里的秦安时。
她转头看向秦安时,“秦安时,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喊他的名字,带着愤怒和无奈。
在她的心目中,俨然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位置。
这是秦安时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体会到这个概念。
不仅方林是小偷,这三个孩子也是小偷,他们如此恶劣又强势地偷走了他的珍宝。
“何欢。”秦安时微微抬着下巴,维持着自己的骄傲,“离开我之后就活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毫不掩饰里面的轻蔑。
“我活成了什么样子?我吃你家米了,还是喝你家水了?我不偷不抢,你有什么立场来贬低我?”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亦或者是愤怒,何欢的身子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着。
但是面上,她却依旧毫不退让,“反倒是你,几年没见,你竟然变成了这种恶心的人!”
记忆中的秦安时善良,勇敢,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即便他不爱她,但也处处尊重她。
现在呢?
用钱去她工作的地方无理取闹就罢了,竟然还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恶心?”秦安时嗤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愤怒压了下来,“那你背着我出轨的时候就不觉得恶心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孩子是我们没有离婚的时候怀上的。”秦安时咬牙,“你前脚刚和我离婚,后脚就去找孩子爹了。”
“怎么,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孩子又为什么要跟着你姓?是孩子的爹养不起,还是不愿意承认倒贴的女人和三个拖油瓶?”
话音未落,何欢的巴掌就落在了秦安时的脸上。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秦安时的脸立马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何欢的手也被震得发麻,不停地颤抖。
“不许你欺负欢欢。”何木木站到何欢的前面,抬头看着秦安时。
小孩儿抿着唇,满是倔强。
其实这一大一小,仔细看的话是可以看出些许的相似。
何欢也害怕秦安时看出些端倪,当即把何木木藏到自己身后,努力压着声音,强迫自己冷静,“你到底想做什么?”
无利不起早,她绝对不相信秦安时会无缘无故地接近她。
秦安时也被问住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拧巴的自己。
做不到拱手让人,也无法占为己有。
“我旗下的艺人谢知远最近需要一个摄影师,我要你这一个月去做他的摄影师。”秦安时面无表情地说道。
连借口都只敢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找。
何欢蹙眉,倒是没有对他的理由产生什么怀疑。
毕竟她实在想不到秦安时找她还有什么理由,她一没钱,二没权,难不成还能是觊觎她这个人?
“比我好的摄影师比比皆是,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死磕。”何欢试图冷静下来去平心静气地和秦安时说话。
“合作是双向自愿的,你见过谁离婚之后还能相安无事的?”
“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秦安时瞥她一眼。
何欢的眉头瞬间拧了个川字,五年不见,秦安时缺德也就算了,脑子还能长没了?
她压箱底的离婚协议书还在呢,他在耍什么无赖?
秦安时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不由勾起唇角,“何欢,你不会真的以为签个离婚协议就能离婚吧?”
何欢一脸无辜,仿佛在问——不然呢?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天真。”秦安时低头轻语。
何欢从小父母离婚,母亲改嫁,她就跟着父亲。
父亲对她很好,怕她受委屈,也没有再娶别人。
但父亲每天忙于公司业务,忙于赚钱养家,她缺少了很多生活的常识。
好听点是不谐世事,难听点儿就是无知。
“没有去民政局办出证明的离婚都是无效离婚。”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他还特意从手机浏览器上搜出了相关的法律条文,举在何欢的面前。
何欢没有动,但是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三十七度体温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即便你是出轨了,三个孩子也要姓秦,而不是姓何。”秦安时瞥了一眼何欢腿边的何木木。
何木木也拉着小脸,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像一头奶凶奶凶的小怪兽。
竟然还有一丝可爱。
小偷的儿子,小小偷怎么能可爱呢?
秦安时冷哼,“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何欢现在心里也有点儿慌。
她害怕秦安时歪打正着,抢走她的孩子。
“你答应谢知远的要求,我一个月之后和你离婚。”
“还有这种好事?”何欢错愕地抬头,看见秦安时黑出水的脸之后,又连忙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对谢知远可真好,呵呵。”
何欢讪笑两声,她倒是忘记了,秦安时现在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我明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你以后别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烦了。”何欢望着秦安时的眼睛,在这点儿上毫不妥协。
秦安时点点头,“那是自然。”
得到秦安时的肯定,何欢才转身扯了扯何木木的小手,“木木,我们回家吧。”
说完,抱起孩子就要走。
那干脆果断的样子如同他们离婚的那天晚上。
“何欢。”行动先于思考,他突兀地叫道。
何欢回头,以为他还要为难自己,眼睛里是还没有来的及掩藏的厌恶。
就那样大大咧咧地落在了秦安时的身上。